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什么事啊?不能以后说,家里有客人呢!”李月季看着陶秀田奇怪的表情,不耐烦的说道。

“你这个臭婆娘呢!你没看到,咱女儿从昨天回家开始,就时不时的脸红?就和当初咱俩好上那回一个模样?”李长东低声说道。

“你不会抽烟,充什么充?”李月季白了江边一眼,她对于抽烟没有多少好感。

刘慧君将手中的菜放在有些灰蒙蒙的八仙桌上,有些怪异地看着正在给江边扫地的李月季。

“知道了,等下奖励你一块钱。”江边笑道,他可是知道这小子的意图。

江边池塘里普通鱼不少,所以对这些普通鱼没有太大的兴趣,他现在感兴趣的是乌鳢之类的名贵鱼。

李月季摇摇头,“不知道呢,突然船就翻了过来,还好救得及时,孩子们都没事,不然就出大事了。”

“水蓝,小兰怎么样?那个叔叔怎么样?”李月季匆忙走了过来,急切的问道。

李秋来被人骂了,倒也没有生气,这个时候,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先出来的几个男学生,立即脚忙手乱的将先冒出来的几个人往一个卵石堆上面拉。

“是啊,五叔,去看-水啊?”江边问了一句。

一中是省重点中学,不管是地位上,还是在教师的收入上,都是金鹭县学校中最好的。所以对于金鹭县的教师来说,进入一中都是一种无法拒绝的诱惑。

这一回,刘慧君的小孩都上学去了,一个人空着手儿。

那小狗见江边经过,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摇了摇尾巴。仿佛看到自己的主人一般。江边对于狗没有太多的好感,记得小时候,总是被村子里狗追赶,吓得嚎啕大哭。

有些东西仿佛就是一种本能,男人与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事情可以无师自通。

江边想要检测一下,究竟自己能够扎多远,眼睛一闭,往水里自动一沉,江边又从江面消失了踪影。

刘慧君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小孩,但是到现在也不过二十七岁,放在城市里,也许还没有结婚。再加上,刘慧君男人江大虎在外面当个小包头,家里条件却是不错,刘慧君当了村上的妇联主任,也没种田,所以看起来依然是个大姑娘家似的。

其他的人却没有说话,这村里不大,人际却有些复杂,大家都有些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于是形成一个个小群体。

江边走进厨房,刘慧君家他来过不少回,里面熟悉得很,在厨房里找了一个桶子,然后将鱼篓中的鲶鱼放了进去,打两勺水。

江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鱼竿,鱼竿传送过来的情绪似乎很愉悦。江边将鱼竿扛在肩上,一手提着鱼篓,大步向着鹭鸶江走去。

“你要死了!竟然在这里动手动脚!”刘慧君小声的说道。

旁人看到了,说道,“老六,你婆娘没说什么,你就自己起来算了。”

这老虎帮这几年的发展的势头可快得很,据说是县城的几个官二代在背后控制。所以一直是顺风顺水,几年功夫,整个金鹭县的黑-道已经差不多被他们全部兼并了!

“这女人倒霉了,竟然遇到这个短命鬼,这一次不破点财是不行的了!”

“慧君嫂子,你们来买什么东西?”江边问道。

姜花花骂咧咧的走了,声音却在半山村子里回荡着。

他们两个从来都是将鳖鱼看成给他们解决温饱的神兽,自然不能将它们送上餐桌。

江边笑道,“不用,你还真以为,卖不了鳖鱼,我会饿死啊!”

小孩子总是有按捺不住的兴奋,尤其是这么多的人挤在一起。两个学生在船上推搡了起来。

上面来的几个领导都带了自己的渔具,架势很足,都是那种特制材质的钓竿。江边曾经在镇里的渔具店里看到过,都是几百块钱的货色。

只将姜花花踢进田埂下的一块水田里。这水田在池塘下面,江春生今天放了一天的水,早已变成了一个小水塘。

江边还真是不敢,刘慧君的男人江大虎牛高马大,虽然江边也长得算是高大,却没怎么干过活,空有一个架子。

那几个人听到江边的声音之后,脚步声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江边也有些生疑,但是也没有多想,这个季节也没有什么好偷的。

江边熄了灯,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猛然听到外面喊声大作,小灰狗又叫唤了起来。

“牛被偷了!是从这个方向走的!大家快一点,看还能不能追得上!”

这是老六的声音。老六没出去打工,在家里拼命的干活,养了一头水牛,种了七八亩田。

马上就要双抢了,牛就是他的命。这牛要是丢了,他的命也就十分去了八分。老六家并不富裕,这头水牛是他们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这年头,牛肉都涨到三十多块钱一斤,一头牛能够卖到几千块钱。所以那些不务正业的人,将就主意打到耕牛之上。

江边赶紧爬起来,打开门,便听到老六婆娘哭嚎。

“这如何是好啊?日子没法过了!我们家那口子每天睡在牛圈里面,就是这两天有些感冒,就回房子里去睡了,谁想到,这天杀的竟然就赶得这么巧?”

江边走出去,天色还早得很,刘慧君正在那里劝慰老六家的婆娘。

“六嫂啊!你先别急,这不追上去了么?应该还没走远呢,那牛能走多快,晚上也没有大船,那么大的一头牛,肯定是走不了水路的。他们要去镇里卖牛,得从鹭鸶山里转过去。我们这里先报了警,然后分头去堵。”刘慧君是村里的能人,安排起来井井有条。

江边走了过去,“慧君嫂,怎么回事这是?”

刘慧君抬头看了江边一眼,“六嫂家的牛被人偷了。那贼真是可恶,先把村子里的狗全部给麻倒了,然后将六嫂家的牛圈拆了一边墙,将牛给牵走了。”

江边一拍大腿,“哎呀,昨天晚上从这里过的那几个人原来就是偷牛贼!”

“怎么,昨天晚上你看到了?”刘慧君问道。

“满叔啊!你看到是谁偷了我家的牛么?”老六的婆娘似乎早看到了救命稻草。

江边有些愧疚的说道,“昨天去李支书家吃了酒,回到家里倒床就睡。半夜口渴的时候起来喝水。刚好那个时候,我家的小灰在外面狂吠,我寻思是过路的,也没有在意。哪里知道是偷牛贼?早知道出来看一下就好了!他们应该有三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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