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下午的时候,靠近村子的码头这里总是会有很多人在这里洗衣服,但是现在这里到了下午却是空荡荡地,若不是为了坐船,很少会有人来这里。

吃了早饭,连续挖了两个多小时,江边还没有将第一步完成一半。但是早已经汗流浃背。江边变成了一个泥人,脸上也沾满了泥巴,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

“你个猪婆娘,睁开眼睛仔细看看,哪一棵菜是你们家的?你今天若是没说出个道理来,看我今天不暴揍你一顿。”江边捏紧拳头向着姜花花挥了挥。

江边感觉刘慧君此时像鹭鸶江边一朵盛开的打碗花儿,如此美丽,却是不能触摸。农村人认为,像打碗花这么美丽的花儿是不能触摸的,否则容易在家里打碎碗儿。

今天早上,他决定去钓鱼,当然钓鱼仅仅是一个开始,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江边决定先将生活问题解决了,然后再开始下一步。

江边将刘慧君的手松开之后,却有些不自然了。没握刘慧君手之前,江边随意将手放在那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手的存在,但是松开刘慧君的手之后,将手放到哪都觉得有些不自然。

那叫老六的被刘慧君这么一说,却没有了脾气,众人也呵呵大笑了起来,老六的光荣事迹,说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瘦猴?”光头走近,很艰难的辨认出其中的一个,正是自己的一个手下。原来的瘦猴却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这个盆子多少钱,算我倒霉,买下来了!”刘慧君愤怒的说道。

江边一屁股坐下去,却与刘慧君紧紧的贴在一起。

“吃了我家的菜,不得好死。全家死净死绝!……”姜花花不仅没有停止骂人,反而越来越起劲。

就在江边集中精神查看的鱼竿上的图案与文字的时候,这个时候,鱼竿突然光芒四射,上面的文字与图案居然腾空而起,像一道光芒一般,猛的向着江边的头部冲了过去。

原本这次能够到赵得胜负责的这个片区来,就有栽培他的意思,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不争气,这一下,在张县长心里都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来数数,今天有多少人儿!”一个女生笑呵呵地说道。

江边刚刚起来,自然什么都没有吃。

姜花花愣了下神,正待要哭,却看到男人站在面前,惊道,“你个短命鬼,怎么在这里呢?”

“江边!你个邋遢娃子,这个时候还赖在床上!难道你那个床上藏了谁家娇滴滴的婆娘?”

刘慧君猛然清醒了过来,使劲将江边推开,脸上通红一片,“不行,我们不能这样,迟早会害了你的。”

“我无所谓,反正这村子里也没人正眼瞧我,就算怎么样,大不了和你一起远走高飞。”江边说道。村子里有人在江大虎手下做事,江大虎在外面厮混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大伙儿只是不当着刘慧君议论,江边则听说了很多回。

“可是,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我比你大很多,而且我还有两个孩子,我不可能放下他们两个的。这样下去不会有结果,反而会害了你。”刘慧君说道。

没等江边回答,刘慧君又慌忙说道,“我得走了,不然孩子们会害怕了。”

刘慧君很慌张,她在担心着自己如果不赶紧离开这里,肯定会无法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

那脚步声又慢慢远去,看来只是路过。

刘慧君很慌张地提着火头回了家。

江边的蓄鱼池连续挖了一个多星期,刘慧君每天都会过来帮忙,好在刘慧君平日里就是一个很热心的人,旁的人也没有多少想法。倒是姜花花在背后有些闲言碎语。

刘慧君虽然每天与江边一起挖池子,却很少进入江边的家中。

两个人的话很少,但是却越来越默契,很多的时候,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的想法。配合起来,像两口子一般。

池塘挖好,江边从刘慧君家拿来了一个电泵,抽了大半天水,才将池塘灌满。好在这原本就是水田,而且地势也不是很高,所以池塘蓄水性能还算不错。不然,还得用一笔钱做防水。

池塘准备了一个多星期,期间又错过了一次集市,不过江边上一次卖鳖的钱还没花出去多少,所以江边也不是很着急。但是下一次集市,江边不想错过。

池塘准备好的第二天一早,江边早早的起床,向鹭鸶山脚下的鹭鸶江进发。

这鹭鸶山可不是一座小山,而是一个大山脉,鹭鸶山与鹭鸶江将半山村与外界隔离了开来。半山村一半临水,一半被鹭鸶山紧紧的包围,只有一个小小的豁口,一条简易的基建路通往外面,但是盘绕鹭鸶山的基建路到镇上有好几十里路程,而且都是不好走的山路。

这鹭鸶山山大,却没有矿,也没有参天大树。据说都是在大炼钢铁的年代全部砍光了,那个年代,遍山遍岭的大树,全部砍倒,放到鹭鸶江中,顺着水流送到镇上。

几十年过去了,鹭鸶山上的树总长不起来,只有最近几年,年轻人都出去了,山上面的树才又慢慢多了起来。山里的动物也开始多了起来,最近几年,还有人宣称曾在鹭鸶山里看到过大青狼。

江边打着赤脚沿着江岸向前走,踩在软绵绵的草上,发出沙沙地声响。

江岸边一直翠鸟猛然飞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啼叫,飞到了对岸,又停在了树枝上,眼睛紧盯着江边。

江边一手拿着鱼竿,一手提着鱼篓。这一段时间,江边很少出来钓鱼,但是每天夜里却一直坚持将鱼竿握在手中,而在睡梦中,依然每天坚持着修炼。那一段歌诀,江边已经全部记了下来,不过并不懂它的意义,只是隐隐约约感触到一些东西,但是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江边却无法描述。

不过对鱼竿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这鱼竿似乎成了江边的眼睛,江边觉得,手里握着鱼竿的时候,即使闭上眼睛,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另外对于鱼钩的控制,也变得得心应手,若是放在以往,江边每一次控制鱼钩将鱼钓上来之后,总会有些眩晕,但是现在,连续钓上来数条鱼,对江边来说,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

这种感觉让江边很兴奋。

江边没有将鱼竿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告诉这几天一直与自己在一起挖池塘的刘慧君。不是不相信,而是农村里一种习俗,这种事情不能告诉别人,否则很容易不应验。哪怕是自己婆娘都不行。

江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很多时候,将刘慧君默认为自己的婆娘,虽然心中觉得这样做也些不对,但是感觉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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