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繁枝呢,身体还在休养中不一定非要开工,甚至因为回了国,有了更多朋友可以约饭陪玩,反倒比婚前过得更悠哉游哉。

司岍以为她伤得很重,赶紧上前把人拥入怀中,“怎么了吱吱?很痛吗?”

沉繁枝和司岍都是性格鲜明的两个人,一个做事讲究快刀斩乱麻,不喜欢瞻前顾后,而另一个则长袖善舞巧于周旋,凡事都懂得留有余地。

早间困顿倦怠时,隐约有些记忆朦胧地回想起一些片段。现在望着司岍眼底那抹青色,沉繁枝自忖,她怕不是做了次艳鬼,榨干了司岍这个衣冠楚楚的小道士。

沉繁枝困顿地含糊应声,显然是将司岍的话当作耳旁风。

“吱吱,”他叫她小名的时候,嗓音格外富有磁性,“知道怎么动吗?”

“嘻嘻~”沉繁枝抬臂搂住司岍的后颈,他比她高出近二十公分,她挂在他身上足尖还得半立,“你怎么这么高呀?你是我男朋友吗?我记得我男朋友才185呀!”

——好似喝酒的人是他,而不是沉繁枝。

司岍冷不丁笑了出来。

不出小汪意料,等女孩填完表格,司办事员把文件妥善安放后,就冲警卫室的方向走来。

听筒里传来婉转的小提琴《梁祝》片段,不知演奏了多久,可能是十秒钟,也可能是一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醇悦耳的男声。

后来沉繁枝这个中间人,一直像堵屏障一样挡在司岍和温暖之间,让他二人鲜少有直接碰面对话的机会。而司岍忙着遴选、出国的事,也没什么心思风花雪月。

所以沉繁枝才会有恃无恐,放心大胆地陷入和司岍的暧昧期。

“不会是她复读的那个前男友吧?”沉繁枝眼看着那个男生越说越激烈,甚至开始上手拉扯温暖的娃娃领,看上去是要强吻她,她赶紧推了把傅少津,“骚机!快!”

虽然温暖的爸爸是甜点师,但小时候她身材很苗条,不像沉繁枝有婴儿肥。然而现在的温暖,白皙的脸蛋上肉嘟嘟的,露出来的胳膊看上去比司岍还壮硕。

因为缺失多年的陪伴,沉母希望从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能为沉繁枝做最妥善的安排,可在沉繁枝看来,母亲的所作所为更像是一种变相的精神控制。

没错,小时候的沉繁枝个性就是这么乖张锋利。

傅少津和司岍相互冒充对方这件事,直到那天放学回家,傅少津他妈在他书包里发现了一本写着“司山开”几个大字的语文书,这二人的换班计划,才以傅少津被他爹妈混合双打告终。

出于日常习惯,她下意识抬起双腿,在空中做着勾绷脚拉筋。

起先司岍的下体因为躬着身的缘故,和沉繁枝之间产生了距离,让他没能及时察觉她的身体反应。等她两腿勾上来,司岍的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再次翘起。

司岍蓦然清醒——他咋又着了连老大的道?!

“笑吐我,你说傅少津这架骚机何时才能落地返航啊?”

呵。

到家果然一片漆黑,家里清冷得一点儿烟火气都没有。司岍一时间有些颓丧,他顿时觉得开了大半个小时车回来,是给自己找虐。

真是奇妙的组合,却有种不言而喻的合拍。

“老师,你别生气。”

彼时分明是人们陷入梦乡的凌晨叁点,可是沉繁枝的声线听起来清晰温和,没有丝毫困顿。

关月眉的指责,不会让她觉得委屈。

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一头脑热答应,却在深思熟虑后,也没有一丁点悔意的决定。

事到如今,哪怕关月眉再次当着她的面发难,逼问她回国的真实原因,沉繁枝也不过是笑着注视关月眉说——

“老师,我只不过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只身赶赴巴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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