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呛了一会水,哭了起来,“江小兰和一个叔叔还在水下呢!刚才是那个叔叔将我从一个地洞中推了出来。”

岸上的人飞快的跑了过来,看来是得到了消息,这里孩子跟村子里任何人都有些沾亲带故,农村里的人在农村很少麻木不仁。到了城里,那种环境之下,见义勇为的很多都是农民工。

正说话间,水底冒出一个巨大的气泡,从水里还冒出几个人来,在那里猛烈的呛着水。

“江边,钓鱼去啊?”邻家的江丰实热情地跟江边打了一声招呼。

“王校长先跟李月季老师说说,我儿子马上就可能会调到县城去工作,如果两个人谈成了,将她调到县一中也不是不可能。”赵欢亭说道。

江边原本还想留刘慧君多坐一会,不过这个时候,借盆子要紧,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这小狗一两个月大小,灰色的毛发,胖嘟嘟,毛茸茸的,极为可爱。

“江边,别,我求你了!若是让别人看见,会害了你!”刘慧君小声地说道。并轻微的挣扎着。

江边回头看了一下岸边,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尤为满意,一个猛子能够扎十几米,就是村子里水性最好的人,也不过如此。江边在半山村,水性不错,但是以前要扎这么远,也不是这么容易。而且这一次,江边觉得还远没有达到自己的极限。

刘慧君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比较宽松,这么一俯下身子,胸前的两个绝大的宝贝自然将领口撑开得老大,江边从下往上自然尽收眼底。

“就是!我家的豆角全老了,家里的酸水坛子里也装得满满的,老了也是老了,谁爱吃,谁去摘好了!不就是几棵菜么?江边,你家里没种菜,要是想吃,我家地里多的是!你爹是去世了,我们这些叔叔婶婶还在呢!也不能是旁人就想欺负就欺负的!”见刘慧君出头,老鳖王家的人也站了出来。

将江边手中的鱼篓扳斜了一点,伸头过去往里面看,“哎呀,这么大一条大头鱼,你小子不赖啊!得有四五斤吧!嗯,还有一条鲶鱼,这么大!就这条鲶鱼吧!多少钱!”

江边将放下的鱼竿重新抓起,那股奇异的感觉重新又出现了,感觉是如此的清晰,鱼竿像一个张嘴欲说话的孩童一样。江边能够清楚地知道鱼竿似乎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但是却总是说不出来,或者说,江边无法领会。

“江边,你动来动去的,在干啥?不是想在老娘身上揩油吧?要是想揩你就揩吧!那死鬼大半年没回来了,身上倒是痒得慌。”另外一侧的一个婆娘问道。

老六的婆娘没有理会,老六自己却不敢起来。

表面上,光头却平静得很,“瘦猴,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

江边悻悻地说道,“不是呢!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怕!就是天气也有些热,我这个人怕热呢!”

江边一个大男人自然也不好跟一个婆娘家较真,一开始还应几回,到后面干脆假装没听见,反正自己没菜的时候,也有下手的目标。这都提前付款了,下次不找她家找谁家?于是原本还种点小菜的江边,干脆直接在菜地里种了几棵果树,放在那里也不管它们长得怎么样。

江边慢慢地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大脑里依然有着蒙蒙的感觉,似乎被塞进去很多东西。江边还来不及仔细地去体会。

刘慧君生怕江边再得罪那赵得胜,巴不得让江边走人,连忙道,“这样最好,这个时节也确实不是吃鳖鱼的最好季节。江边,既然张县长都发话了,要不,你早点回去吧!待会,你到我家装些米回去。”

李月季老师很舒服的吸允着这清爽的空气,任凭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拂。

半山村的人要到镇里去,要么坐船过去,要么就要绕上几十里从很远的靠近鱼塘村的山门大桥过到镇里去。

“你个死婆娘,就只管你一个人逃命,自己儿子都不顾了!”江春生怒道,两只眼睛瞪得像牛眼睛那么大。

“就你这熊样,老娘脱光了进来给你上,你敢么?”门口刘慧君咯咯笑道。

“月季,你们学校和你年纪差不多的男老师应该有吧?看到了合适的,也要谈一个了。以后在镇里安了家,就不用每个星期回家里来,坐船确实不太安全。”李长河又说。

李月季脸色更加红了,“我知道了,你别啰嗦了,好不好?”

