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大虎神气不了多久,我把话放在这里,指定要不了半天,大虎两个婆娘一个都留不住。”

江边这段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了有一个倾诉的对象,现在重新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却是怎么也习惯不了。就好像人的一般,一旦纵容生长,它就会像种子一般发芽,然后疯狂的生长。

“我可以过来看一下么?”刘慧君问道。

大师傅早早起床,做了一大锅子面条。里面没有肉,只有一些油星子。这样的一餐很便宜,一个月建筑工地的农民工在吃饭上面的花销大约是四五百块钱。

工地虽然活很简单,却很容易出事,这年头想赚钱,不搞好安全是不行的。江大虎得守在工地上,才能够放下心来。

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样,那只狼狗如同之前的那些鱼类一般,一旦上钩再进入空间之后,几乎就变成了江边的宠物。

也是江边在八个人的追击之下,出奇制胜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是这一次却是豹子上位的一次最佳的时机。

“别吵了,现在大敌当前,大家还是先做事吧!你们说这家伙会不会倒回去了?”牛子说道。

若是在空地,即使波仔与牛子两个人一起上,江边也未必担心,但是在这树丛之中,却是施展不开手脚。当然也让青鱼帮的帮众不能合在一起,江边可以进退自如。

船靠了边,其中的一个光头大声问道,“哎!兄弟,你是江边么?”

其实这个时候,陈水生是想洗干净自己,不再沾这乌七八糟的事情。但是陈水生以前涉水太深,这个时候想脱身却不是那么容易。就比如这刘光头,还在陈水生带着青鱼帮打天下的时候,就跟着他混了。

到了这个时候,江边已经没有任何的犹豫,端起鳝血酒,举头便将这小半杯鳝血酒一饮而尽,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抬着头将杯沿紧贴着嘴唇,等着最后一滴鳝血酒滴落于口中。

刘慧君仔仔细细地叮嘱着江边,像一个妻子在叮嘱临行的丈夫一般。不过这一次,却是刘慧君马上要出远门。

江边这一次选的这位置,水流喘急,但是奇异的是,江边将鱼钩抛进水底之后,竟然直接在入水的地方静止了下来,仿佛它根本不受水的冲击力一般。

“你就这么急着走么?”江边有些无奈的问道。

陶秀田连忙拉住丈夫的手,“月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决定呢?当初,你也不是不知道,为了让你得到这个职位,你爸爸使了多大的气力,钱花了不少不说,还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才让人进了联校。和你一起毕业的,想进去还进不了呢!你倒是以为现在找一份工作容易啊?”

“妈,我没事,你去做你的事情吧!别管我,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房间里李月季大声向门口说了一句。

陈水生说了几句,便挂上了电话,气得赵欢亭差点没把手机给摔在了地上。@

“汪汪!汪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刘慧君骂道,却也端起酒,喝了一小口。

“小心一点,没烫到了!”刘慧君也赶紧站起来,看着锅子里四溅的滚烫香油,皱了皱眉头。

李月季这个时候突然抬起头来,“一起去吧!今天若不是你们帮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刚才打电话回家,家里应该准备好饭菜了。一起去吃饭吧!你们为了我,连午饭都没吃呢!”

没想到正好在这个时候,一男一女正好从外面走了过来。

刘慧君却有些不悦,“难怪,原来是不想去找我了。怕我刘慧君影响你这未来的百万富翁的声誉哩!”

赵欢亭也表现得很大度,“这位老师应该就是李老师吧?我听说联校来了一位德才兼备美女老师,看来确实是名不虚传啊!”

“曾老板,你好,我就是江边。”江边现在不像当初那样对着手机猛喊,而是像平常说话一样。

江边在鹭鸶江选了个不错的钓鱼点,将鱼竿架好,便静静地坐在草地上,看着川流不息的鹭鸶江水。

“我么?”江大木嘿嘿一笑,江大木翻身而起,大手将姜花花按住,“要我,就将你当成水秧子田,翻来覆去耕它几十遍呢!”

