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泽甫当时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打转,而是问司岍,“你有没有想过,你家人却会因此而对吱吱另眼相看?”

司岍骇然失色,以为自己听错了。

“所以见不见那一面,有什么意义呢?”

却扑了个空。

当时的燕大舞蹈系每届才一个班,人数不多,又实属美女如云,却有着一种很奇怪的风气——但凡长相出众的,身边的小姐妹也必然不会是姿色平庸的。周末组团做spA已不算什么新鲜事,甚至还有结伴去微调往脸上动刀子的也大有人在。

“嗤!”

后来知道傅少津和沉繁枝、温暖一个大学,更是经常带他们叁个下馆子或是给他们煲汤改善伙食。他们仨加上司岍的破事儿,傅少津也没给他妈认真讲过,只提了一嘴,说温暖和沉繁枝闹了点矛盾出国了,不和他俩来往了。

光是这样,他就已经难以自持,更不敢想象接下来,她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他蓄势待发的性器,会是怎样的失控。

宛如一个懵懂天真的小男孩。

那天听关月眉说,再过段时间的天河杯芭蕾舞大赛,poB内部会有几位大佬专程飞来国内做评审,夺下桂冠者,就能得到签约首席的合同书。

收到女儿求救信号的沉泽甫弯起眉眼,威严感全无,“可能是你认识的那位叫司岍的堂妹吧?”

他关了电动牙刷,回身抱住沉繁枝。

“你二哥的事,可大可小,现在资料在我手上,局里除了沉泽甫在查这件事,其余知情的都是我的心腹。”唐叔和拿下韩璐的手,“我要说的就这些。”

如果深刻的童年记忆点是按照场所来划分的话,那么在司岍的脑海中,他的童年除了南门大院和循规蹈矩的校园生活外,就是在他舅舅家了。

沉繁枝不说话,张口咬上了他硬梆梆的肩膀。

因为他不敢相信梦里他的,是真正的他。

“司岍,你疯了?!”她推搡他的手劲加大,不是在撒气,而是正式拒绝他,“你给我起开!”

司岍转身去拉窗帘,确认阳台的灯已关,玻璃门也锁紧后,方回头,“楼下新搬来的邻居。”

他知道沉繁枝那个小鸟胃,向来是少食多餐,出去餐厅吃饭,没有一次不是他帮着吃完的。

他一字一顿地说,“就算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舅舅你出轨了,结果又会有什么不一样吗?难道你就能和舅妈离婚了吗?”

“哪一次?《inthenight》?元旦汇演?还是……《天鹅之死》?”

“吱吱,你别胡来啊!”

夏日晚风温柔,司岍照常送沉繁枝回家。

沉繁枝挑眉,说辞倒是新换了一个,“什么叫忍了这么多年了?”

“有点大?”司岍口气骤然变得凶狠,下手也就重了些,他把领结整个抽出来,再猛地塞进去,模拟性交的频率,九浅一深地拉着领带逗弄沉繁枝,“就这样都让你觉得大?看来是我平时没喂饱你啊,吱吱。”

然而,这样的“惩戒”,才刚刚开头而已。

他将目光回拉,聚焦到沉繁枝姣好的面容上。

他更像是开始修行打坐的道士,她不主动出击,他就一派端方正直的禁欲样儿,要是被她勾得没办法了,才会破戒跟她双修合欢。

“我是孟印珈啊!我们小时候一起住在外交大院的,你不记得我了吗?!”孟印珈略显热络地跟沉繁枝攀谈,“我在温暖朋友圈看过你,你长得比小时候好看太多了!要不是温暖打了你小名,我都认不出来是你!”

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和司岍在一起,那么舞台上的沉繁枝,可能就是另一番面貌了。

除了意外怀孕,关月眉想不出任何沉繁枝非要回国的其他原因。

这会儿司岍听了徐德胜的形容,春风得意地拿下他揽在他肩上的手,“那你怕是打听不到咯!就比我老婆不那么好看一点点的人,女的,我还没见过活的。”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沉繁枝不明所以,“没有,他说回家休养就可以了。”

关月眉听了,第一次当着沉繁枝的面儿,对她这个男朋友流露出赞赏之意,“倒真是个懂得体贴人的!”

司岍早已只剩下遵从本能的挺动,沉繁枝说什么他都一五一十地照做不误。

忿忿不平的司岍追上去,“沉繁枝!别走!”

司岍被她的执拗可爱到,直直杵在她体内的肉棒愈发肿胀硬挺,想要被她继续抚慰摆弄。

“唔!”沉繁枝主动去寻司岍的唇,但是他在水帘里左闪右躲,晃得她眼睛都花了,也没吻到他。

她形容不出那种被一击即中的情绪到底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她甚至理不清思路,不知道自己该为过去那四年,与司岍之间的点点滴滴而倍感知足,还是遗憾未能心意相通的蹉跎。

昨晚就不该把手机轻易交给这个男人,他居然偷偷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我有男朋友了!”沉繁枝打断司岍的喋喋不休,“就是刚刚你看到的搭档!初恋。”

沉繁枝懒得应付他,继续埋头走路。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骗局,何时是个尽头。

“温暖刚刚下楼啊!还没五分钟呢……”

事情告一段落,原本的叁人聚餐,就变成了外交大院四个男女的久别聚会。

“你肯定喜欢沉繁枝!我唱票的时候看到了,你写了五张有沉繁枝名字的票!哎你别急着否认啊!你的字迹我能认不出来吗?”

正当她叫天天应叫地地不灵之时,外面蓦然响起了一道脚步声。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那天司岍为了追上她,直接从树上跳下来,摔折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