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里都是土路,上面自然有不少的牛脚印,但是昨天晚上留下的新鲜脚印却还是能够分辨得清清楚楚。

突然想起,早上钓到的金丝血鳝来。索性爬起床,走到堂屋。漆黑的鱼篓依然静静地立在堂屋之中。

“这孩子。妈问你,你知道江边的情况么?”陶秀田问道。

陶秀田将菜刀放在砧板上,仔细想了想,“是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咱女儿昨天回来是有些不大对劲,我还以为她是落水受到了惊吓。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难道咱女儿有对象了?”

但是李月季自然而然的神情让李长东心下一惊,这神情怎么与当初陶秀田看自己的时候如此的相似呢?别不是女儿被这姓江的小子英雄救美之后,便产生了感情了吧?这可得好好地预防一下。

“刘姐。我爸让我来叫江边过去吃饭,我看这老同学家里实在脏得看不过去,给他扫扫。”李月季也好奇的看了看桌上的一大碗肉,热腾腾的,不时的散发着香气,闻起来便让人食欲大开。

江庆生可不是为了钱来的,“满叔,你回去了么?李老师应该是请你去她家里吃饭。你说,她们家是不是想把你招赘啊?”

一条鲢鱼从鱼钩附近游过,至少也有三四斤,但是鲢鱼四五块钱一斤的价格,让江边直接将这条鲢鱼无视掉。

“你没事吧?”李长东左看右看,总觉的李月季有些怪怪的。

李水蓝被吓坏了,一看到李月季,像看到亲妈似的,飞快的跑了过去,扑向李月季怀中,“小兰在下面,叔叔让我先出来,小兰马上就会出来。”

李秋来在水面上游动了几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去几个人沿着江往下找找,看有没有学生被冲下去了。”

江边四处看了一下,却没有看见李月季从水底冒出来,慌忙和几个学生先将露出水面的人救到安全地带。

“江边,晚上来五叔家吃饭么?家里今天宰了一只鸡呢!”江丰实说道。

王务驰这才想起赵欢亭的姐夫是县教育局的局长,调动一两个老师进一中,还真是一句话的事情。王务驰有些羡慕,自己也就这一亩三分地有点能耐,出了山门中学就得装孙子。

“准备好了。”江边用网将盆子盖了起来,野生鱼活跃得很,在水里跳个不停,在池塘里养了几天,一点都没有驯服。

江边从小狗身边快速走过,但是小狗很快便又追了上来。

两具火热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到了水底,江边将眼睛睁开,这个季节的水并不是很清,水中也有很多杂质,随着江水进入到眼睛里的时候,会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不过稍稍楞了一下,刘慧君连忙正色道,“江别啊,再怎么,我也是你嫂子,你可不能有啥歪想法,这世上的好姑娘多着呢!以后嫂子给你介绍几个,肯定能够找着合适的。”

但是这一次姜花花完全不在理。谁也不愿意去趟这浑水,免得将自己也拉了进去。

本来被干得有些病蔫蔫的鲶鱼竟然立即翻滚了起来,这野生鱼的生命力还是很强大的。

钓鳖与钓鱼的饵料是不一样的。钓鱼需要的饵料并不是很讲究。准备起来很容易,江边平时就准备了不少。

热气喷在江边的耳朵里,让江边极为享受。不过心中也是不平:动手动脚?只是碰了一下手,碰了一下手,好不?离真正的动手动脚还远着哩。

这老六虽然怕老婆,但是却也爱面子得很,死也不承认自己是怕老婆。

若不是陈水生强势,只怕连山门镇也被他们吞并了。不过这山门镇陈水生经营了十多年,早已经根深蒂固,并不是那么容易下手,所以唯一整个全县最大的镇还保留在青鱼帮手里。老虎帮虽然多次谋划失败,但是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努力。

“是啊!到了这些人手上,不破财还能怎么的?”

“还不是我们家的这个小祖宗要出来玩!唉,出来一趟真不容易。只有李月季以后好了,再也不用像我们这样了。人家将来就住在镇里,也算是一个城里人了。”刘慧君不无羡慕的说道。

江边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打坐在床上,这么一晚上,脚上也没有任何酸麻的感觉。

江边从鹭鸶江里掬起一捧水,送进咕咕直叫的肚子。但是没一会儿,一股更加强烈的饥饿感重新涌了上来。

江边这个时候已经将钓线全部清理好,就是刘慧君不发话,他也不会在这里待下去。一见刘慧君如此一说,拿起钓竿就往上游走去。

“你们两个,别吵,注意安全!”李月季连忙阻止道。

江边很是眼热,可惜自己却买不起。

众人七手八脚将姜花花从水田里拉了上来。

不过没有贼胆,贼心却还是有的,“你家男人昨晚没把你喂饱,要来找我帮忙儿?”

“江边,这一次多亏有你,若不是你,今天我们几个老头,可不是这几个混蛋的对手啊!”老六感激的看着江边。

“六哥,一家人别说两家话,我也没费什么力气,我们赶着牛就赶紧回去吧!我估摸着这几个混混应该在等接应的人,前面不远就到了刘家村,他们可能是在那里将这些牛装车。要是他们人来得多了,又会有麻烦。”江边说道。

“对对,我们赶紧走!这些牛应该也是他们偷来的。怎么办呢?”刘慧君看了一眼水库里的几头牛。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偷过来的,我们也管不了,打电话报一下警,他们管不管,就是他们的事了。”江边摇摇头,几个人走了老半天,肚子里早就有些咕咕直叫了,等人家吃饱喝足走过来,几个人哪里是对手?

等江边几个一走远,老陆立即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大哥,今天碰到硬茬了!牛被牵回去一头,我也受了伤,那几个混蛋,根本靠不住,一出事,一窝蜂跑了。”老陆面有愧色,额头上也布满汗水,脚下不时传来刺骨的疼痛。

“你等在那里,我马上过来。”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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