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电话的铃声尖锐的响起,刺醒了陷入虚妄的乔桑梓。他如同惊醒一般挺直了腰板,目光落在google搜索上各种粉丝绑架谋害明星的新闻上,他不记得自己看了多少篇——其实数量也没有很多。只是最惊人的案例总是能打动媒体,或者是,打动看客。

云恣一脸无奈地说:“经纪公司怎么可能让我对外说这个呢?我是阳光型男艺人啊!喝珍珠粉算什么啊!”

这是三年前云恣遇过的一名疯狂粉丝,不断给云恣邮寄可怕的信件和图片。最后,他还在活动在扰云恣,误伤了云恣的经纪人。最后判定这位粉丝有精神病,所以关了他进病院了。

云恣不想就这么离开乔桑梓,所以没有立即答应搬走,而是厚起脸皮搪塞:“对不起啊,我约了我弟。这事儿过两天再说吧?”

江景阳抽了抽鼻子,将眼泪逼回去。

江景阳摇摇头,说:“没事!脚滑而已。”这么说着,他抬头一看,指着前面,脸色陡然一变:“那不是路伊斯吗?”

“7分,那么是颇为严重的了?”

云恣这才干咳两声,说:“我就是想问问你,豆浆要喝热的凉的?”

万夫人说:“他被我斩了一颈血,还笑眯眯地从头到脚逢迎我,斟茶敬酒好客气。可见……”

“有……攀岩当然有带外伤药呀……”社友见乔桑梓凶巴巴的还长那么壮,只能小心伺候,从背包里拿了药出来。乔桑梓扶了云恣到一边的岩石上坐着,用带着的矿泉水湿了手帕,帮云恣清理伤口。云恣的伤口上有沙,清理起来是挺疼的,但云恣仍一边忍着痛一边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乔桑梓满意地点点头。

万夫人干咳了两声,还是拿出了女主人的仪态,说:“外面下雨,还是留下来先吃饭吧。”

大股东增持股份的消息传出,便再次振奋了春日的股价,前景大好。趁着这个势头,路伊斯便依约公布了竞标结果,新的春日百货大厦也会在一个月内开业。而简珠会在其中占地头最好的铺位。

“怎么了?”乔桑梓感到云恣的语气并不愉悦。

云羡冷笑说:“是我不喜欢去呀,还是别人不喜欢我去?我没和你去过吗?那些人当正自己上菜,就把我看成街边牛杂,明嘲暗讽的,谁受得了?如果你帮我说两句话,我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而这个看法,在今朝开盘的时候大大逆转了。不知道是那位巨鳄突然出手,春日的股价如同坐上了直升飞机一样狂飙。乔桑梓一天之内恐怕赚了个盆满钵满。但是要说乔桑梓是不是得到什么内幕消息,却也难说。就算想将他定罪也不能。

云恣微笑着说:“知道了。如果我顶不住了的话会去休息的。”

乔桑梓一怔,别过脸光喝饮料不说话了。

“dwight,想念我吗?”电波传来那爽朗的声音。

杜兰德先生家住郊外一座风情别致的小宅。篱笆内青草坪修剪得好看,青绿色的一块,很是齐整可爱。乔桑梓带着酒和云恣一起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位脸色红润的男士,带着西方人特有的深邃轮廓和夸张笑容:“嘿!你们一定就是q和one了?”

路伊斯在他旁边的跑步机上开跑,又笑着问:“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哈哈,不记得也没关系!”

云恣说:“不过做珠宝,ares是行家了,我希望可以跟你好好学习。”

“几百万?”云羡先是一惊,平伏过后就笑了,“哦,瞧你愁的,我还以为多少呢?千万我也是随手就数得出的。”

云恣愣了愣,他的确没什么事忙了,但是哪个打工仔敢跟老板说“是啊,我干完活了”。于是云恣只能喏喏地说:“我……我就问问看您有没有什么其他吩咐。”

米高又侧目说:“该不会你弟弟有提早跟你说过婚讯吧?”

米高笑着说:“好啦,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去玩吧。”

“没错,ceo换人这么大的事,没道理不召开股东大会的。我更不可能一些风都收不到。”乔桑梓认真地说,“所以我感觉十分可疑,昨晚打电话到总部查明这件事。”

“茶啊。”云恣想了想,唯恐乔桑梓不接受,忙补充了一句,“提神的。”

米高咬牙说:“如果是rcus的话就弊了。讲财力,怎么拼得过他?”

第二天一大早,云恣就被米高扯起来,去和银行家开会谈贷款。米高指着云恣说:“我见你个人老老实实,才带你来的。如果你敢将我们开会的事讲出去,我将你全家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