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凝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她就又看到那人皱了下眉，就一下，幅度也不大。
“你们学摄影的平时累不累啊？”
没关系，他可以忍。
唐慕白也难得做回了一个三餐正常的年轻人。
唐慕白咀嚼的动作一顿，表情也跟着僵了一下。
“这么冷的天，不会这里被冻坏了吧？”
读完之后，她点开“全文”两个字。
说是旅程，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
一个前女友有一卡车的男生对她说“不想谈恋爱”，那他想表达的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
其实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只要眼睛不瞎，基本都能看出她喜欢唐慕白来，但是闭口不提和摆到明面上来说还是不一样，不说的话他可能会一直装傻，但是说出来就可能还有机会。
她数学什么样她自己心里也有数，所以虽然平时翘了不少课，但是高数还真一节没有缺过，每天都准时坐在教室里。
陆以凝也顾不得吹头发了，把毛巾随手往头上一裹，擦干净了手，快速敲了几个字：【你跟傅老师认识吗？】
没什么规律，也分不出长短，应该就是随便敲的。
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陆以凝不算三分钟热度，陆竟行之所以随她去了，无非也是想让她撞撞南墙，不然她也不会死心。
“道理我都懂，”陆以凝看了眼几个人的姿势，“但是你们为什么要摸着栏杆等供暖？”
一句话说完，陆以凝突然发现了重点——
陆以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觉得陆竟行这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唐慕白：“没有。”
大概是被这个实验报告折磨地焦头烂额，她眉毛皱着，一圈圈地轻咬着笔头。
谢坤：【那你说他为什么删了？】
当天晚上，她果然就按照姜奈说的做了个梦。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唐慕白不在线。
下一秒，他又有些不解地摸了摸头，“不过今天这张脸好像换得确实有些彻底了……”
五分钟后，她总算靠着五百块钱，从姜奈嘴里听到了自己想听的那个名字。
这两个词语的意思虽然差不多，但是语气截然相反，陆以凝甚至隐隐从“傻瓜”两个字里听出了几分宠溺的意思，还没想好回复什么，那头就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唐慕白：【没有，大佬。】
姜奈发了一串代表无语的省略号，没再回。
“你是怎么做到开了那么多qiāng但是一qiāng没中的？”
“……”
房间里就又只剩下三个人。
……
“地震个屁！”
唐慕白：【？】
唐慕白脸上没多大表情，他个子高，看半躺半靠在床上的陆以凝时眼睫微垂，愣了下才扯唇笑了下，“真生病了吗？”
陆以凝过惯了老年人的生活，偶尔美丽冻人一次，还真的就生病了。
那件外套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陆以凝耳朵越发地烫，鼻子虽然有些发堵，但还是能闻到衣服上面属于那人的味道。
陆以凝使劲儿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十二点一刻。
而现在，他虽然看不出来陆以凝化没化妆，不过那件白裙子是真真切切穿在身上的。
女生显然还没注意到她，支起下巴侧着头看向旁边的人，拖长调子喋喋不休：“我听说东苑餐厅的菠萝鸡特别好吃，小白，你带我去吃好不好？”
别的高三生一天起码也要睡六七个小时，陆以凝就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白天也学习，晚上也学习，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学习。
完美。
曲线救国显然行不通了，姜奈再去问大三学长的时候，只能指名道姓提了唐慕白。
9月17号更新：好多天没上知乎，发现私信和评论都在让我bào照和取匿？
一周没见到他，再见到他，他居然说要带我去男厕所……
“我又没老年痴呆，挂了。”
“……”
“你想啊，”陆以凝心跳骤然加快，她捏着手机起身，扯得跟真的一样，“他脑袋里如果什么都没有，能年纪轻轻地就秃顶吗？”
【我好像恋爱了。】
陆以凝眉角挑了下，下车的时候还特地在毫无防备的裴绝面前晃dàng了几秒，就几秒。
不过陆以凝其实没太在意，毕竟好感这回事，就跟她头上的包一样，说没就没。
谢坤又放开嗓子，重重咳了一声，“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