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这里的习俗是傍晚迎亲,但这个时间已经来了不少人,她一个都不认识,秦生正在帮忙招待宾客,具体一点就是在清点贺礼。江念安排府内一切工作,家丁不够用他又从外面雇了些临时的,人虽多经他一安排却也井井有条。

“那就听你的,还只一条,要确保自己的性命。对了,来京时逃走一个刺客应该是徐启德甲卫领韩文青,此人剑术超群,你去问问江念关于这个人的事,嘱咐他们千万小心行事。”宁凯旋没有适应这个时代的厮杀,她还是禀承现代保命要紧的思想。

扮歌姫,捡走就捡走,只要对你无碍就好。”白羽握紧她的手不在意的说。

“恕宁某冒昧,不知尊架如何称呼?”宁凯旋给这送旨的太监让坐。

“宁凯旋,你主张诛心确实是别具一格,只因文章简短,个中缘由待殿试后你可再补充。”卫皇也是平心静气的对宁凯旋说,他看了她的文章觉得字太少没看够,不然能得第二,至于莫韦的第一名是他故意给的,做为一个皇帝他没见过敢指责他的人,或许这是个忠肝义胆之人。

“司马公子为一城才子,想必早已名声在外,我区区秋水一介商人不及公子也在理,只是却没想到……”宁凯旋料定欧阳召是来找茬的,便反唇相讥。

“公子尽可在园中稍等,我去去就来。”牙行掌柜快步出了大门坐上马车驶向远处。

“我们叫他莫先生,他说我们姓莫与他有缘。在我家住了一年就走了,走之前把他的书都留给了哥哥。”明亮月光下的莫云嘟着小嘴豪无戒备。

宁跃无奈只得进去买,宁凯旋看到外面有摆摊卖饰品的就走过。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网上霜。”宁凯旋怕自己一冲动把事说出来。

“这白家只是经商,又不为官,怎引得这学子拜访?”宁凯旋也不曾见白羽见过什么文化人。

“这是个好办法,不然太受罪了。这要是秋天或者冬天多好,用披风就行了。”宁凯旋解下裏胸换上身干净的衣服。

“他们也已经有人写完了,把你的诗挂上吧!我们看不懂的。”宁凯旋故意说,她怎么会看不懂。

“公子这是哪里话,江重既然将此十六子给了公子,自此这十六人与江重再无瓜葛,怎样处置只是公子的家事了。想必公子累了,江某就不打扰公子休息。江某觉得公子有必要去大堂跟这些举子多多接触,告辞了。”江重站起身来微微对宁凯旋点了下头,他知道这年轻人通达理,不枉费他交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见宁凯旋起身点了点头他便出去了。

“加上我俩十八人,司马飞鸿说比往年少了些。荐官见过我,也不知这家伙走了没有。”宁凯旋还是担心被人认出来。

“宁公子这提议正合卫楚心意。哈哈……”卫楚看白羽面露难色,也故意逗他。

白羽自己在桥上呆了很久,他以为这清凉的风能吹通他堵塞的心,却事与愿违。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会憋死自己,便掉头往宁凯旋住的地方跑去,他想既然不确定她是不是爱他也没关系,有她在身边就好,一刻他都不想错过。

白羽听了宁凯旋最后几句话笑的合不拢嘴,他拍着宁凯旋的肩膀说:“宁公子此深入我心,此生只守住一人就足够了。肯定比不得卫王爷日后佳丽三千。”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几人定睛一看是宁跃,他勒马停下,却见脸色苍白,又仔细一看他手臂受伤正在滴血。宁凯旋急忙问:“这是怎么了?你又遇到了刺客?你先坐一下我拿东西给你包扎。”

“上车再说,路上不宜多停留,我们得抓紧赶路。”宁凯旋让几人上了马车,继续赶路,她怕夜长梦多。

白羽一听倒也明白了,他也曾听说过这被叶莫拒绝过的婚事。他感谢自己的父亲,没有答应这荒唐的婚事。不过听了宁凯旋的话自己也放了心就说:“江重就这一个女儿,从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并才华出众,给卫楚做个王妃一点都不为过。”

白羽并不惊讶她这么问,脸色平静的说:“是,但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我要保护你。我会给你我的一切。”

“我们女主现在在哪里?”宁凯旋开口就编。

“我不在乎什么名节,也没有为你煞费苦心,我只是为这秋水的长治久安。再过几天,我们把秋水事处理好,你就带我进你们大卫皇宫吧!”宁凯旋也不想再讨论那事,只好说出凵自己的想法。

“他想借城主的兵和你的财富得到皇位?”宁凯旋心里不高兴,她只是怕白羽和司马飞鸿错当了韩信。

“想是你的广成王现在是回不得大卫了。”宁凯旋若有所思的喝了口茶。

“谁说这有毒的?你中毒了吗?还给我!”宁凯旋把西红柿夺了回来继续吃。白羽把汤都喝害了,觉得也没什么异样,就是撑的慌,而且这汤酸酸甜甜的还很好喝。

“这么好的汤都让你喝了!我吃个生的都不行?还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爱哪儿啊你爱!连口吃的都抢!甭指望我会喜欢你!”宁凯旋见才吃了几口西红柿被抢了,又高兴又生气。

宁跃带宁凯旋到了一个不高的围墙边,门是锁着的,旁边站着的家丁赶紧给开了门,她心想,她要见见这是什么玩意儿,能这么毒。不过门一开她彻底凌乱了,真的是好红的果子,而且一盆一盆的修剪的很好,又大又喜庆的西红柿。这白尘能吃这东西吃死的话这该是农药放多了,不过这个时候还没农药。

“我去看宁跃了,这件事儿对他有点突然,昨儿江义去司马府碰见他在外喝酒,又弄不回他来,而现在至今未醒。”宁凯旋听了白羽的话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向来雷厉风行的白家当家却在这里对她这样说。她转身搂了白羽的腰,两人拥在一起,不用多说话矛盾自然也就没了。

“你是什么东西,你敢和她比?”白羽见宁凯旋双腿打哆嗦,拉了她坐在榻上。

已经是中午,跟平时一样还是送了午饭到宁凯旋那里白羽过去一起吃,宁凯旋也和平常一样,但这白羽却反常了,吃一口便抬头看看宁凯旋笑笑,然后红着脸低下头,总是重复,她怕闹笑话,就打了宁跃和刘邵他们都出去。

宁凯旋到门口看见刘邵和宁跃在说话,好不容易白羽离开了,她便叫了刘邵进去,问道:“邵儿刚才是想告诉我什么?”

宁凯旋看着还在装睡的白羽满头大汗,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真热,他知道白羽装作不知道是有心成全,况且一路上肯定是没人跟的,也不知道这白羽是相信她还是想欺骗自己。她装作不知道白羽醒着,拿着毛巾一边给他擦汗一边说:“我也不是故意想给你下药,只是事出从权,叶府又耳目众多,有些事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我不想让你知道并不代表我不信任你,而是我真的不能说。我深夜外出也不是去会什么男人,如果我真想也不必瞒着你了,哎,你看我,明知道你听不到,还净说这没用的话。好好睡吧!”说完宁凯旋拂了一下白羽的额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白羽睁开眼睛,摸着自己的额头笑的像孩子一样。

“一起吃吧!吃完你去准备马,等江义回来咱的房子。”宁凯旋估计这白羽一时也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