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吗?”沈翊桢问。

嚼着一小块牛排,沈翊桢低头开始查东西。服务员路过时,他担心对方误解他有那方面的疾病,跟冲他微笑的人微一点头,下意识拿手遮着手机。

内:不过

沈翊桢一拳打在棉花上,忽然又看秦啸不爽了,他往床上一坐,一米五的单人床顿显拥挤,偏偏秦啸还往他身边凑,拱到他颈间一直嗅,跟狗一样。

沈翊桢问:“他出轨了?”

沈翊桢为秦啸安排浪漫的约会,请他去萧城最贵的酒店吃饭,那个月开销简直创历史新高,发觉秦啸对他兴趣正浓,他趁热打铁买了戒指求婚。

沈翊桢浑身一紧。来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秦啸没说话,而是忽然探身过来,带着草木清香的纤长手指一动,帮沈翊桢“咔嗒”一声解开安全带。

@翊桢哥哥yyds:两年过去了,哥哥还是单身吗?

“我看起来像是有病?”沈翊桢觉得不可思议。

元旦假期过后就是期末考,沈翊桢状态不好,还发了烧,在奔向一场专业课考试考场路上,他被一辆私家车撞了一下、狼狈地摔在路边,还是邵屿青开车路过,把人安全地送到考试楼。

这话一下子戳到痛处,秦啸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翊桢不知道秦啸这是忽然发什么神经,郑重地点了下头。

秦啸掀了掀眼皮道:“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我跟陈筠没睡,可你不信。”

沈翊桢身上每一处都长得十分对秦啸胃口,哪怕他如今套着衣服,秦啸也能想象出这些层层叠叠的布料之下是什么样的诱人风景。

“对我这么好?”

“谢谢。”秦啸说。时间有点晚了,他安排司机将阿姨送回家。

秦啸对他问话的忽视令沈翊桢越发气闷,顿时连饭都不想吃了,但同时沈翊桢也知道,秦啸决不可能让他下车离开,他闭上眼,一遍遍重温当初向秦啸求婚的初衷。

沈翊桢点点头:“嗯,耿倩长了一脸聪明相,人果然也没差到哪里去。”

“弯腰,低头。”秦啸的命令依旧简短,为沈翊桢冲头发的时候却体贴地拿手掌盖住耳朵,冲完一侧换另一侧,沈翊桢敢说在理发店都没洗过这么舒服的头。

不用他送的,也并不能说明没用别人买的,沈翊桢一边腹诽一边问:“为什么不用啊?”

“我看看。”沈翊桢觉得肃安这名字眼熟,一回想才记起秦啸跟他提过要跟肃安谈买地的事情。看完照片,沈翊桢不由担心起来,不知道秦啸跟肃安进行到哪一步,要是已经把合同签了,也是个大麻烦。

沈翊桢回神,摇了下头:“走吧。”

秦啸眯了下眼睛,声音发沉:“你等着。”

“秦先生打电话找你打到我这里来啦,他说有事情要跟你讲,方便的话你来接一下电话吧。”

邱继荣长长地叹了口气:“我都跟他说了,但他死活不同意,他一直在说耿倩出轨,但连证据都找不出来,而且我见过耿倩几次,觉得她不像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秦啸大概是刚起床在穿衣洗漱,消息回得不算很及时,沈翊桢也在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看到消息他一顿,往不远处书架上扫去。在很显眼的位置放了六七本书,塑料封皮还没拆。

秦啸很快道:“别多想,没有任何说你不好的意思。”

谁料第二天秦啸一睁眼就已经八点钟,再晚些连飞机都赶不上。他急匆匆穿戴整齐,离开前只来得及跟刚揉着眼睛醒来的人告了个别。

室内。

拆不开就加入。本着这个想法,秦啸也慢慢地往芝麻身边凑,沈翊桢发现了,温柔地对芝麻道:“小芝麻,这是叔叔,秦叔叔。”

秦啸有几秒钟的凝滞:“……那你是它的什么。”

沈翊桢理所当然地说:“我是芝麻唯一的父亲。”

行。又白忙活,这是给沈翊桢找了另一个绝好的乐子。

但沈翊桢还是很大方的,不介意把自己儿子借给秦啸抱一下。但芝麻已经不是在猫舍的芝麻了,它如今成了沈翊桢的小宝贝,再也不是能被秦啸随手抱走的喵了。

沈翊桢把芝麻往秦啸怀里送,发现根本送不下,芝麻整只猫都赖在他身上,秦啸伸手一接,芝麻身子便拉得老长,秦啸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街头抢孩子的坏蛋,于是无奈松了手。

沈翊桢也觉得很离谱,无比尴尬地说:“小芝麻也要对你这个叔叔好一点,因为你吃的住的都是叔叔花的钱。”

秦啸一开始是觉得没什么的,因为他本来也不喜欢猫,但听沈翊桢这么说就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真是岌岌可危。

“今天,不用陪它睡觉了吧?”已经睡了几晚空房的秦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沈翊桢看了他一眼,大方道:“不啊,今天我跟你睡。”都是成年人了,谁都有需求,反正身边有个现成的,不用白不用,虽然每次的体验的确差了点……

这晚结束之后,秦啸翻身下来,听到沈翊桢几不可闻地对着枕头叹了口气。

这时候男人的自尊心尤其敏感,秦啸立刻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那你叹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