刚从里面出来,小灰狗便冲了出去,在外面汪汪地叫了起来。

“你做初一,我便做十五。现在后悔,不要当初啊!还有,趁你现在回来了,明天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给办了!”刘慧君根本就懒得与江大虎解释。

“哎呀,自然是听到了。那刘慧君叫得那个给劲啊!十里八里的都听得见呢!要说那小畜生住得位置真是合适干这事,就是扯破嗓子喊,也没什么人听得见呢!”姜花花破绽百出的话,那妇女偏偏信得不得了,甚至还特意帮姜花花弥补一番,越说越像真的。

金丝血鳝背对着江边,丝毫没有注意到江边竟然已经开始对自己的食物釜底抽薪。

不过江边不会这么轻易的将金丝血鳝变成自己的盘中肉,这东西太宝贵了,如果直接用来作为一道菜,那就是名符其实的暴殄天物。作为鳖王的真传,自然知道一些隐秘。

江边第一次攻击得手之后,本来准备接连几棒将对手打倒,没想到场面竟然发生如此奇妙的事情,于是放过了老陆,准备去对付老陆后面的三个小混混。

“昨天好像是月季送你回家的?”刘慧君又道。

“蠢狗!你过来啊!老子吃了你肉!”那人狠狠地说了一句。

李长东话刚说完,江边还没回答,李月季便说道,“爸,你瞎操什么心?江边在鹭鸶江钓鱼,去一趟镇里就上千块,一个月下来,三四千块呢!你能够给它找到这么高工资的工作?出去打工的,有几个三千以上的?去了房租伙食能剩下2千都困难。能有江边这么高的收入么?”

李月季与江边却谈得很投机,不时的有笑声传到厨房来,让这两口子异常的揪心。

“哪能呢!也就这一回钱多一些,鳖鱼不能卖太多,后面没有鳖鱼的收入少了很多,能有个几百块钱就很不错了。”

李支书家的房子不是村子里最好的房子,但也算不上差,两层的小洋楼,由于修得早,外面看起来,不是特别洋气。不过里面却搞得很雅致。底层搞了水磨石,主要是方便村里人上门,农村的路一到下雨,就变成了泥水塘,进屋也是一脚泥,这水磨石更容易搞卫生,而且也防滑。

“那算啥,我落到水里,你也得救不是?当然我落到水里,不用救。”江边尴尬的笑了笑,在李月季面前,平时喜欢油嘴滑舌的江边似乎有些语无伦次。

江边自然控制着鱼钩,在刹那之间,猛的向金丝血鳝腮巴钩了过去。鱼钩异常锋利,没有任何阻滞地穿透了鱼鳃。

“月季,你们学校和你年纪差不多的男老师应该有吧?看到了合适的,也要谈一个了。以后在镇里安了家,就不用每个星期回家里来,坐船确实不太安全。”李长河又说。

江边将杉木往里面拉进了一些,然后敲了敲船底,意思是可以开始了。

江边不时的用双手挖开河床底下的鹅卵石,挖出一条通道,不断的向前进行搜索,意外的是,连续几个船舱里,江边并没有任何发现。

“李老师,快过来,快过来!”卵石堆上的学生们大声地喊着。

“哪里好,玩是好玩,工资低得很,现在镇上的房价都炒起来了,工作几十年都买不起一套房子哩!秋来哥,你们在镇里打临工,又自由,工资比我们高多了!”李月季淡淡一笑。

“总有一天,我会让王务驰那头肥猪吃点苦头!江边说道。

“这算什么,要是他们家不守着老规矩,就是这盆子全部换成鳖鱼都是可能的。”刘慧君不屑的说道。

江边隔两天总会给刘慧君家送条鱼,这小狗跟过去,总能够讨到几块肉骨头,在人家家里总是摇头摆尾的,没想到了自己家里,不管刘慧君什么时候来,总是要耀武扬威一番。

池塘准备好的第二天一早,江边早早的起床,向鹭鸶山脚下的鹭鸶江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