江边草草地吃了晚饭,在外面水塘转了几圈。

池塘四周已经围着约莫一米多高的围墙,上面刷了水泥,这围墙可让江边付出了不少代价。好在这一段时间,收入颇丰。

夏夜的晚上很晴朗,不管有没有阳光,光线都不会非常暗淡。今天还是初几,没有月亮,但是满天的繁星,给半山村带来了光亮。

最近江边的视力提升了许多,在夜里似乎也能够看得很远。

池塘边,江边留出一块不大不小的干地,当江边往里面看的时候,竟然看到几个黑不溜秋的身影,几个圆盖一般的鳖鱼正在那里爬动。江边钓来的鳖鱼,只卖掉了其中极小的一部分,大多数的鳖鱼都给养了起来。

鳖鱼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开始慢慢地熟悉,在早上与傍晚的时候,江边总是能够在那一块空地看到它们的身影。

跟着池塘赚了几圈,才回到家中,用手握着鱼竿,开始睡觉。

江边今天有些疲惫,所以很快便进入梦乡。

但是这一次,却与往常有所不同,鱼竿上又出现了新的图案,不过这一次却只有图案没有文字。可惜江边进入似睡非睡之间,自然也就不能够看见。

当江边完全与鱼竿融合在一起时,鱼竿突然变亮,房间里如同灯火通明,鱼竿上的图案突然从鱼竿之上飞了出来,然后光芒一滞,那图案竟然突然变大,最后变成一个鱼篓悬浮在房间中,然后慢慢地落下,房间里的光芒也慢慢暗淡,最后又变成一团漆黑。

江边睡梦中却似乎多了很多信息,他知道了那神奇鱼竿的一些功能,这些信息似乎就在江边脑海中一般,只是现在才被江边想了起来。实际上,江边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部分信息。

鱼竿的形状与长度是可以进行调节的,只要将自己的意念集中在鱼竿上,鱼竿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江边一早醒来的时候,感觉大脑又有些充溢的感觉,用手摸了一下额头,温度正常得很。说明自己并不是因为昨天在水里泡得太久而感冒。

一起来,有些口干舌燥,江边爬起来,便往堂屋里走去,没想到,一脚却踢到一样物什。定眼一看,却是一个鱼篓,这鱼篓跟自家的鱼篓有些不大一样,鱼篓看起来便有些不凡,与鱼竿一般,都是乌黑乌黑的竹子制作而成的。

制作这鱼篓的篾匠手艺不凡,一个鱼篓都给编制成一个艺术品,上面的每一个根竹条都是一般粗细,仿佛是用精密机械加工出来的。

更加神奇的是,这鱼篓的任何转角处都浑然天成,看不到任何接口,在鱼篓的里里外外更找不到任何一个接头。这一点让江边简直有些叹为观止。

村子里的江老头是江家村手艺最好的篾匠,在山门镇有些名气。在镇上开了一家蔑铺子,山门镇的竹制品差不多都被他垄断了。

江老头自己手艺出众,在他手下,竹子都变成了一个艺术家的道具,他制作的竹制工艺品甚至还参加了省里的大赛,听说还得过奖。

老鳖王与江老头的关系不错,家里用的竹制品都是老江头亲手做出来的。当然江老头也吃了老鳖王不少鳖鱼。

但是江老头的作品,跟眼前这鱼篓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江边刚才没有留意,一脚踢在鱼篓上,鱼篓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反弹了回来,一点损伤都没有。

“哪里来的?”江边很是奇怪。自己家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精致的鱼篓了?江边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边将鱼篓从地上捡了起来,这鱼篓入手却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左看右看却也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就是比一般的鱼篓精致一点罢了。@

 zhen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