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愣了一下,希维尔继续刨根问底儿地追问着,“那个阁下大人是谁?”

“滚……”身边传来微弱得几乎能够忽略掉的声音,尽管那话说得很是无力,但语调中却是满含着一股子毫不掩饰的厌恶,那种要杀人一样的戾气让少女分队长侧目不已。挑了挑柳眉,希维尔也并不动怒,依旧是我行我素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去死!没正经的家伙。”意料之中的抱怨随之到来,对此希维尔只仅仅是笑笑,也不去还嘴。倒不是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的伶牙俐齿在兵团里可是出了名的。她只是因为切实地感受到了好友的担心,所以不愿还口。毕竟这份友情她还是很重视的,席多拉那种设身处地地关心她的心情,对于穿越的她来说是绝对珍贵的情感,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万一有哪个吃饱饭撑着的白痴,有事没事的去调查她,一不当心就顺藤摸瓜把利威尔给查出来了,那她勾结地下街人士的罪名可就要坐实了,到时候想哭都找不着地方。所以为了避免去惹上这种麻烦事,她总是会格外注意睡眠和妆容的问题。

即便是为对方命令人的口气感到不满,希维尔还是乖乖地依言照做。其一是因为她很清楚这家伙的伤到底有多重,知道治疗这事拖延不得。其二则是因为,她就算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也仍旧做不到胆敢违抗利威尔这种事情。

就在希维尔纠结之时,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好死不死地喊了一句,“大家上啊,这么久不开枪,一定是这表子咳咳,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懂的。的枪里没有子弹了!”

呆滞地望着被围攻的利威尔,希维尔注视着男人那伤痕累累的精壮身躯,忽然觉得喉咙口似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得紧。

“嘿嘿,这下子看那个死矮子还嚣不嚣张了。”

“这样啊。”不明意味地应了一声,少年低着头,嘴角扬起一抹目的即将达成的欣喜弧度,“这件事我会派人帮助你的,但是事后,我想和希维尔分队长聊一聊。库洛比亚,这样可以吗?”

淡淡地露齿一笑,少年橙金色的瞳孔此时此刻变得异常的深邃。很是优雅地勾起唇角,他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你说的应该是那位,新晋阶不久的希维尔分队长吧?据我所知,她可是席多拉公主殿下的好友啊……”

微微地愣了愣,他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她等待后文。然而,那是个绝对出乎他意料的答案,只见少女抬手扬了扬手中的纸袋,满脸笑意地说,“我现在很想把这东西直接扔到你脸上去!”

“宪兵。你又来干什么?”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耳边传来的是利威尔明显有些不耐烦的声音,看这样子对方丝毫没有收回拳头的意思,依旧是一动不动地架在她眼前。很近。近到她能够看得见男人手上薄薄的茧子,以及那微微泛白的指关节。暗叹一声‘糟糕,要完蛋了!’的希维尔,一点都没有注意到男人话里那一抹掩饰得很好的无奈。

无视逃命一样离开的带路小兵,希维尔直径朝着满脸惊喜笑容的修走去,冰冷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闯了那么大的祸也就算了,害得她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也罢了。这个死小子到底有没有想过,被关进来的后果啊?万一别人不听他的解释,用刑了怎么办?他难道不知道,在这里含冤而死的人,多到都可以车载斗量了吗?

听着好友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席多拉悄悄地放下了心里悬着的石头,“呼~幸好,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希希。”

“这些是我带来的证物。”示意侍女递上一叠写满了字的纸,菲尔塔娜轻笑道,“这上面都是一些地下街头目、hun混的证言,记载的都是有关于姐姐与他们的一些交易事件,每一张都附有签名和手印。另外,青鸾坊的那个花妈妈有提到,姐姐把宪兵团里的罪过她的女兵,mai给花妈妈当姑娘,人数不下20多位。就连前几天贵团失踪的希维尔分队长,也是其中之一。”

挨着好友坐着,席多拉双手托着下巴,那表情活像个看什么都新鲜的小孩子一样,不住地咋咋称奇。

“呐,小希希。你不会是着凉了吧?还是磕了什么药?怎么体温这么低?”

如果让希维尔知道他们的想法,那她一定会淡定地找块砖头,然后狠狠地拍过去,吼一句,“tmd的!你们才是他老婆呢!这种考验抗打击能力的破事,我才不会干。”

看着利威尔用他那长着薄薄的茧子的手钳住自己的下巴,硬是抬起她的头逼自己与他对视,希维尔顿时流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男人低沉的嗓音,轻易地勾起了她心底对他的恐惧,“宪兵。你知道我们地下街的人一般都会干什么吗?”

忽然间,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身着雪白长裙,披着银灰色战甲,脚踩战靴,凌空而立的身影。少女留着一头齐腰的长,煞白的秀中夹杂着一两丝灰黑色调的丝,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起来诡异而又漂亮,且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子说不出由头的威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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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瞥了眼利威尔的脸色,似乎……不是如何可怕?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的希维尔心中暗暗嘀咕道这难道是在安慰我?呃,真不愧是利威尔式的安慰手段。我是不是应该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