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仿佛她从未离开过,或许是他心里一直笃定,无论她走了多久,走得多远,一定会再回到他身边。

舒曼笑着打招呼:“凌玿哥,好久不见。”

她苦笑,他为了困住她,还真是不遗余力。

深情——

“箱子放回去。”付希安对林姨说完,走上前,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老人,“爷爷,曼曼她不走。”林姨听到这话拎着箱子愣在了楼梯上。付封只是略略抬头,也不说话,望着自己处事一向沉稳的孙儿,目光耐人寻味。

“爷爷,这次是我找她回来的……”舒曼侧身,对站在楼梯上不知如何是好的林姨道:“拿过来吧。”舒曼的手臂突然被用力一拽,猝不及防,她整个人扑向了一个坚实的胸膛。还没等她站稳,付希安的手顺势搂在她肩头,他的声音里透着股坚定与毋庸置疑:“您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总之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舒曼的头还埋在他胸前,他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头顶灌下来,舒曼整个人一怔,好半晌后才站直。

一股浓烈的酒气弥漫在她身体周围,舒曼抬起头,看到他脸色苍白,双眸里布满了红血丝。他以前也经常有应酬,但似乎都没有喝成这样过。

她的心忽然像被针扎过一样,隐隐地疼。当时付希安并没有喝多少,接到电话后推说有急事,连干了三杯白酒众人才放过他。

付封终于站起来,脸上一副恍悟的样子:“看来是我这个老头子多事了。是这样吗,魏小姐?”付希安闻言,看着她。他的手还揽在她肩上,舒曼往前一步,将他的手拿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你误会了,付爷爷是我打电话请他来的。”“魏舒曼!”他知道,她用过办公室的电话,以为只是打给贺云岐,他人在泰国被他派人制造的混乱绊住了脚,所以他并没有去查那通电话的记录。没想到,为了离开他,她竟然直接走这一条路。“付先生,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没什么可以回报,就请让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吧。”她拖着箱子走出门。“深更半夜,你要去哪里?”“只要没有你的地方,都可以。”“好,我送你去。”付希安的性子一向倨傲。她倒是没料到这个回答,抿了抿嘴道:“不必了。”夜已深,这片别墅区在舒城的郊外,出租车并不容易叫,这一点她早就考虑到,若是付希安不回来的话,她打算厚着脸皮,让付封送她一程。没料到他会突然回来,她又冷着脸说了那么决绝的话,现在就算要她在这月黑风高里走一夜,也只好受着。前方突然有两道光直射过来,汽车的引擎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们面前。有人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她面前,语气里尽是歉意:“抱歉,来晚了。”舒曼看清来人,神色终于一松:“不会,刚刚好。”付希安站在后面,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贺总,别来无恙。”贺云岐:“付总,客气了。”付希安:“曼曼刚回国住不惯这儿,就麻烦贺总送一程,感激不尽。”贺云岐:“不必谢,小曼的事,就是我的事,和付总无关。”两人你来我往,语气和神色都是淡淡的样子,可心里都是恨不得想直接将对方揍一顿再说。舒曼拉着箱子在一旁望天。

付希安转向舒曼,语气轻柔道:“要是忘了什么没拿,明天我给你送来。”舒曼心里咬牙切齿,面上故作大方道:“我的手机,你要是喜欢的话,送你好了。”第二天早上醒来,舒曼就后悔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将手机送给了某人,虽然里面没什么重要信息,但存下的号码就全没了,关机三天,助理找不到她,估计已经急疯了。舒曼洗漱完听到开门的声音,贺云岐拎着两个大袋子进门,拿出一个便当盒:“我顺路买了碗粥,先过来吃吧。”前几年贺氏的业务逐渐外扩,而这两年几乎退出了国内市场,贺家上下也都移民去了国外,但在舒城还留有几个物业,这间公寓便是其中之一,早在舒曼通知他决定回国时,他就已着人将这里打扫干净,也算是她暂时的落脚点。

舒曼在餐桌上坐下来,一看纸袋上的logo——宝记,那儿的砂锅粥是她以前最喜欢吃的,开心道:“谢谢。”“还缺什么楼下有便利店,附近也有大型超市。”“嗯,好。”舒曼尝了一口,香浓绵滑,一如既往地好吃,贺云岐坐在沙发上抽烟,抬眼看到她一副享受陶醉的样子,笑了笑。

“噢,对了,你公司是不是出了事?要不要紧?”吃了几口,她忽然想到那天付希安的话,以他的个性,那么笃定地认为贺云岐不在国内,那么,他肯定在背后动了些手脚,绊住了贺云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