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的话,老管家正在府中,每年公子回来的日子左不过那几天,今次耽搁了,老管家前后来过几次见公子没回来,前几天收到大管家飞鸽传书说公子是有事耽搁了晚些到,老管家听了更不放心,索性过来等公子一直没回去。”宁凯旋抬头看说话那人一脸正气,不像家丁,倒有些军人的气质,她觉得白羽这是得了宝而不自知。

“我这不是在学呢!又不想假他人之手,待会就好了,你尽管去等着……”白羽擦了擦脸上的灰又想继续他的抓鸡事业。一旁蒸好了馒头的宁跃看不下去了就说:“公子要是饿了,先吃点小菜和蒸饼吧!喝上白公子的鸡汤得晚上了。”说着拿了几个馒头,端了几个小菜给了旁边的家丁。

“都看着了?”宁凯旋黑云密布,想要收拾两人的样子。

“白公子说的是!奴家无状了!”这花掌柜显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了头让了两人到酒馆里坐。这花掌柜开酒馆用的就是白羽的房子,而且不收房租,他素来爱从白家家丁口中打听事,知道这白羽已经父母双亡,也没有任何亲戚来往,而且自小在身边伺候的也没有女人,连个丫头都没有,忽然见这白羽身边多了一个女人,看着长相肯定不是丫头,倒像是正牌夫人,但这白羽说不是,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妾或者是通房的了。但是万没想到,白羽贬低自己显示这女子的身价,想必自己是大错特错了。

“白公子,我家公子没什么,就是该吃饭了。。。。。。是饿的。。。。。。”宁跃憋着笑还装的一本正经的说,其实宁凯旋没什么毛病,就是因为晕车吃了就吐了,又刚现是晕车这事又经历了破庙事件,当然还没来得急补充能量就到了这里了,又加上马车颠簸,这一休息,这症状就都出来了,她没病就是该正经吃点东西了。

“如果是我,给个皇位也不能换我心爱的人!”白羽很认真的说。

“别闹了啊?在桌子最底下,被书盖着呢!别都喝了,给我留点儿……”白羽心里虽然是沉重的,但他想让宁凯旋赶紧放松下来,装作很洒脱的样子。

“她还正常吗?”白羽担心的问宁跃,他觉得宁凯旋有点失常。

“这照顾你的事我也可以做!怎么偏偏就指望他?”白羽又醋意大,他觉得自己是什么都会的。

“不懂了吧?这是我们国家的一种量体温的东西,它告诉我,我已经快好了。”体温计显示三十七度二,已经快恢复正常了,她收好了体温计开心的对白羽说。

白羽当真是无心,但他还想回头多看几眼。

“这就好,万一有什么事可如何是好?”白羽轻轻搂了搂宁凯旋的胳膊,紧锁的眉头松了许多。

宁凯旋和白羽在江掌柜那吃了饭就走了出去,她满心想的就是找公主,当然不光是好奇,只是黄金太诱人。白羽感觉宁凯旋若有所思,就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宁凯旋坏笑了一下在他耳边小声的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刚进门,就有人来迎接,这个时候红袖楼的生意不算太好,可能是过节的缘故,有一部分人在这重要的日子被锁在家里了,可怜这里的姑娘全年无休了。宁凯旋知道其实青楼和妓院是不一样的,青楼的女子多是有才的人,招一些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喜欢,但说到底最终目的不还是那点事么?

“宁公子是你的主人,你定保她康复!不然你兄妹二人将再次流落街头!”白羽知道他的身份,就是告诉他万一宁凯旋有什么不测,他的事他是不会管的,他做的所有事就是因为宁凯旋。

“公子可放宽心,这事我只告诉了公子,虽然之美知道我的名字却不知我为何沦落,她只当是战乱害死了她的哥哥。只是白公子……”任善欲又止。

“称公子!”白羽忽然严肃起来,他记得当初曲满清称宁凯旋小姐的时候她满脸的不高兴。

“你们放开我妹妹,放开她!”从远处冲过来一个小伙子,也是破衣烂衫,愤怒的对着拉着那个女孩的伙计。

“主人不要误会,白公子让剑竹来是保护主人的,自到主人身边起,我便同白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主人待剑竹真心,剑竹便托底相告。”剑竹跪在宁凯旋面前表忠心,此刻她是真心的。

“这倒是,剑竹这丫头是要保护你的!这都怪我,没有及时想到。”白羽倒是有些内疚,毕竟他想什么事都为她想到。

“不敢不敢,晚辈如何当得江前辈大礼?”宁凯旋见白羽对这人很客气自己当然也得知道好歹,就说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江掌柜见她礼让就直起了身,好奇的打量着她。

“剑竹,去哪儿了?怎么不在房里伺候你家公子?”听到外面白羽严厉的声音,宁凯旋赶紧把手机放回原处,接着白羽就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拿着包袱一脸委屈的剑竹。

“说就是了,还有什么帮忙不帮忙的?”白羽接了手炉,微笑着说。

“景蝶以为什么是钟?”白羽没有正面回答,却问宁凯旋。

“你俩先回去帮我收拾下东西,我那个蓝色的包是谁都不能碰的!收拾完了就随府里家丁去干活。”宁凯旋也没什么事不想那么多人围着,自己又不是地主老才。她俩听了宁凯旋的话就回去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白羽问道。

“小的在花园偶然碰上宁公子,宁公子找您找不到,小的便引路过来,现宁公子人已经到了,小的也便退下了。”刘邵是一个非常懂分寸的人,说完就走了,也没等白羽批准。

“白羽失,见谅,见谅。天渐黑了,我让下人准备晚饭,如不嫌弃,我们一起用饭吧!”白羽被宁凯旋开了玩笑,还觉得自己说错了,赶紧道歉。

“我们国家没有这么个人呢?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哪个国家的人呢?”面目清秀的男子,疑问很大。

“救命啊!救命…”树林空旷,这声音想让人听不到都难。

“这江重,有这么好的刀先给了你,倒是要谢了你赠金的呢!”白羽假装不高兴的说。

“你白公子什么没有,我就得一柄短刀,你看你那小气的样子!约定过了几天了?想打赖了?”宁凯旋想把白羽支出去,终于想到了法子,白羽听了也就拉着宁跃直奔楼下,在他们住的楼阁里是没有厨房的。

“你什么都说了我也就不问了,既然江掌柜有意托付,我也自当尽力而为,这信烧掉,绝不能让白公子知道。”宁凯旋拿了信点了放到香炉里,一会儿就成了灰。

“是,日后自当只听命于公子!”江义目光坚定,一开始还有点犹豫,但见江重在信上称他为家奴,便知在那江重心里他们十六子与家养的奴才没有什么两样,让称他为义父,也只是让他们更甘心的卖命罢了。宁凯旋听了江义的话有点心酸,这人年纪轻轻的就要承担这些,才十七八岁的孩子,心灵却苍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