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们这算是牢不可破的联盟?”毕竟二皇子还要靠满足空房寡妇来让她封口。

顾临渊愣愣地眨眨眼,突然伸手捂住了伏湛的眼睛,“小孩子别看这些有的没的,容易长针眼。”她压低声音凶巴巴地警告他。

伏湛颔首,旋即一把抱起小姑娘拉门而出,“影一,去刺史府上。”他对着某一处吩咐道。影一闻声心下一动,暗思这少年果然藏掖了不少实力,按照自己的能力,很难有人会发现他的藏身之处,可是这个看上去瘦削的少年却轻而易举地找出了他的位置,惊讶之余他也就忽略了伏湛命令般的口气。

“姐姐”他闭着眼低低地念着,“我好喜欢你特别特别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

“可她是的宠姬诶。”伏湛还是有些担心。

顾临渊正准备接过这瓶药,却见伏湛神色凝重,似乎隐隐能窥见几分忿懑,她下意识地去观察面前这名被防具遮得只剩下眼睛的暗卫,只觉得他的声音似乎有几分熟悉…

卫鞘低哼一声,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手持火把点燃了一侧的油灯,牢室终于重获久违的光明,伏湛眯起双眼适应光线,待他能够将眼睛完全睁开时,对方的脚步已走远了。

第二支,记录着妖女相关的卷宗。

“我叫你说话了?”卫鞘挑眉。

嗯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她向来喜欢信个九分。

皇子府偏阁里,雕栏画栋,瑞脑金兽,一身素白雅装的男人焚香抚琴,将温文尔雅四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四周书画悬挂,盖上自雕的印章,衬托出他的才华横溢。不少人羡慕叁皇子能够独自一人在皇宫外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坐拥一身才华且不缺欣赏之人,只是谁又晓得这样一位看似清闲自在的皇子身上藏着勃勃野心呢?

青年驾驶的马车似乎比较华贵,顾临渊只在丞相府那一次见过这种马车,那里面坐着的肯定是什么达官贵人了,见识到了丞相府的阴谋、顺便在路上回忆了大部分剧情,她对于这个朝代的官员没什么好感,于是又添了几分警惕。

接触到外界新鲜的空气后,伏湛原本紧张兮兮的模样似乎也缓解了几分,主动和她坦白了那些过去的事情,顾临渊大概也弄了个明白:他应该是山户家的儿子,跑到山洞里玩,被山贼看中抓去准备贩卖到牙子手中,而山贼头头看上了他的脸,准备到驿站休息的时候强奸他,不料他随身携带了山中毒蛇牙齿中的毒素,借着山贼们喝得正欢添加到酒水中,几乎是让他们当场毙命,而他原本准备逃跑,又被驿站站主给抓住,在厨房里他被好心的厨娘姐姐给解救,不料此事被小店老板看到,老板借此威胁厨娘让她委身作妾,于是他又跑回去把小店老板毒死了。

冷静,顾临渊,你是坠吊的。

话罢,她紧握住他的手腕,已经做好了硬掰开失败之后承担尴尬的准备,可她不过是轻轻一动,他的手已自己颓废地垂落下来,她垂眸瞥了一眼,“算你识相。”

她猛然想起似乎有什么还落在之前白清延与缚铩打斗的地方,于是向面前的男人和一旁面容近乎狰狞的女人欠了欠身:“我想起还有枚棋子落在那长廊里,可是兄长最喜爱的玩物,失陪了。”

哇,她的祖安鸡汤真的这么牛逼吗,不愧是她!

又捏了捏他的脸,柔软的。

他真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被一股力量强硬地弹开了。

“小的敢打包票!千真万确啊!”那仆从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已是涕泪纵横,“那人一对角就一只眼!紫得发亮还有还有一条蛇尾!他望见我也不说话,就掏那大弓似的把戏我就”

缚铩站在女孩旁边,他难得如此安静地站在阳光下,因此格外地警惕。锐利的竖瞳扫过她,他抿了抿唇,平静无波的五官终于流露出一丝的凝重,就好像他习以为常的腥气要再一次萦绕在鼻尖似的,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却也不喜欢。

顾临渊哦了一声,缚铩礼貌地道了谢,海月见两人毫无动静,又重复了一遍:“二位里面请。”

那名叫海月的侍女立马从门内走出来,笑眯眯地指了个方向:“这边请。”

“好。”缚铩当即同意下来,那张少年似的面孔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