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姿想不下去。
“你每天都睡这么晚？还不赶快起来！”
“哦，好的。”
还刚刚做完爱。
蔫坏又无邪的小蛇一样，手指又朝更下方走：“腿也是。”
有些话再荒诞，落入耳中都会落地生根，长出小小的，黑暗的芽。
话语未完，猝然被一阵冲水声截断。
纸袋里有两只葡挞一杯冻鸳鸯，直击万姿的口味。本以为梁景明是从酒店打包的，尝了口奶香浓郁的馅心，她才发现这葡挞是安德鲁出品。
爱的小作文实在太难写，更何况阅卷老师就在眼前。似听非听，似笑非笑，满怀期待又极力掩饰，缠着她的长发绕圈圈。
她感受到了，在此时此刻。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意很满，满得指针爆棚。
在他怀里顿了顿，她露出一点小脑袋：“好吧说实话，性幻想对象是还有苏志燮。”
“人家八成去找前女友疗伤，你还想挽回？清醒一点，他们才十八岁，你已经——”
“舔干净之后，我凑个整数，给你十万。”
万姿自然不只去厕所，否则也不会拉着梁景明。一出餐厅，她把他带到僻静处：“我也不知道姓丁的全家都这么疯……”
她垂眼盯着他鞋尖，心间仿佛有海浪呼啸起伏，拥堵到了极点，却又是一片空落落。海浪奔腾至最高处，逼得她近乎窒息时，她听见他说——
“只能拍丁裕雄，我会查你如何见报。相信你不是目光短浅的人，大家都靠这帮富人活，合作愉快了，以后互通有无。”
“梁景明你很闲是不是？”万姿板起脸，“给我去前台，帮忙登记嘉宾。”
闲聊而已，他倒坚定得像承诺。
“唔……”被他的目光压得瘫软，万姿不由得嘤咛出声。漆黑一片的世界，更令想象肆意驰骋——
“哟，很会嘛。还没入职就懂得贿赂老板。”
身为医生，他还没有医德。他估计看她体检报告时，就记了她的电话，一酒醒未必想着鞍前马后的老婆，先急着给她发消息。
隔着薄薄一层，小巧舌尖熨烫那铃口，一圈又一圈，折磨他的视野，折磨他的喉间。
妈的，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傻！处男就是嫩，感情推拉最忌率先示弱好吗！
不再出声，他低头啄上她的软唇。缠着那一口湿热，万姿身后微微一紧，又转瞬松弛开去——
“不会啊。”万姿淡淡一笑，“跟你相比，我家里那点事太矫情，现在说不出口了。”
梁景明讲过妈妈，弟弟，唯独没提父亲。所以她一直默认，那是他成长中缺失的角色。做人不能去撕别人的伤痕。
万姿正结账，都看得一愣。
丰乳被他含着一弹一拉，她像坐着一场羞耻秋千。低垂眼帘，便能直视他的高鼻梁陷在胸缝间，浓眉与睫毛扎着乳肉，放肆催熟舔皱她的奶尖。
阪神日式铁板烧。
待宰鱼肉般紧贴着床，她隐隐想吐。
她没什么可慌的。怀孕的可能性其实很低，凭她对梁景明的了解，他一定会对整件事有合理的解释，或者借口。
她会介怀梁景明的付出，正是因为他不是有钱人。
“不用了，很丰盛了。”现在账单累计上万，还不算上服务费。
万姿沉思好久，直到被几声震动声响打断。起身摸索半天，她发现是梁景明的手机在响。
如果涂酒精疼感是仙女棒，那液体创口贴绝对是大型烟花在空中炸响。万姿痛得发怔，生理性眼泪当场就流下来了。
梁景明的单人间在楼层尽头，打开房门格局便一览无余。带厕所浴室的小套间，除了一床一桌一柜和一个小飘窗，便没有其他东西。
周五会开到很晚，她本来已经很累了。回家途中经过商场，还是停下脚步，进去买了一基本款双鬼冢虎。
梁景明知道她要高潮了。
她没意识到，这彻底点燃了梁景明。他远比她凶猛得多，把她内裤褪至脚踝一侧，用力扣住她的腿，然后唇舌直接贴上她大开的穴。
“你感觉怎么样。”
刹那间，心像是被人重重掐了一把，委屈铺天盖地而来。很少哭的万姿，终于也忍不住了。
确切来说，是前男友。
果然一进电梯，她就被梁景明按在了墙上。
万姿看了看自己，转瞬笑起来。蘸起那点胸上的白浊，瞧着他抹在唇边：“喜欢这样是吗。”
她越来越发现，其实梁景明并非表里如一的内敛。寡言皮囊下，他有他的活泼与聪明。
梁景明听她说完，长久没有说话，只用清亮眼眸盯着她，似乎能看到她心底去。
他微岔开的长腿往上，屁股还挺翘，是她钟爱的紧实款。
万姿去厨房料理，坚持不要他帮忙。听着厨房传来窸窣响动，梁景明躺在被窝里，深深叹了口气。
“fiona姐会处理他，轮不到你们插手。”
万姿反应极快，撒了个小谎：“哇，我都没认出你来……越长越靓。”
十八岁，卜卜脆。
想都没想，她张开双臂用力拥抱他。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梁景明一怔。
心弦一下就乱了，万姿知道自己现在狼狈得很——
有这句话，这重金砸的生日派对就没白办。于是万姿真诚地笑起来：“fiona姐叫我，我一定去。”
他熟门熟路，拨弄她那颗软珠。本想再轻捻几下，谁知泥泞花唇根本承受不了如此顶撞，他的手指一下子便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