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罢,穿着自己带来的睡衣,吴媚舒坦清爽的伏在许子陵的床上等待治疗。

吴媚边看边啧啧称奇,末了直起腰悄悄对他说:“我给你先透个底,只要你愿意出手,你的兰花我全要了,三百万元人民币。”

“你一定恨死我了?”

“谁让你伺候了?”这话在一般人那里绝对受不了,然而吴媚却生生接住了。她还是那副从从容容的样子,说道:“实际上主要还是来谢谢你,顺便把你遗忘的东西给你送来。”

“浑身……浑身都痒。”秦子衿扭了一下身子,尽管她看起来醉得不轻,但是语言能力却保持的基本可以,这也许和她长年从事的记者职业有关。

不大工夫,饭菜摆上石几。

许子陵放下茶,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懒洋洋说道:“不能说,一说就是错。”

“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从高尚这一层意思来说?”许子陵反应很快。

男记者似乎是那种一脚踩住刹车一脚猛轰油门的傻冒,他居然没看出来许子陵脸上不悦的表情,或许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个乡下小土包子的表情。于是他还在那儿继续摆谱充大、趾高气扬,一张小白脸板得如同一片新崭崭的尿衸子,用一副颇不耐烦的样子对许子陵简短说道:“这是县委的指示。”

“那当然。”

“对,同样一盆兰花,生长的环境不同,开出的花形也就不同,在广州开出荷型花瓣,到了上海说不定就变成梅花瓣,到武汉弄不好就变成水仙瓣了,这就是变异。伴随着变异,花香和叶形也有所不同,这才是她真正值钱的地方。你的花实际是山采兰,养在家里后慢慢发生了变异,而且变异一代代积累稳定了下来,因此长得像宋梅。他知道你的花不是宋梅,却肯出三万五,他实际上是在等待。”

老子不卖了!他在心里怒冲冲喊道。

旁边的小贩笑了,对他说道:“兄弟,哪有你这么卖兰花的?”

所谓“五毒”指的是五种有毒的动物,即蛇、蝎虎子壁虎、癞蛤蟆、蝎子、蜈蚣等。五毒具有极强的解毒化痈清肠散瘀功能。用中医的说法叫以毒攻毒,按西医的说法叫提高身体系统免疫力。

光头大汉大喜过望,对许子陵一抱拳,“老弟爽快,我们这就下车了,后会有期。”

望着远去的吴媚,亚楠拍拍他的脑袋,“走了。”

当年,桃树坪人把他母亲抬到了半山腰的树林里往地上一放便扬长而去,只有一个叫亚楠的小姑娘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哭泣。她还不时跑回家里偷来食物和水给他吃喝,为此,她没少挨家里人揍。小子陵的母亲闭眼之后,又是这个小姑娘跑去青云观找来清虚料理后事。

“二十六元整,”她笑吟吟向许子陵伸出了一只肥滚滚的手。

他决定出。

“娘娘?呵呵……”老板娘又笑了,“城里人叫阿姨。”

许子陵还是很有章法的,为了不至于过于难堪,二进盥洗室时他还是没有开灯,而是借着微弱的光向床前摸去。

他懒洋洋脱了衣服甩到床上,绕过玻璃屏风,一脚迈进浴缸里。

“先治你的腰,后治你的脚,一个小时保准让你活蹦乱跳。”

许子陵没想到师傅教的打穴功夫在实战中的威力竟如此巨大,那么高一个壮汉轻轻一下便窝成一堆动弹不得,他的信心顿时大增。

这话说到了黑牡丹的心窝窝里,黑牡丹登时非常高兴,火烧火燎的恨不能立即俯身上前抱住许子陵滚做一团,然嘴上却冷冷道:“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轻点,”李晓倩笑颜如花、美眸流盼:“好我的亲儿哩!嫂子给你教个方子,省得你今后弄出人命来。”

想到这里她不由一阵窃喜,于是半真半假问道:“看不出你一个小毛猴猴的鬼心眼子还挺多,没见过女人屁股啊?这十里八乡的就你一个针灸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屁股你不知趁机看了多少?”

他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是记者,免不了经常下乡到农村,也许知道农村的风俗吧。”

她顿时哑口无言,只好言不由衷的点点头。心里却恶狠狠说道:滑头!

心有所想,眼神里不由便带了出来。许子陵见状不由暗自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