她要洗澡、她要化妆、她要带上蕾丝罩罩、她要换上丁字裤高跟鞋,外面还要罩上纱质的睡衣,以这种介于裸-体与穿衣之间的状态若隐若现一番。

“你的这位病人看样子很有钱?”

好不容易冒出个许子陵,何书记还不同意。孙李两人私下里交换了一下意见一致认为:何书记刚正不阿、原则性强,是个好书记。但他这几年事务性琐事太多,兼之快到退休年龄了腿脚便有些跟不上,到下面跑的次数因此就少了,对偏远山村出现的新情况了解不够透彻。倒是马县长常下乡,对农村的事情看得透。

黑牡丹在娘家时曾堕过胎,嫁给二宝爹后一直想要个孩子,二宝爹在床上千捣万捣几亿亿小蝌蚪飚了进去,谁知种子落到她肚里就是不落地生根,直到老色鬼瘫倒床上,黑牡丹再没开过怀。她以为是当初堕胎留下的后遗症,后来索性便死了心。

民警们锲而不舍的努力着,许子陵视而不见不理不睬,最多痞里痞气笑一下,之后便没有任何动静了,会议室的气氛显得很尴尬。

电视上正好播报刚刚发生在“香榭丽舍”西餐厅的滨江分局民警“缉毒风波”。电视画面上,“香榭丽舍”门口人山人海,许子陵被一群警察簇拥着正缓缓走向警车。秦子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幸后面又连接出现了好几次许子陵的面部特写镜头。

陈队长脸上的汗哗一下就冒了出来,一头碰死的心都有了。

许子陵刚想过去帮吴媚,那个和她纠缠在一起的大汉突然从腰里拔出一把手枪来,“别动,警察!”说着还真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晃了晃。

吴媚面前的菜几乎没动,她只浅浅喝了点芝华士和果汁、挑了几口海鲜,然后含笑注视着一言不发、忙得不亦乐乎的许子陵。

“欢迎小姐光临香榭丽舍。”服务生声音里充满磁性,优雅地在吴媚面前点头哈腰一番。服务生压根不看许子陵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似的。走了几步,见许子陵依然跟在身后,服务生回头小声喝斥道:“去去去,到别处揽生意去。”

“吴总,钱就免了。”他把支票递回来。他顺势把称呼也改了过来,然后用征询的语气说道:“我也表个态,过去的就过去吧。我所做的一切无非还是舍不得你,请你理解。”

“来了?”见她回来,张冠寿以为自己的威胁起到了作用,于是绝口不提之事。欣然向她打着招呼。嘴脸与半个月前刚刚住院时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

图穷匕见,他终于亮剑了。

如同不小心吞了半个苍蝇,吴媚的心绪顿时坏到了极点,一把将手机扔到了桌上。

吴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他脸上看着,许子陵被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还没说完哩!”许子陵更加自信,“其实我俩真那个了。”

“真……真的!”许子陵心虚透顶,嘴里无力的嘟哝着。忽而又觉得此话不妥,急忙纠正道:“真的……真的不知道……她这么粗心大意。”

一切都在一种宁静的氛围中交流着。也许,根本没有什么需要交流的,双方需要的只是这份宁静,以及宁静衍生出来的某种默契,某种双方都可意会到的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