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人求见。”一个禁卫军急急忙忙捧着一个东西跑进来,神色一片慌张。刚刚那两个人在宫门口要进来,那气势比皇帝陛下还要强横,他顶着那样的压力将那两个人拦在宫门口,是在是紧张之极。

“宣!司徒大人即刻进宫。”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一阵急速的震天鼓声响起,八声鼓响,鼓声震天,响彻在每个人心中,那震撼人心的力量,让人丝毫不怀疑它的庄重与严肃。

夏安默也看了她一眼,直接无视她,收敛起眼中的喜意,一脸的淡漠。

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弯弯曲曲的顺着两边栽种的桃树延伸向不知名的方向,桃花依旧开的鲜艳,显然每日都有人悉心照料,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树木外围的房屋,给人一种置身桃源之感。

“恩,这个司徒大人倒真是不错,至少从外面看起来,没有一丝贪官的模样。”夏安默今日已经取下面巾,作男装打扮,依旧一身白衣,稍作了些易容,站在树下,俊秀非凡。

明日还需去找东临国的司徒大人,还是早些睡下吧。夏安默心里想着,面带着笑意熄灯躺了下来。

流沙岛乾坤殿。

“哈哈,数月不见,贤弟豪迈之气不减当初,来,为兄再以茶代酒敬贤弟一杯。”

“一将功成白骨枯,你,要么放弃这个你的身份地位,要么狠下心来,创造一个真正地太平盛世。”

爸爸,妈妈,女儿不孝,再也无法侍奉你们身前,再也无法见到你们的音容笑貌。对你们的思念,一天天的增加,一天天侵蚀着我的心脏。我好怕,好怕哪一天再也承受不住这思念的撕心裂肺,纵然粉身碎骨亦无法回到你们面前。

面对女儿的去世,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你们的白发又多了多少,你们内心的痛苦,可曾少过?父亲,你可还是在深夜抽烟,不顾身体的病痛?母亲,你又是否天天以泪洗面,憔悴了许多?

对不起,女儿不是不爱你们,不是不想你们,这十三年来,每一日女儿都在强迫自己忘记,强迫自己不去记起那些与你们的回忆,可是回忆汹涌而来,我无力抵抗,每日都撕,心裂肺,每日都恨不得了结自己回到你们身边,可是理智告诉我,就算我,现在身死,也回去不你们身边,爸,妈,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回到你们身边?我该怎么做,才能做到不思念,不痛苦?

“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夏安默目无焦距的飞跃下窗子,在树上折了一根枝条,刺向前方,脑海中回响着那首歌,《父亲》的旋律,心中的一片疼痛,以枝条当剑,长袖飞舞。

夏安默剑法极好,空空的客栈后院中,夏安默在月下舞剑,长空而起,剑法柔美,恍若一只剑舞,柔韧中带着一点刚强,那白色的身影就像月下的精灵,美得那么不真实,月光在她身旁,却仿佛是为她添一道光彩,她整个人就像一个绚丽的光球,在月下如此动人。

她似乎是想将满腹愁绪,满心沉痛化作着一只剑舞,将它完美的释放出来。一舞终了,夏安默还在那心绪中没有摆脱出来,只听见一阵鼓掌声在二楼的窗户间响起,成功将夏安默从伤感中惊醒。

“啪啪啪。”

“姑娘剑法真是精妙之极。”一个清朗的男声在一个窗户边传来,夏安默全身一个激灵,顿时。冷汗湿了后背,她方才全身心放在剑舞上,既然没有察觉到有人的注视,巧儿不在身边,若是方才有人行刺,足够自己死十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