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江说完,对面的人把手里的那张便利贴转过来对着她的脸。

学校旁边那间房子的抽屉里,屈非的照片还好好躺在里面,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但她无法否认,那间切实存在的房子和她曾经喜欢过屈非的事实。

柳慕江一愣,突然明白了他停顿的原因。

16岁的时候,他没想过,他的父亲会入狱,他会一夜之间沦落到无家可归。

柳慕江紧紧地抓住陆雱的手,偶尔有一阵寒风刮过,柳慕江就躲到他背后,双手环住他的腰,像只小壁虎贴在他的背后,亦步亦趋。

自从被调到分校,屈非比之前安分了不少,只是偶尔间给柳慕江发几条工作消息和无关痛痒的关心。

“我知道。”小男孩却乖乖地不动了,任柳慕江给他擦拭,“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像坏人。”

柳慕江的外套搭在胳膊上,看着狱警的眼睛,温声细语地询问。

柳慕江把车停在指定的位置,拿起自己的包,打开车门朝那扇黑色的大门走去。

柳慕江耸了耸肩,她并不在意,她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是个好厨子,江黔的厨艺就差到了离谱。

别的女人也想得到他,但不行,他是她的,陆雱只能是柳慕江的。

“陆叁原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柳慕江沿着低矮的围墙,绕了一整圈。

柳慕江接过筷子,捡了面上的几块肉丝送进嘴里,她听见老板娘说。

他们两个就像小孩子,吵了架,无需别人插手,也会自己别别扭扭地和好。

水沿着两人的交合处,流过陆雱的大腿,小腿,脚踝,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淫靡的脚印。

陆雱站在她的双腿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柳慕江抬起脚踢陆雱的脸。

“你们俩怎么回事?就不能安生一点么?天天搁这上演‘医院风云’呢?不是他住院,就是你住院,你们俩是在这医院包年了,不来住亏的慌?”

童声童气的小家伙说起话来都带着一股奶味,每一个字都融化了他的心。

在柳慕江记忆里,柳廷方和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亲密的行为了。

“咣”的一声,柳慕江把门关上。

乔伊然缩墙壁和洗手台间的角落里,脸上的表情生动夸张,像极了面对地痞的妇女,只差指着容榕大喊“流氓”。

猝不及防,冰块受到撞击,一侧没进水里,海豹“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柳慕江调整自己,握住柱身,稳稳的坐了下去。

她又凑到他鼻尖上,重复刚才的动作。

她以为那是打架,但是第二天早上她观察爸爸妈妈,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恩爱。

“你怎样?”

“自愿?”

老人家身体不好,精神头不足,他小时候调皮,总是趁着奶奶睡着偷偷跑出去。

就是这幅样子,他喜欢的样子。

他们俩在对面腻腻歪歪,柳慕江还故意挑事,乔伊然在心里默默地记下每一笔账,恨不得柳慕江赶紧消失。

陆雱被她的收缩刺激的更加兴奋,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陆雱的手里端着一块巧克力蛋糕,柳慕江坐在他对面,双手捧着脸看着他。陆雱嗜甜,柳慕江被他传染,也渐渐会吃些甜食。但她对甜腻的巧克力蛋糕,还是接受无能。

屈非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

孙琦慌乱的偏过头,倏尔又觉得自己过于做贼心虚,猛的又转回去,和她对视。

陆雱摇了摇头,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转身往浴室走去。

餐厅定在公司周围的一家西餐厅。

她起身走向卧室,一边走,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落,t恤,校服裤子,粉色的内衣,白色的内裤,散落了一地,凌乱却有秩序地排成一条线,指引着她走向欲望。

他的眼睛冒着光,像是一只饿了几天的狼,终于锁定了可口的猎物。

柳慕江的双手撑在陆雱的大腿上,背后是他滚烫的胸膛。

乔伊然只听见了前半句,后半句被淹没在风声里。

柳慕江最后一次见屈非,是高考完的那个晚上。

“哪天?”陆雱穷追不舍。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像海妖一样,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柳慕江要难受死了,她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身体变得越来越热,她看到陆雱的身影,模糊的,灯光下镀着毛绒绒的边。他出现了,可是他不打算管她,他转身离开了,把她和这个陌生的男人留在这里。

“操!”

“我不肯负责?”柳慕江气极反笑,“陆雱你要不要脸?”

陆雱脱下皮鞋,轻手轻脚地走向卧室。

寸步难行的炙热,两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层汗,汗珠点点,像打了一层高光,在灯光下反射出不一样的色彩。

她向前冲去的脚步戛然而止。

十年不见,他变得沧桑了,更像男人了。之前的少年气完全褪去了,现在的陆雱是个成熟的男人,面部的棱角都刻着他经历的辛酸,压下了那些冲动,把他熬成了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