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它后面的鱼接收了它的红色光芒后亦将自己的红珠滚向鱼尾,所有鱼都重复此动作,不过数息便能完成一周的传递,那红珠忽明忽暗,宛如银色的光环上又套着一圈灵动的红色光环。

可惜他停下了,说要她修炼成丹才吃。罢了,只能再忍耐一段日子。

可惜这灵泉是间歇泉,每十年才流出一次,每次所出亦极其稀少,天一派将灵泉视为至宝,轻易不肯拿出。

她发了片刻呆后猛然想起今天的任务,连忙走到梳妆台坐下,拿起昨日老板娘给她戴过的玉步摇。

何在沮丧:“也就是说我还是不能修行。”

片刻后,何在垂头丧气地扔下书册,怎么还是看不懂?!

“还请姑娘答应,今后进了我贺家的门,万万不能与这等粗人……啊~~~“

好容易进了客栈,坐在一楼大堂的饭桌上,何在已是饿得瘫了,少女也一改平日清冷模样,一头乌丝如稻草般蓬乱。

打开门,曾总,山通,山恒,山浩,一齐站在门口,山通见我开门,急忙问道:”师叔,你今天一天怎么打电话都没接,房内电话也没人接,敲门也不应。没事吧?“

沈度微微蹙眉,今日闹出这般大的动静,虽说有阿绿阻隔了“它”的视线,却也不知惊动了多少隐世不出的老怪物。

天律,若真有天律,那这数万少女惨死之时,天律何在?!神又何在?!

沈度也干脆,便将这两日的推测和盘托出:

此时,阿绿已带着何在和少女飞近,何在扶着面色苍白的少女走下阿绿。

沈度微眯着眼,雷电加身亦浑然不惧,双手始终拢在袖中,丝毫没有要出招的意思,不知是无法接招还是胸有成竹。

少女看向沈度掌心,只见那叶子闪着清辉,青翠欲滴,不过沈度小半个手掌大,很是圆润可爱。

何在扯了扯嘴角,一副谢谢你全家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人家门儿清,可人家的情况呢,自己屁也不知道。

沈度结合少女的只言片语和他对青城门的了解,分析出这件离奇事件背后的真相。

“那么,你可记得自己从哪里来,有无亲人。”

凄惨无比的哭号从他们离开的山坳突然传出,夹杂着许多野兽争抢发出的嘶吼,打断了何在的喋喋不休。

这剑囊颇有魄力,见被人拿住便要自爆。

少女此时身上处处是伤口,月华修复处痛痒入骨髓,她将头深深埋入膝盖,抱着小腿的手指深深掐入臂膀,不断打颤。

沈度见何在已无大碍,便解了禁制,何在发现自己能动了,连忙转身却发现少女不见了,地上平白多出一个月亮,不由大吃一惊:“那姑娘呢?这……这是什么?”

不久,清风擦擦汗,似是耗尽了精力,然而他却不敢休息,讨好地跑到一旁为岩柏捶肩捏背起来。

前几日“捕魄”任务刚结束,岩柏趁清风松懈,给他来了招美人计。

“你就不怕……”,沈度睁开眼,见他一脸坚定,叹气道:“罢了,这或许也是你的机缘,只是将来,你莫要后悔。”

“此处乃恩客楼,离花厅最近,若是哪位客人回不去了,便在此休息。”

据他目测,这姓沈的武功恐怕还在自己之上,若这人是心怀歹意,父亲危矣,武林危矣!

她好奇地伸手上前,那雾竟变得透明,只见那红衣女子揪着何在已走了数百米,何在被她推推搡搡地顺着一条羊肠小道往山上走去。

原来,红衣女子方才不是消失,而是进了天一派第二重护山大阵。

暖暖待要向里走,却怎么也走不进去,身体仿佛陷入一团棉花,动弹不得。

沈度心里啧啧称奇,天一派的第二重护山大阵,便是他也不敢擅闯,倒是暖暖不知有什么异能,这大阵只能拦住她不让她进去,却丝毫伤不了她。自己须弥袖中的幻境就是这么被破的?

他见暖暖十分执着,不断尝试,只能开口劝阻:“既然有求于人,还是走正门的好。”

暖暖想了想,又见那红衣女子只是拖着何在上山,并没有有伤害他,便点了点头,学着沈度方才与何在道别的情景对何在大喊一声:“注意安全!”

红衣女子大吃一惊,回头见那二人虽进不来,却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将门派的第二重护山大阵变得透明,不由气得吐血。

她费尽心机将何在带入结界,就是不想自己被人伤到只能跛着脚上山的样子被人看见。可她万万没想到,沈度和暖暖都不是普通人,她的窘态还是被看见了!

暖暖喊完便听话地跟着沈度离开,沈度不着急上山,反而先来到方才的水潭边细细察看,而后露出了然的微笑。

“怎么了?”暖暖问。

沈度笑眯眯地说:“嗯,这儿的鱼,真肥。”

那些银色的小鱼原本正在那条最大的鱼身旁焦急地游着,听闻此言,那大鱼二话不说立刻带着其他鱼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躲入潭底。

沈度不由有些失望,回头对暖暖说:“你还没尝过何在的手艺吧?”

暖暖老实地摇摇头。

“这小子虽然到处惹麻烦,手艺还是不错的。我们把这潭里的鱼带上些,等接了他下山,让他做给你尝尝。”

暖暖忙忙点头,却是因为沈度说会去接何在。

沈度见她放了心,不由微微一笑,左手轻轻一挥,不但连何在方才抓的,便是潭里的水位都明显低了一些,也不知他往那须弥袖里装了多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