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马场上传来高呼声,热身赛总算结束了。“你觉得谁会是第一?”若灵问道。十三爷捋顺骙飚的鬃毛漫不经心道:“四哥是第一,九哥是第二。”若灵看见胤祥的毫不关心,问道:“你怎么知道?”胤祥拉着马转身朝马场走去不理她的问题,说道:“快迟到了,马上就要开始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天过后,若灵就再也没见任何的阿哥。府里的丫鬟们的话题也从上元节换成了三日后的马赛。大清朝是祖先们从马背上打下来的,身为我大清朝的子孙是万万不可忘记的。所以康熙帝在康熙二十五年就决定每年正月有一场马赛,以女子为主。满洲八旗的嫡女们皆可参赛,胜利的女子呢没有奖品,一切都重在参与。每年的秋季正是猎物们出来觅食的季节,自然必不可少的有一场狩猎。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去年的马赛若灵恰巧错过,这次她可是信誓旦旦,她可不信这京城里长大的小姐们有比她更擅长马术的。不过,看向这时的若阳正咬笔苦思到时候是装病呢?还是装病呢?真难选择啊!若灵手背到身后,一脸惋惜道:“唉!不听若灵言,吃亏在眼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啊啊!”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若灵总觉得十三阿哥给他的感觉很像哥哥,像她在二十一世纪那个疼她爱她的哥哥。晚上的若灵做了个好梦,梦见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她,仿佛自己不曾离开过他的身边。

若阳怀着必死的心态就上阵了,而若灵这次可是怀着必胜的心态。她可看不惯明玉一贯的嚣张,这次就要让她一败涂地,谁让她是苏完瓜尔佳若灵呢?枪声一响,若阳就紧紧抱着黑风,任其怎么颠就是不撒手。黑风也不愧是宝马,眼前的障碍物非但没吓跑黑风反而激起了它的兴致,反而越跑越快了,甩跑了对手。眼看着终点就在眼前,若阳咬牙猛地一抓,红彩头抓到了,同时也从马上翻滚而下,灰头土脸摔在地上。而若灵依旧是恰巧早一步抓到,让身后的人大叫可惜。若灵心想就是故意比你快一步的,不然凭你那破马能跑得过骙飚?

胤锇拍手道好,仿佛是他胜利了那般高兴,“八哥的黑风果然厉害,能让若阳这个连骑马都不会的人闯入决赛。”十四阿哥胤祯插道:“明明不会骑马,却敢松开马脖子,不简单。”四阿哥胤禛看向若灵心想明明马术不简单却每每伪装的恰巧胜利还不让任何人察觉,更不简单。众人的目光都积聚在若阳身上的时候,九阿哥却走到了十三阿哥旁边,装作无意又似有意道:“骙飚?”胤祥看向若灵道:“九哥好眼力。”“看来她才是这场马赛最大的黑马。”二人安静的看着赛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最后一轮,还剩五人。分别是郭络罗家明玉、苏完瓜尔佳家若阳、若灵、章佳家慧渝、钮钴禄家穆沅。”听着裁判最后的宣布若灵不自觉的看向旁边的两位,历史上仍有记载的章佳氏和钮钴禄氏应该就是这二位了吧!一个十三福晋,一个十四福晋,都是奇女子却没有得到幸福。最后一场就是简单的秀马技了,能走到这一步的除了若阳都是有一定水平的人,不需要特殊裁判,向来都是自行认输。

第一个上场的是钮钴禄穆沅,由于若灵前面出现了太多侥幸,在穆沅眼里苏完瓜尔佳家的两人都是不值一提的,于是她邀请了章佳慧渝斗马。她大胆的马上翻滚让平日里安静贤淑的慧渝主动认输。随后又是和明玉斗,不出意料败下阵来,对于穆沅若灵只想评价八个字:“傲气尚有,智慧不足。”再怎么说她和若阳看起来要容易欺负许多,骨头为什么非要挑硬的啃呢?还是明玉聪明知道叫若阳上场。“明玉,还是我上吧!不要传出去说我们苏完瓜尔佳家的以大欺小,赢得不光彩。”若灵可不能让若阳上,她有几把刷子若灵也算是知道了,刚上马就摔下来的话,会闹笑话的。这出激将法以明玉的性子不可能不中计。

果然,明玉指着若灵气急道:“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明玉最看不惯的就是若灵那副洋洋得意小瞧人的嘴脸,本想着这次的马赛就是她用来羞辱两姐妹的好时机,若灵竟先发制人,正撞枪口上。若灵骑马上阵,鬼魅一笑眼中满是嘲弄,就这么简单中计了。先是明玉的一段秀,去年她凭着这一段秀成功夺冠,今年她又有改进,她可不信靠运气晋级的人能一直好运。事实也是如此,在若灵的马术让所有人叹为观止的时候,若灵看向席台打算让十三爷看看她的厉害,结果却看到了另一个人,是那个所谓的“登徒子”,他怎么在这?一愣神,若灵从马上摔下来,九爷轻功飞下,正落到九爷怀里。九阿哥看向她的时候,她早已泪流满面。若灵擦干眼泪,向九爷致谢。转身向明玉说道:“我认输。”转身打算离去,却被明玉叫住了:“慢着,我输了。我可没那个本事骑上骙飚。”在若灵摔下马的一瞬间,明玉才看清了若灵的坐骑正是她梦寐以求可以驾驭的的骙飚。

“骙飚?”台下人哄嚷起来,骙飚可不是一般马,多少自命不凡的马上健儿都驾驭不了的存在。十四也调侃道:“没想到十三哥竟舍得宝贝让别人骑。”同时所有人都注意到一个问题,当年的十四阿哥十四岁斗马被称为奇才,那这位年仅十三的女子呢?十阿哥也终于紧闭了口,看来这次的胜负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