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桢为秦啸安排浪漫的约会,请他去萧城最贵的酒店吃饭,那个月开销简直创历史新高,发觉秦啸对他兴趣正浓,他趁热打铁买了戒指求婚。

“你尝尝阿姨做的菜,”许宁这时又道,“他们爷俩都说味道还行,不知道你吃得惯吗?”

秦啸没说话,而是忽然探身过来,带着草木清香的纤长手指一动,帮沈翊桢“咔嗒”一声解开安全带。

@只会阿巴阿巴:这名字绝了,不打辩论天理难容

“我看起来像是有病?”沈翊桢觉得不可思议。

可下一刻,齐文磊神情一肃,将口袋里的两张电影票都递到他手里:“我忽然不想去看电影了,你找别人陪你看吧。”

这话一下子戳到痛处,秦啸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被秦啸深沉复杂的目光压着,沈翊桢不自在地动了动。秦啸的声音很快从他头顶传来:“来秦家,你紧张吗?”

秦啸掀了掀眼皮道:“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我跟陈筠没睡,可你不信。”

沈翊桢一愣,顿时觉得秦啸的质问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秦啸在梁城出差去找陈筠吃饭上床的时候,他也没问他们睡了几次、什么姿势、用了几个t,他只是请人到家里来教做菜,为的还是讨好秦啸,凭什么被这么当犯人似的审?

“对我这么好?”

“吃吗?”沈翊桢问秦啸。

秦啸对他问话的忽视令沈翊桢越发气闷,顿时连饭都不想吃了,但同时沈翊桢也知道,秦啸决不可能让他下车离开,他闭上眼,一遍遍重温当初向秦啸求婚的初衷。

第二天,沈翊桢被司机送去律所,理所当然地被两位合伙人还有实习生热烈欢迎,吴潇早早替他打扫好了办公室,还贴心地送上一杯热茶,茶杯上黏着的便利贴颜色粉嫩,字迹清秀漂亮。

“弯腰,低头。”秦啸的命令依旧简短,为沈翊桢冲头发的时候却体贴地拿手掌盖住耳朵,冲完一侧换另一侧,沈翊桢敢说在理发店都没洗过这么舒服的头。

“没有。”沈翊桢微微垂眸。

“我看看。”沈翊桢觉得肃安这名字眼熟,一回想才记起秦啸跟他提过要跟肃安谈买地的事情。看完照片,沈翊桢不由担心起来,不知道秦啸跟肃安进行到哪一步,要是已经把合同签了,也是个大麻烦。

“他们死了我们不就白干了?”

秦啸眯了下眼睛,声音发沉:“你等着。”

沈翊桢“啪”地一声将灯关了。

邱继荣长长地叹了口气:“我都跟他说了,但他死活不同意,他一直在说耿倩出轨,但连证据都找不出来,而且我见过耿倩几次,觉得她不像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立习习”撤回了一条消息。

秦啸很快道:“别多想,没有任何说你不好的意思。”

“别招我了,今晚又不能把你怎么样,隔靴搔痒还不如什么都不干。”秦啸说话带着笑,嗓音不似往常低沉,这句话绕啊绕的飘在沈翊桢耳边。

室内。

“不,我是无法理解,但与性别无关,因为我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里,都告诉我无论处在什么样的关系之中,自尊自爱是第一位的,爱己而后爱人。”沈翊桢道,“如果我是你,郑启平早被我抛弃八百回了。”

徐丽见沈翊桢神色认真,忽然笑了起来:“沈律还是单身吧?”

沈翊桢一愣,抬手给她看:“我结婚了。”

徐丽很意外:“这么早就结婚了?我很羡慕那个能跟沈律这样的人结婚的女人,我身边的男性跟你都不一样,他们会不自觉站在我的对立面,帮郑启平辩解,反过头来数落我的不是,似乎天生就是来给人添堵的。可你不一样,虽然方才的话也不中听,但是中肯,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是为我好。”

沈翊桢笑了一下,认真道:“那徐女士是时候考虑净化一番朋友圈子了,脏东西不要也罢。”

徐丽打开话匣子以后,骨子里还是一个热情又有魅力的女人,她坐在咖啡厅半个小时,期间有五六个男人不自觉往这边望。

沈翊桢不忘提醒她:“法律约束的是行为,不是感情,你脸上的伤痕迹快没了,即便现在拍照,也无法成为证据、威胁到郑启平。但你之前那个孩子是如何没的,可以详细跟我说一说。”

徐丽告诉郑启平自己怀孕之后,对方就从外地赶了回来,面对徐丽,他惯无表情,只是在问完细节以后忽然笃定地说孩子不是他的,徐丽失望透顶、冲他大吼,被郑启平用力一推撞到桌角,这才有了眼睛旁边的伤。郑启平当晚就离开家,回了出差地,而徐丽在几日后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沈翊桢听到最后直接道:“起诉离婚吧,不用等机会了,你暂时与他分居,别与他接触,保护好自己,我这几天准备一下材料,你别心急。”

徐丽点头说好。

徐丽离开以后,沈翊桢又在咖啡馆坐了一会儿才回了自己婚前的小房子。厨艺不精、懒得开火,沈翊桢随便叫了个外卖,从七点钟等到八点,竟还没送来。

沈翊桢放下资料,拿过手机一看,这才发现外卖被送去了他跟秦啸的家。纠结几秒,他给秦啸发微信。

内:我外卖写错地址,你找人送过来吧,地址是:x

秦啸坐在客厅对着打包整齐的麻辣小龙虾直皱眉头,他还以为沈翊桢想把他害死,看到微信忽然松了口气,刚准备回复,沈翊桢下一条消息又过来了。

内:最好快点,麻小凉了就不好吃了

入内:嗯,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