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云见到云羡后,显得十分欢喜:“羡羡!”

“我是没事……”米高说,“我想问你啊,是不是对ares的策略有看法?”

“你是叫他们当没结过婚吗?”

同时,米高和alice也被分派了任务。大家都努力做分内事,但这些任务合起来是要干什么,大概就只有乔桑梓知道了。任务阶段性结束后,乔桑梓一声令下,放他们2天假期。

云恣愕然说:“你知道他是gay还要一起?”

“诶?”云恣吓了一跳。

米高放下牌后,又说:“真是有问题!rita一定戴的吗?她自守寡来就没有戴钻石。她说了要按足传统,守3年呢!”

rcus正是雷区,乔桑梓已经整张脸黑掉了,但财务仍然喋喋不休:“不过预算少了也没关系,最惨是ares已经在大老板面前立下军令状,不成功就滚蛋!这次输掉的,我可没关系,反正财务总监还是我。最遭殃的那个是ares呢。”

乔桑梓看了看他,点点头,问:“资料有看好吗?”

毕竟云恣底子仍是好的,以前拍开的那些美照也随着事件的东风而洒满网络。更何况,他更以简珠模特的身份登上了两家知名的珠宝杂志和时尚杂志封面,可谓是赚足了彩数。

云羡却又说:“我知道,你最喜欢的工作不是做del,你想创业嘛!其实你想储创业资金,又哪用得着省得那么辛苦,找个富婆赞助就行了啊。”

“猜的。”乔桑梓简单地回答。

云恣无奈地笑了笑,说:“你猜得很对,ares。我想做珠宝生意。”

“喔……”乔桑梓看起来也并不是特别惊讶。

云恣说:“不过做珠宝,ares是行家了,我希望可以跟你好好学习。”

“什么意思?”乔桑梓拧起眉,“你是说回到hk之后还跟我工作吗?”

云恣点点头,说:“我知道你现在聘请我是当我临时工,但我真的很想在简珠做长工的!你信我吧,我会很努力的!或者我还有很多不懂,但我可以学的。”

“公司出粮给员工,是让他们上班,不是叫他们上课。要懂事理就去读书,不懂就收拾包袱走人。”乔桑梓生硬地说,“所以以后你无论去哪里面试,都不要说是去学习的。这样会显得你很不懂事。”

虽然被乔桑梓教训一番,但云恣却一点不灰心,只笑笑说:“谢谢你。我会记住的。”这样的反应叫乔桑梓也不知该怎么办,只默默地扭过头。

云恣说:“但是无论怎样都好,我是不会放弃的。等回国了,我会eil一份resu给你的。”

“我又不是hr。”乔桑梓冷淡地答,“你这样可不符合公司规矩。”

“好吧,那我il给hr吧。”云恣笑眯眯地说,“反正你们公司的hr邮箱,我一搜就知道了。”

“随便你。”乔桑梓迈开脚步,沿着墙壁上指示的时间轴向前走去。

云恣跟在他身后,开始有点紧张,因为乔桑梓正往云恣的作品那边走去了。橱窗里摆着一份精致的首饰,线条细腻,雕琢着美丽的莲花,中心缀以红色的宝石,仿佛花里有个红心。莲花的银饰很容易产生古老民族风的感觉,这样就不够时尚了。而这份设计因为加入了镂空元素,做出了一些视觉错觉的效果,便从古雅中平添了几分摩登感,不落俗套。

这份首饰旁边标的名字是“onez”。乔桑梓摸了摸下巴,说:“onez?你当时叫这个名吗?”

“对啊,就是音译‘云恣’这个名啰。”云恣笑笑,说,“dwight是我日常用的名字。”

“为什么会有个不日常的名字……”乔桑梓想了想,说,“你当时想毕业后直接做珠宝设计?所以你就改了这个‘艺名’?”

云恣苦笑着说:“都过去了。其实我当时是个穷学生,不应该有这么奢侈的想法的。”

乔桑梓站在了橱窗外,凝睇着橱窗内的这么一份展品。它很精致很细腻,造型虽然有建筑感,却不会过分前卫,很能迎合普罗大众的审美。虽说只是学生作品,但水平已经相当高了。

“为什么选择做银饰?”乔桑梓问。

“银饰好啊……漂亮,柔软又亲切。”云恣说,“我觉得时尚啊装饰啊也应该是这样的。这些不该仅仅是有钱人的消遣。现在生活水平高了这么多,普通人戴美丽又贵气的饰品应该不是奢望才对。”

乔桑梓说:“所以你本来是打算做大众市场?”

云恣点点头,说:“我觉得可以给中产阶级或中上阶级提供看着很昂贵但性价比很高的饰品,来丰富他们的生活。甚至有些人,会觉得珠宝的爱情的一种形式,甚至是自我价值的一种确认……意义是很深的。”

乔桑梓沉默了一阵,说:“你似乎很有感触。”

“嗯……”云恣苦笑,说,“我只是想起家母而已。她很喜欢闪耀的东西——这也许是人的天性吧。她结婚时的那套首饰,一直舍不得带……只有在特别高兴的时候才拿给我和弟弟看……”——直至被父亲拿去卖掉了……

这些悲惨的过去,点到即止就好。现在谁没三两个可歌可泣的故事呢?谁会关心呢?为免招人嫌——尤其是乔桑梓这种情感迟钝的机器人,云恣适时地打断了自己的回忆,勉强地笑了笑,说:“不过我现在买得起首饰送她啦,偶尔有空还可以做条项链或者做个戒指给她,她可开心了。所以我说嘛,苦日子一定有尽头的。”

乔桑梓沉默了下来,空气突然变得很凝重。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嘴唇抿了很久,不说话,定定地看着橱窗。这样的情况叫云恣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该不该说话,这个时候说话对不对。

云恣似乎才想起,“母亲”,对于乔桑梓来说应该是个很敏感的话题。他暗骂自己不识趣。作为私生子,乔桑梓的童年想必不好过——也许江碧英是个讲情面的人,有定期支付赡养费,让他们母子的生活不至于太狼狈……云恣却又惭愧地好奇起来:乔妈妈是个怎样的人呢?她是个怎样的母亲呢?她对乔桑梓疼惜吗、爱护吗?明明乔桑梓与江碧英都是传媒焦点,为何乔妈妈背景成谜呢?

事实上,江碧英和乔桑梓怎么会让外人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他们更不会让传媒知道,乔桑梓是在精神病院长大的。

云恣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家事,但始终看得出乔桑梓的心情十分恶劣。回去的时候,乔桑梓仍然一言不发,进入行政房的时候,alice和米高都鸡皮竖起。他们两个陪乔桑梓久了,一眼就看出这个状态的乔桑梓是最惹不得的。

alice忙说:“好消息啊,春日那边的董事局确实给了压力rita。我想rita应该会犹豫是否要与rcus进一步接触了。”

米高还说:“不止这样,我看了local的八卦杂志,大写特写rita和rcus有染!”

alice看他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说:“你来到巴黎公干都不忘看八卦杂志?”

“为了吸取更多资讯,当然什么都要看看的。”米高指着杂志封面说,“rita与rcus一起出入饭店,被拍下了。那些狗仔没事就看图编故事,写得香艳刺激,什么‘东方高富帅挑黑寡妇’之类的……”

“你这翻译也太……”

“我的翻译算是很文艺了吧?如果是hk狗仔,肯定是写‘多金黑毛男丧追黑寡妇’!”

乔桑梓板起脸说:“这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