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听不懂?我没说法文呀?再说,你一个高三的学生,不会连这个词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你不会是在教会学校念书吧?老师没有教你中文?”穆星辰决定给她装傻到底,反正今天让他松开这个怀抱是不能的了,若是就这么轻易地放了这妞儿,那他刚才的打不是白挨了吗?

“大门呢?为什么?她怎么找不到出口了呢?”梦君跑了满头大汗依然找不到出口,只好停在原地呼呼地喘着粗气。

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这些装潢精美,设计高雅的家具,图片再唯美也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没想到今天能身临其境的感受这些艺术品的魅力。看够了家具,她又看摆设,摆设也是配合着屋中的风格,一水的西洋画,她最喜欢毕加索的抽象画,一个个单一优美的线条,看起来毫不搭调,然而结合起来却是那样的珠联璧合,完美无瑕,构成了可以让人生出无限遐想的画面来。她有一个小绘本,那上面就有她原创的几幅抽象画,不过,她自己觉得很不成熟,甚至很丑,所以从来没有让任何人看过。

“叮咚”随着一声悦耳的声音,电梯平稳地停下来。两个服务生小跑着去把那套间的门打开。

“六少,您来了。”年轻的服务生颇有眼力见儿的帮穆星辰打开了车门,却忍不住在心底大大地呐喊了一下:“哟,这六少终于肯近女色了?”他印象当中,只见过有成群的名媛淑女不厌其烦地围在六少的身边,还从未见他的目光停驻在哪个女子身上过五分钟的。可今天竟然抱着这个妞儿,而且那神情里分明写满了小心和在意,更不可思议地是,这妞儿身上穿着的衣服怎么看怎么也像是酒店服务员才穿的呢?

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柔,还特意装得老成一些,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像她的父亲,千万不要让她在梦中都感到害怕。

梦君绷紧的如一张弓的身子这才慢慢松弛下来,她忍不住偷偷地看穆星辰开车的侧影。随即心底就是一阵惊呼:老天呀!你怎么可以将一个男人打造得如此完美呢?他饱满的额头如同大理石般泛着光泽,浓黑的剑眉如刀劈斧裁,那双眼睛的光辉能与世上任何一种宝石相媲美,而那唇……薄薄的而又润润的,想起刚才就是这双唇畔在自己的耳垂轻啄的时候,她便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梦君见完了事儿,忙接过了药方,迫不及待地奔出了诊室。那女大夫审慎的目光简直比她的班主任还厉害,她可真是受不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内疚?很心疼?”看梦君越是怕看见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穆星辰就非得把胳膊凑过去。

“妞儿,你怎么啦?”穆星辰见刚才还如一只愤怒的小鸟般的梦君顷刻间没了生气,心下不由一慌。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看这妞儿没了神采,说起来,他还是更稀罕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

“我才是你的救世主,我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穆星辰的语调愈地轻柔了起来,恰如春天里的一缕清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脸庞顷刻间给她带来一丝舒畅;像冬日里一缕温暖明媚的阳光瞬间就着照亮她的心房,更像是一朵美丽的蝴蝶跳跃在她的心灵之上,并且要在她心灵上书写一种截然不同的印迹。

“梦君咱们走吧!”杜明峰还是忍不住往梦君的身后瞄了一眼,那个男人头上冒出来的越来越多的戾气足以成为他最致命武器,而他自己和穆星辰比起来,其力量的悬殊犹如天与地,鸡蛋和石头。

车子刚在医院的停车场停稳,梦君推开车门就跳了出去。她疯狂地疾奔着,度之快,让穆六少跟起来都有点费劲儿了。

“哼!这还差不多!”安硕平冷哼了一声,才算作罢。

“走!涛儿,咱俩看热闹去!这回,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星爷,终于有人挟持了!”安硕平一扫刚才的压抑,拉着林涛的手笑嘻嘻地说道。

从一坐在桌子旁边,她就仔细观察桌上的饭菜了。虽然有很多食材被繁复的工序精制加工以后辨不出原来的样子,但她也能准确地判断出这些食材没有一样是家常的,定然都是身价不菲,专供这些豪门富人享有的。唯有放在中间的那碗汤,看起来好像是家常的手擀面。

只可惜这么一副美男含笑图在梦君的眼里,却苍白得毫无颜色。此刻,她的心里只是萦绕着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然无法硬碰硬,那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安硕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有点得意地说。自己这两个过命的哥们儿,同时喜欢上一个妞和现实是一件太好玩的事儿!

“嘶——”穆星辰真没有料到,怀里的这个小野鸟还有一口尖利的牙齿,一阵嘶啦啦的疼痛遍布了双唇。不得了?她竟敢咬他?看来,她还是被修理的远远不够呀!穆星辰眯缝起一双眼,一团邪气漫上了他那张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