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联系学校,可要命的是,来了几周一直没出校门,所以根本没有想着把学校号码记在手机上。无奈之下徐玉韫求助了现场的工作人员,虽然尴尬但总比困在这里强。

女孩是她妈妈偷偷送进来的,她家其他成员都异常反对她接受教育。他们就如当地很多家庭认为的那样,女孩没有必要学习,到了年纪结婚,负担起生育和照顾丈夫家庭的责任就好。

陈天青也不意外穆勒的选择,毕竟以他此时的处境来看,和实力强大的军方合作更为明智。况且m国统治阶层不同派系间虽有竞争,但更多的还是共同利益,已经确定的事他不会再费神去纠结。

徐进德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一副别打扰我工作的样子,“忙你的去吧,不是别人主动告诉我,我什么时候上赶着过问过她的事。”

“都挺好的…”

一开始叫嚷的女人这时候站了出来特别不好意思地道歉,“真的对不起了,陈总、徐小姐。是我刚才太大惊小怪了。”

徐玉韫优雅地从侍者那接过香槟抿了两口,然后就端着酒杯开始欣赏起各种珠宝展品。

当时她的支教申请通过,学校就已经把电子版教材发给了她,现在她就一边对着教材一边看人家讲课。

早就习惯了她的想起一出是一出,陈天青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可以啊,我尽快让人把邀请函给你送过去。你那有礼服、首饰什么的吗?”

男人的语气和平日没什么区别,沉稳中带着一丝关切:“吃完饭了吗?”

听着一声比一声响的惨叫,徐玉韫心情复杂。

接着男人按动按钮,笼子摇晃着上升最终到达一旁近二十米的吊塔顶端。

在他看来,虽然房价下跌投机性买房的人数减少,但租房人数会上涨,公寓类地产房价将上升。这个结论得到了总经理克林顿的支持,他同样认可如今机会在商业不动产市场的说法。

不过陈天青不工作的时候一向很好说话。饮食上不挑剔,卫生方面也不会吹毛求疵。

徐玉韫几乎是立刻瞪大了双眼“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带着棱角的冰块硌着本就被打肿了的阴部和屁股带来难以言喻的尖锐疼痛,然而没几秒,刺骨的寒意就麻木了疼痛并席卷全身血液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徐玉韫确实不想跟几个人碰面,不过倒也不觉得她们能把自己怎样,“还好吧,她们其实也没干嘛,偶尔拐弯抹角说上一句两句不好听的话罢了。这些东西伤不到我。”

李黛儿目前在自家公司任职,不过公司体量和古汉阳的没法比。因此这次行动的大头还是古汉阳,她属于跟着喝汤的人。

男人的手指和掌心带着一层薄茧,这和他曾经接受过军事训练有关;徐玉韫的手则柔软细嫩、手指修长、指甲圆润,明显被精心保养过。一刚一柔形成鲜明对比,徐玉韫还饶有兴致的用拇指刮蹭了两下对方掌心的茧子。

“好。”

点完餐她窝在沙发上降下投影仪,刚准备找个电影打发时间,手机铃就响了起来。

男人其实早已发现她今天的不在状态,但什么都没有说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抽插进出。

剩下两本分别是《复活》和《礼拜二午睡时刻》。

对他们这样的人,友情是很奢侈的东西,因为万事万物都要与利益挂钩,一切无法以利益相连结的关系都是脆弱不堪的。

在m国,掌管军队的军部和执政党带领的政府机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只会在必要时进行合作。也正因军部地位超然,军部的高级官员一向不参与政党之间的斗争。

男人笑了笑解开捆住她的皮带宽慰道:“我并不是要你给我回答。”然后帮她揉了揉被勒得泛红的手腕问:“还有心情继续吗?”

“那我就要求你对我们的关系绝对忠诚,你能做到吗?”

徐玉韫沉默半晌略微平复了下呼吸,撩起眼帘看向陈天青,似是诱惑一般地直白地对他说道:“我想要了,怎么办?”

“我有什么办法,我那么想就那么干了呗。”

一开始办校他承受了非常大的阻力,因为是建立女子学校,很多人觉得他是要给自己造一个淫窟,还有人说他是要把这些孩子的器官卖给m国。

事实胜于雄辩,这么多年来,林木女子学校为社会输出了大量人才。对于提高女性在社会上的话语权,改善女性生存环境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经营这样一所学校,负担一个孩子从五岁到十七八岁的全部生活和学业并不是光靠一颗有爱的心就能行的。

这其中需要的精力心血并不比经营一家大公司少多少。

徐玉韫回到宿舍吹头发的时候不禁想,自己的国家要是也能有几所这样的学校似乎也很不错。

这么想着她便关上了吹风机拿出笔记本写写画画起来。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生活了两个月后,徐玉韫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里的环境。这样的生活她完全不觉得苦。

在这两个月中,她又成功做完了一门课程的结课作业拿到8学分。

仔细分析过后她决定延长自己在巴国的支教时间,因为只剩下不到叁十学分她就可以毕业,写好论文、中间抽时间再去学校考一次试就ok了。

她所在的大学一向开放,收到她申请邮件没多久就同意了她的请求并且给她安排了考试时间。

得到学校许可她又去外国人管理局将签证延期了六个月。

“你说她去把签证延了六个月?”穆勒转着手里的钢笔神色莫名。

“是的,主席。”

“好,我知道了。”

穆勒望向窗外。一月份的西亚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寒冬料峭,昨夜一场大雪,整个世界都仿佛被白色覆盖。

他走到窗前俯瞰,行政楼前地面的白雪已经被踩成了一片泥泞,保洁人员正卖力清洁。

同样是雪,有的在落在地上一点点变得肮脏、有的挂在枝头皎洁。就好像同样是人,有的在黑暗里挣扎沉沦、有的却活在阳光下肆意张扬。

他想起前几天手下送来的录像。

徐玉韫坐在一群孩子中间绘声绘色地跟她们读着手里的世界文绘本,不时的还用手比划两下,看向学生时她的眼睛是亮闪闪的,仿佛盛着这个世界上全部美好。

他还看到徐玉韫安慰因为摔伤哭泣的孩子,她将小姑娘抱在怀里,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孩子抱住了另一个孩子。

她轻轻帮女孩拭去眼角的泪,从口袋里掏出不知道哪里买来的糖果喂进女孩口中。

……

录像经过剪辑只有徐玉韫的部分,穆勒就坐在那里足足看了两个小时。

他不可抑制地幻想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徐玉韫会是怎样,如果他能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那又会是怎样。

很多人调查过穆勒的平生经历,都以为平民家庭出身大学后回到巴国突然崛起,但其实并不是那样。

穆勒真实身份是巴国大前任国防部长尤素夫的独子,在世人眼中,他们一家叁口早已全部死在了当年的一场空难中。然而事实上,那天因为他身为伊国国王的外公得了急病,他的母亲在起飞前带他紧急下了飞机转而搭乘私飞回到了伊国。

在回伊国的路上他们得知了穆勒父亲死于空难的消息。

这次空难,明眼人都知道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蓄意谋杀,主使就是一直与国防部长尤素夫政治理念不和的图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