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希维尔,收起你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

皎洁的月光散落在少女莹玉色的面颊上,为她平添了一份平静和淡漠,看起来似乎很难以接近的样子。眼神飘忽转悠着,希维尔的思绪又回到了那血腥无力的一天。

利威尔被调查兵团的埃尔文团长给带走了,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埃尔文分队长。

很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希维尔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要是把那个‘吗’字儿去掉,就是我的答案了。”

得到确切答案的希维尔,忽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瞬间控制不知地喊了出来,“什么?你是说艾伦小天使?!这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艾伦他现在可是在玛利亚之壁啊,怎么可能会跑到王都来呢?一定是另有其人……对。一定是个同姓的家伙!”

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少女分队长蹩着眉,仔细盯着那张擦干净了一半的脸。不断地将眼前男人的面颊轮廓,与记忆中的那张脸对比。半晌,她才不明所以地松了口气,也不知为什么,她心中竟有种还好不是他。的念头。

“行了,虚礼就免了。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不耐烦地一挥手,制止众宪兵的行礼,席多拉面色淡漠地问道。

再过上几小时就要天亮了,估摸着她也是睡不着,索性就坐在客厅里,不去里屋躺着了。闲来无事,希维尔百无聊赖地看了几眼碗橱的影子,哪里有什么东西啊,分明还是老样子嘛。难道真是眼花……不对劲!这屋里还有别的人!

尽可能轻地擦拭着男人的刀伤,她一点点地清除着伤口附近沾染上的血迹。指下肌肉那坚实的触感,让她的脑海再次生了大动乱,凭她怎么压制都无法阻止那天马行空、奇葩至极的胡思乱想。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暴动让希维尔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的无措,眼瞧着几个打手一脸狰狞笑意地直奔利威尔而去,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忽略自己身边的敌人,用最后的几颗子弹干掉了对方身边的威胁。心口一阵恶寒,少女果断地伸手一把握住捅来的刀刃,皮开肉绽的手心瞬间溢出滚烫的鲜红液体,一阵阵的刺痛着。

那是利威尔啊;那是个令整条西街的猪猡闻风丧胆的恐怖男人;那是连身为宪兵的她都敢殴打的男人;那是个她认为或者说希望绝对不可能会受伤的男人;那是个外刚内柔性情有些变扭的温柔男人;那是,那是个让她见了一面之后便莫名沦陷,从此像是中了蛊术似得丢下宪兵的身份不顾,满怀着一份纯真的少女情怀一不可收拾地不断去找他,甚至是为他奉献出自己初恋的利威尔啊!

“可是那都是什么人啊?怎么装备的都是黑竹木做柄的刀啊?”一胖一高一瘦的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迎面走了过来,他们谈论的内容引起希维尔的注意。利威尔、被围殴、黑竹木迅将三个关键词联系起来,少女分队长立即得出了一个结论利威尔他,出事了!

如果是希维尔本人站在这里,那她一定会惊讶地直接喊出来艾伦小天使!

“这样啊。”不明意味地应了一声,少年低着头,嘴角扬起一抹目的即将达成的欣喜弧度,“这件事我会派人帮助你的,但是事后,我想和希维尔分队长聊一聊。库洛比亚,这样可以吗?”

扫视了一圈都没看到修,希维尔表示对小男孩的临阵脱逃感到很鄙视。

然而,当少女宪兵双手抱着脑袋,疑似缴械投降地喊他的那一刻,他竟是见鬼地停手了。似乎那个麻烦的死丫头面前有一道无形的墙壁,阻挡着他的拳头再难有寸进。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叹了口气,利威尔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语气是抱怨多一点,还是恐吓多一点。

如果不是竭力抑制住自己满腔的火气,希维尔估计已经一脚直接踢过去了。天哪,她终于明白利威尔踹人前的心情了,tm的简直是糟糕透顶!

淡淡地笑着,席多拉一把扯过身侧的女孩,“来来来,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下。这是菲尔塔娜,是我除了你之外的另一位闺蜜,亨利滋家族的二小姐。我和她是从小玩到大玩伴,关系很铁,绝对可靠的!”

注意到了众人望向自己的视线,希维尔点点头得体地笑了笑,表示这是实情。

“把透明的玻璃板搁在灯罩上,然后再把有着我的笔记的纸张,和另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白纸覆盖着放在玻璃板上。因为纸张隔着玻璃板被底下的火光照着,所以人可以从上面的白纸看到底下的纸上写的东西,再加上那摆在上面的白纸质地很薄,那么在这样的状态下可见度就更高了。就算是一个不会写字的人,只要看着底下的字认真地临摹,那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字也会和我亲笔写出来的一模一样。当然,如果是练书法的内行人认真看的话,很容易就会现每个字的笔锋都是僵硬的。”

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略有些冰冷的空气,一股脑地灌进了肺泡里,希维尔觉得自己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些。强压下那些个过往旧事引起的伤感,她故作轻松道,“药还真是吃了。只不过,是催人动情的药物……啊啊,真是的!吃个早饭都让人家不消停,霍琳娜这个家伙还真是能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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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明明很清楚。那为什么还敢一次次地来找他?为什么要向自己呼救,甚至相信他会救她?心情暴躁地想着,利威尔毫不留情地直接给了少女一拳。可是看到对方痛苦得直皱眉,有一声没一声地倒抽冷气的样子,他忽然觉得更心烦了。

“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前言不搭后语地喃喃着,希维尔黝黑的瞳孔空洞得厉害,似乎她早就已经死亡,很久以前就不存在一点点活人应该有的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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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利威尔……”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希维尔呓般地呢喃着,利威尔已经伸到她脑门边的手忽然微微顿了一下。很是不爽地“嘁'”了一声,男人由揪改揉,粗暴却注意手劲地揉乱了少女如墨的秀。

刚想进行下一步动作的肥伯爵,被“嘭”的一声踹门声吓得一颤,裤子下支起的“帐篷”迅瘪了下去,还不待他拿出身份呵斥,便被对方一脚踹出去老远,紧接着便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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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自救,可无力回天的希维尔只听见“刺啦”一声布料扯裂的声响,紧接着便看见那该死的男人一把甩开了支离破碎的独角兽外套。这还不算完,看他那样子分明是还想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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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闷了的女宪兵猛地回了神,抬手就要还希维尔一巴掌。就在这一刻,也不只是谁手一挥,泼了女宪兵一身的葡萄酒。

“小事一桩,没事没事~”笑意地应了句,希维尔忽然感觉到孩子牵着自己的手颤抖了起来。握紧了修的手,她刚想问句‘怎么了’小男孩便压低了嗓音轻声道,“宪兵姐姐快走!有个很可怕的家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