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陵有点傻眼,要不是看见酒店招牌,他以为到了皇帝老儿的紫禁城了。这家酒店便是省城赫赫有名的“香榭丽舍”西餐厅。

他没有经历过商场上那种你死我活真刀实枪的决斗,更没有面临过生死之地拼死崛起的经历。因而他的性格中缺少杀伐悍勇之气,更没有鱼死网破的豪气。他那威风八面稳健强硬的外表下,是一颗敏感狡猾但绝对脆弱的心脏。

此次再见张冠寿,无论如何要与他把事情撕掳清楚,长痛不如短痛,一刀两断最轻爽。自己已经被炖得半熟了,再这样不清不白下去,不但得不到发展,而且会不知不觉最后被悄悄“蒸发”。

于是吴媚便重新拿起笔,把这些年在兰花交易中的对兰花的认识和研究进行整理归类,并结合当今最新科技提出自己的见解。很快,她的论文便见诸于报刊杂志,在学术界慢慢开始有了点小影响。

吴媚:不用!

饭罢,稍稍歇息一会,许子陵便开始给她教太极十八式。完了又是田七玫瑰汤沐浴,又是艾灸、。到了下午,两人则坐在后花园里赏兰、品茗、闲话,看夕阳西下、听空谷来风。

“我没有?”吴媚急不可待地分辨起来。

他和秦子衿完事后,她的衣服是他替她穿上的,无奈城市女人身上的零碎装备他并不十分熟悉,也许就是那时不小心拉下的。

他没有采用固定灸烤方法,那种方法患者比较痛苦,因此许子陵对此作了相应改进,以移动法替代固定法,这样做可以让她不至于感到很烫。他做得很细心、很专业,不疾不徐且从容不迫。

许子陵天天浸泡在兰香中,属于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那种,他稀里糊涂问道:“兰花中除了墨兰是檀香味,其他都是幽香型,你说的是哪一种香味?”

“我伤了你的自尊心,事后想起来很后悔,我不该那样。”

女人天生敏感,秦子衿看见吴媚便暗暗生出一种敌意,因此她对许子陵表现出的冰冷傲慢还是很欣赏的,于是悄悄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酒能乱性,原本如此!许子陵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于是便不再顾忌,手非常放肆地动作起来。

“我还要喝嘛,”女记者此时面色微酡、双眸如醉,扭动香躯娇嗔一声:“当年曹孟德与刘玄德青梅煮酒论英雄,今天难道只有青梅而无英雄?”

“呵呵,既能说出来,说明你很向往鸢飞戾天、很在意经纶世务,嘴上却偏偏说什么望峰息心、乐而忘返,这样一来反而落入俗套。”

“哦,生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许子陵有点乱,“道之所在,义之所趋。”

说这话时,许子陵用眼睛瞟了一眼旁边的漂亮女记者,发现她正捂着嘴巴窃笑不已,一双妙目还饶有兴趣地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接过茶,许子陵顺手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指着李晓倩的背影说道:“你妹妹已经急不可耐了,你怎么样?”

“太简单了!你那两盆花一看都是正宗的下山兰,肯定是龙根无疑,因此变异能力很强;第二叶形很正,第三株数多,只要开出的花是正格花,怎么也值三五万,拿到广州少说也能弄二三十万来。”

“最高八千。”

“早就看出来了,”小贩喷得笑了起来,“我给你说实话,你这两盆花根本卖不出去?”

对此他有些不解,清虚笑呵呵解释道:“万物皆有灵,这些野兽精得很,它们能闻见咱俩身上的气味,知道咱俩身带剧毒,它们怎敢近身?”

车进青羊县城,售票员贼眉鼠眼地在车老板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她回头对大家说道:“各位,我们去公安局报个案,请大家一起做个证。”于是也不管大伙乐意不乐意,车便一直开到县公安局门口,车老板子二话不说便下了车,然后一头攮进了公安局值班室。

亚楠颇有深意的笑了起来,“长得挺漂亮。”

伏在亚楠腿上无声地哽咽了一阵,许子陵心中的那种辛酸被泪水慢慢稀释得差不多了,情绪随之也平复下来。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一笑:“姐,你过得咋样?”

“大姐,都是青羊人,要不这样……”他艰难的想着措辞。

吴姐一回头,发现了站在身后的许子陵。她脸上的表情顿时窒了一下,急忙给他使眼色让他回卧室去。许子陵怒视着那人一动不动,她又急忙陪着笑脸对老男人说道:“张总,你想哪里去了?这是我表弟。”

老板娘指着他身上的衣服大声说道:“看样子你在城里混得不错!”

触到那光滑柔腻莹润如玉的肌肤,许子陵的心跳不由加快,呼吸顿时为之粗重急促起来。然而紧接着便感到自己有些龌龊,吴姐眼下人事不省,自己却尽想些歪门邪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