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坐在椅子上听得认真,待听到陆钦时才猛然惊觉这其中的缘故,可能是老太太指使的,毕竟长孙陆钦和陆老太太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老太太最宠的就是这个长孙……

大理寺主簿徐瑾扮作店铺的帮忙的,店铺的老板一开始提防着他,倒不想那家的小姐却对徐瑾颇为有好感,嘴一快便将陆老太太的实打杀郎中的事儿吐露出来。

“胡说什么,给我滚出去,怎么能对你堂弟这般讲话。”陆老太太看穿了陆凯的心思,忙轰出了陆恩赋去,转身朝着陆凯道:“知足才能宽心安乐,恩赋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他不懂你的帮衬,我却是懂得。”陆老太太猛力地捶着床板,一句句的替陆恩赋辩解起来。

“老夫人听说痨病是治不好的,所以半晌午了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似乎吓得不轻。。”另一个丫头叹了口气。

听陆恭桦的语气,陆凯神色明显有些紧张,想要解释两句,又觉得理亏,索性埋怨起大房那边儿来。

何姨娘见陆凯对宝珠信任无间,不由的升腾起浓浓的妒忌,“她是个什么人,你心头有数”何姨娘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拉拢陆凯站在自己这边儿,也想借着陆凯的势来提醒府上的奴才,真正能当陆家主的只有她何姨娘。

带着白发的婆子现在是一心攀附宝珠,听到那个婆子这般讲自然看着心烦,但“不是谁好的事儿,做奴才的就要跟着心善的主子,何姨娘私下总是说瑛纨小姐的坏话,还跟大房那边儿的老太太接近,弄得府邸不宁,我是知道其中缘故的。”

“嫂嫂,请帮帮瑛纨。”没等宝珠转身,陆瑛纨便哭着跌坐在宝珠的脚旁,“我错了,我不该那般任性,不该那般蠢笨……嫂嫂,你救救瑛纨。”

“自己人?呵……往往自己人才最可怕。”宝珠不由的冷笑,正在这时,丫鬟却脸色苍白的跑进来,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瑛纨小姐……听说老爷让她进宫选妃,消……消失了。”

宝珠刚要起身去差人找郎中,却见陆恭桦唇角擒笑的反身将她压在榻上,“不妨事,方才不舒服,这刻倒是通畅许多了了”说完一手打掉床榻上的锦帘儿,朝着门外候着的小厮道:“到园子门口去,不许任何人进来!”

一旁的安远将军放下手里的茶,越想郭安越看陆恭桦顺眼,“不管旁人拆不拆婚,恭桦这女婿,老夫是不会放过的!恭桦算是我程家的半个儿!是我们程家的恩人。”

陆恭桦笑笑,不置可否。

就连她不惜一切下赌注的八王爷也没救她,说起八王爷倒真是步步为营的一个人,不想一路艰难筹谋,到了最后登基的却是四王爷。

说完,又打量她几眼,继续道:“我这个做姐姐的出嫁的早,知道你这般孝敬我母亲,我也便放心了不少。”宝珠话儿说的极为温和婉转,到底是乱了程宝雁的心神。

表妹黄傲芙忙取出帕子给宝珠擦脸,随后转身朝着那些戏子喝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没瞧见我们宝珠姐姐过来!”

与程俊尧想法一致的大臣不少,不过因为忌惮丽贵妃,这才将案子压下去,不想程俊尧不过三日的光景就将这案子的来龙去脉查了了个清楚,皇帝心里愧对惠妃,待处置了丽贵妃后,又大力提拔了程俊尧到刑部。

宝珠并没有想很多,再者她很想做陆恭桦的最好的倾听者,所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陆恭桦看到这个动作却一笑,凑在她的耳边低低道:“我们今晚生个孩子吧。”

大房程鼎宜在刚调去了工部,刚一上任就接手了前任工部侍郎留下的烂摊子,当朝皇帝改王田,下令整个北齐的土地归皇室,任何人不得买卖,每家每户满八人的分田和一口水井,但是这等王田改制却在长安一个小镇卡住了。

陆恭桦刚好下朝看到是府里的小厮,便问了两句,知道宝珠去了陈记药铺,便跟了进去。

毕竟陆瑛纨只是陆凯连枝儿兄弟的女儿,若不是黄氏心善收留在府里,早就沦落到道馆风尘里去,她自幼谨慎的活着,自然比不得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姐,再加上私奔那件事儿,洒脱这个词儿对陆瑛纨来说早就是遥不可及的。宝珠正是明白这点儿,才没有由着那小姐们劝解。

到了夜里,他清洗了身子,掀开被角将宝珠圈在怀里,潜藏的更进一步的念头不等找到出口,就见宝珠径直起身,一连冷漠的去了西厢房。

所以见到陆恭桦回府后,还是留了些解释的余地。

“姐……”程烈震惊的看着宝珠和陆恭桦,半晌,缓过神来又道:“昨儿个不就回去了?”

陆恭桦凝视着宝珠没有说话,他知道经过陆家老太太一闹,他们之间已经有些地方存了芥蒂,且宝珠这次对他的态度极为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