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乔老爷子最后给她的告诫。

柳慕江翻了个白眼,利索地拿出手机给他转了账。

“我买过你一幅画,和这幅一模一样。”

她的状态不好,孙琦也看出来了,追着询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柳慕江的话几次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么直接的么?你都不问问我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孔瑶拉过陆雱旁边的椅子坐下,脸上带着一丝失落。

她哭够了,松开自己搂着屈非的双手,从他怀里挣出来。这次屈非没再阻拦,她轻轻用了点力气,就脱离了他的怀抱。

她的叁魂五魄都被蛊虫吸走了,只剩一具空壳,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

从此以后容榕对他更加的温柔体贴,百依百顺。有了这个好处,乔伊然干脆顺水推舟,让她去治愈那劳什子的伤,再不解释了。

“我吃饱了,先走了。”柳慕江决定逃跑,逃跑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好了。”柳慕江回答。

缘分很奇妙,他曾经以为毫无交集的人,现在成为了他生命中的光。

男人大多对性的各个方面无师自通,陆雱更是其中的优质选手,不用柳慕江教,他就知道该吸哪,该咬哪,什么时候轻,什么时候重。

柳慕江微微仰头,正好看得到陆雱的下巴和下巴上一夜之间茂盛生长的胡茬。

他表现的无所谓,但柳慕江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柳慕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话。

对面的人看出她的冷淡,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客气地说了再见,柳慕江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车位之间的距离有些窄,柳慕江打开车门时没掌握好力度,她的车门“咣”地一声撞上了旁边的车门,蹭掉了旁边的越野车车门上的一块漆。

“一整间全部用来放玩具?”柳慕江不太理解他的规划,“会不会太浪费了?”

直到他遇见了柳慕江。

“柳慕江同学,你现在越来越矫情了。”

柳慕江把小熊搁在桌子上,盯着看了一会儿,又重新把小熊装回盒子里。

“你爸爸是在这里面么?”柳慕江指了指监狱的大门。

狱警按照上头教的说辞一字一句的说:“新来的犯人,不懂规矩,和您父亲起了点争执,动了点手脚,对方也受伤了,不比您父亲轻。您放心,我们已经把挑事的人调到另一个房间了,我们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陆叁原最开始听说有家属探视,他自然以为是陆雱,想都没想就直接张口拒绝了。上次被打的伤疤还未痊愈,他担心陆雱见到他这幅模样。

柳慕江听了孙琦的话有些头疼,流言果然是长了翅膀。

陆雱也知道自己心急,他还没醉倒神智不清的地步,但急迫也是真的。

柳慕江看过陆翔的财务报表,也大致估算出盘龙湾开发前期的经济支出,但这中间压根对接不上,账上缺了一大笔钱,一大笔足够盘龙湾继续开发下去的钱。资金链断裂是每个公司都会面对的问题,但陆翔当时做的大项目也仅仅只有一个“盘龙湾”,其他都是些小项目,根本花费不了这么大一笔钱。那这笔钱究竟去哪了呢?

“为什么不行?你都和我那样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是什么?”

“哎,桐城的人谁不知道这件事呢!听说陆叁原啊,把昧下的钱都藏起来了,转移到国外了,留着给他儿子。可怜我们这些命苦的人,房子也没有,钱也打水漂了。”

“神经病。”

柳慕江双臂撑在陆雱的肩膀上,凑过去亲吻他的眼睛。

她就瞪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波光粼粼。

“草!”

“吃药了么?”

一只大脚从背后踹过来,陆叁原被踹翻在地,打翻了放在地上的暖水壶。

“没什么大事。”

柳慕江从昨晚开始发烧,但陆雱不能缺席今天的会,一大早给她订好了餐,喂她吃完了药,他才离开。

“就…她啊,我都知道。你每天看着她却不能和她在一起,肯定很难受…”

酒劲过了,容榕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冷风刮进来,吹醒自己。

“那你是谁的?”

13岁的时候,江黔去世,她同时失去了爸爸妈妈的爱。

“陆叁原的儿子?”

可穆至是个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她说她爱穆启,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