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让我来的呀”

巨人们要将博物馆主人留下的所有能量体一一回收,那些物体看上去和人类创造物没什么两样,但他们就是知道不该存在于此。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烧伤有多痛,她想起那个被她火上浇油刺激而撞屏障烧死的富太太,恐怕就是祸从口出,才让她也经历一遍。

老太太非常高兴,这才允许动筷。

又有人阻止嘲笑,但对她并不客气,驱赶她:“你今天已经拿得够多了,也给咱们姐妹留一点吧。”

一觉醒来,清晨露水的味道和鸟叫出现在墙外,探头一看,宿舍楼后院搞得像绿色大爆炸,那绿色随墙攀爬,爬到了居住者的窗口,在窗户上吊起了黄瓜。

小护士冷冷回道:“你一心想甩脱大家,明知道这个地方大家可以落脚,却故意不说,让那些人去外面送死!”

“为什么?这个不是大补的吗?”

“她的脚怎么了?”

“吕虹”

看着小护士大口吞咽的样子,吕虹便明白,外面暴动了。

一男一女移去了过道谈话。

男人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大部分都是他们这几日有多么辛苦,忙碌,焚膏继晷,研究着“赠礼”,间杂着一些听不懂的名词。

“东西拿回来,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是怎么?想拿功臣出去献祭?卸磨杀驴说的就是你们。”周汝成面不改色,把对立面的同行气到脸色发青。

但他一直削苹果,削得她都有些跃跃欲试要抢答了。

不变的是他一直曲单膝坐于池边,看着眼前场景变幻,人来人去,从来不曾动摇。

司机正在后面通道口子上,手足无措守着担架。

“看来今晚有隔壁热闹的,周教授又要通宵达旦了?”

她僵了僵,淡定道:“组里不是想做出点成绩吗?我特地去原路找了一圈,可能那儿曾死过巨人吧,又给我找到一块。”

但不管是什么神奇的影响,其中必定有一样,是从她内心产生,那就是安全感,只有安全感,才会让人感到什么都拥有,什么都可以不要。

她颓然跌坐,眼泪掉出眼眶。

“他突然跑出来,我一路追着他,我跑不过他再看到他,总工他人就在楼顶天台了。”说着眼泪就掉下来。

他们恐怕早就呆在这里了,呆在真正的专家组。

她推开他的手,生无可恋地从他胸膛上彻底支起上身。

棍棍并没生气,眼里闪着精光,嘴上谦逊道:“没办法,只有那个视频出现了象人制造的力场,才让我这个学物理的有发挥余地——我认为人类跟象人关系密切,相貌,亲密程度——他们怎么不去驯服八爪鱼做宠物?我们有理由相信,人类是象人的缩小版,寄养在地球上的实验品”

“别去。”小君对她说,“交给物资组,大家都有需求,大家都在排队,她急,有别人比她还急。”

欧洲花园——大府商场——车站,这是她上班必经之路线。

为什么突然动了?

区别在于他愿不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宽阔的乐园空间,唯独亮了一束光,从头顶打在她脚边。

颓坐在椅子上的生物教授眼睛透出迷惑不解。

他看到了运输使者的装甲车,抓话筒的手差点碰倒水杯。

地面上没有生物在遇见他们的亚光速飞行器时能够幸存。

“他们出现的第一天,这些雕塑就出现在岛上,没人看到他们有过搬运动作,就像魔术,上一刻雕塑还在草坪上,下一刻就在海岛上,甚至他们人都没有到场,东西就消失了,这些过程都由监控联合卫星拍下。”

断了腿的李偲回到747防空洞就被警卫队截住。

李偲挑了挑眉。

“想一想,这个发现会让747走在所有基地的前面,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她这才知道李偲进了警卫队。

自从她往公共角倾倒食物后,就再也没人找过她麻烦。

看着发送到手机上的处罚通告,她感到惊讶。

接待台前散得干干净净。

巨人依然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伸手揭掉她歪斜的头套,抚摸她刚长出新芽的头发。

过了会儿,惊喜的欢呼响彻空间。

回忆起来,楼顶度过的时间,是她和巨人在一起最快乐的时光。

巨人每次只给她长一点头发,还要根据她“陪玩”的满意度决定给与否,她倒没觉得被压榨,反而激起了胜负欲,把和他解决生理问题当做一次次挑战,奖励是否丰厚也不在乎了,只觉得刺激极了。

巨人身上伤已好,无需她再提供“情绪价值”,但这份价值感又被成功转移到头发的获取上,巨人似乎掌握了她的功利心,她总要为一个实际的目标,一个吊前面的胡萝卜而产生行动力。

不知不觉,她被开发到从来不曾想象的境地,身心都开放,而他,也被满足了各种好奇心。

她的自律完全被打乱,控制力也全松散。

每天随心所欲,每天随着巨人动静而作息,他枕着双臂一夜又一夜仰视星空,她则枕在他身边沙地上入眠,醒来总是发现自己窝在宽阔的“胸床”上。

叁十层高楼之上,他们幕天席地。

倒映星辰的长眼睛被小手捂住。

他没有任何反应,不会恼,也不会和她亲昵调笑,更不会举高高亲亲这样,她感到没趣,又松开手,趴在他耳边的沙子上,抚摸他的耳朵。

手指在耳垂上的金属一按,耳环自动脱落她手里,反复在耳环和耳垂之间看了看,没有耳洞,但耳环再靠近他的耳垂,那儿就像磁铁,将那枚她赠予的耳环自动吸附过去,粘得牢牢的。

她很快想到这可能是他专门在耳垂上建立了一个吸附耳环的“场”。

真是莫大荣幸,她浑身泛起暖洋洋的感觉。

“那个戴耳环的巨人,就是你,我在博物馆听过你的事,他们说你病了一阵子,原因是吸收不好的东西你是知道我在博物馆里吧?为什么不来找我?也不让我做梦了。”

“还有在地铁站倒塌的时候,你也是专门来的吧?”

“怎么都不跟我接触,非要我被烧伤了才来捡你在考验我吗?”

“不是我不见你,是那段时间我也心情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