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要去胭脂行一趟,原来那人就是艳雨,难怪当时觉得有些眼熟,他比起去年来倒看着精神了些,虽然穿着朴素,那身风骨倒怎么也掩不住,

掌柜的连声道谢,直把他送出后门,又送上了车。

那人见到他,愣了下,恭恭敬敬叫了声

任平含勾肩搭背的把任平生带进了妓院,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来,

其他人都上去看了,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是回来了,已经见过了,我歇会,晚饭之前叫我,还要陪父亲应酬”

“原来字画有这些名堂,虽然看不懂,倒也有些意思”

任平含哪里甘心,教唆老二任平章,随便寻了个名目把小莲的表哥拿了,打了几十大板,原意是威胁一番叫他知难而退,谁想到那人身体太弱竟被打死了,

任平生草草略过零星的书籍和书桌的笔墨纸砚,走到窗边,逗弄起了鹦鹉,待到露春来叫他,他才出了书房,

“母亲,说便说着,怎么还动起气来了,他们几个只管折腾,我这女儿身倒也方便洁身自好,若我真是男儿,难保不跟着他们花眠柳宿,现在就算我有这个心,也是有心无力”

杨夫人拍拍任平生的手,笑着对四姨太说

第1章

烟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最后迟疑的问道

“四爷可是有烦心事?”

任平生摇头

“并没有什么烦心事,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烟雨没有再追问,

附和道

“小的也是发牢骚,和去年比,现在当的上是柳暗花明了”

任平生把整杯酒喝完的时候,

已是微醺,

看着烟雨有些不满的道

“实在是听不得你以小的自称,我知道你虽然现在落魄了,想必也是出自大户人家,才学品性在我之上,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可以兄弟相称”

烟雨苦笑一下。

“你我主仆有别,使不得。”

任平生皱眉说道

“你这主仆有别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你大可不必自贬,在我看来你风骨雅正,我倒愿意唤你一声烟雨兄。”

听了任平生这句话,

烟雨笑了笑

“有四爷这话小的很是感激,只是这卖身契还在任府,小的就是任府的奴才,四爷是任府的主子,不好坏了规矩。”

任平生笑了一下,

眯着眼睛轻点着桌子说道。

“改天再来的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你唤我平生兄,你且等着。”

烟雨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任平生直到走也没有在就这个说什么,只说些闲话,

招兴来接的时候,烟雨把他送出门外,上了车,看着车慢慢远去了,只有雪地里两条车辙印不断延伸出去,

烟雨有些愣神,

他流落到任县已是一年有余,

亲身接触过任府的几位爷,

观感实在是差,

尤其是这任老爷,还曾,

多亏了这四爷,不着痕迹的救了他。

否则他现在就是一缕亡魂了。

他做这账房先生,

也在街头巷尾听闻了任府的很多事,

烟雨苦于身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