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蓉嗤笑:“皇上要臣妾有何数?”

自从事后想起那连帐幔都未放下的几回,元蓉便时常觉得羞耻不已,当真是把脸都丢尽了。

二人的衣裳和布料纷纷落到了地上,床角的帐幔不时轻轻晃动,然而无人有空将其落下。

尹擎苍瞥了眼元蓉的神色,起身握住她的手,将自家皇后带出了偏殿。

颜亦蓁入宫最早,见自己牵着的颜亦彤止不住地打呵欠。她脑筋一转,询问身旁引路的宫女道:“这位姐姐,可否带着我和七妹在近处走走?这么干站着,她怕是要打瞌睡了。”

尹擎苍听后沉声吩咐一句:“布膳。”

“外婆生病了,咱们得她。”元蓉走来柔声道,她牵起迢迢的小手,就一同往院外走去。

第一辆奢华精致的车厢里,元蓉坐在马车角落,连理睬一下尹擎苍的意思都无。

迢迢坐在一旁,晃着一双小腿:“娘亲,皇后又是什么呀?”

元蓉连忙转身,走出了县令的书房。她在回去的半途上,遇见了王韫和迢迢。

突然,他想起一个人,那就是凌轩。

就在此时,一记响亮低沉的男音响起:“住手!”

冯嬷嬷想了想,并未正面回答:“王妃难道不想生下腹中胎儿?”

冯嬷嬷听后,立即劝元蓉道:“王妃,老奴替您再去问一问王爷吧?”

元蓉也坐在膳桌前,抬起玉箸,品尝了番自己做的菜。她对自己并未生疏的手艺还算满意,问旁边的祁王道:“王爷吃得惯吗?”

元蓉听后,只好重新拆下绷带,再小心地给他包上,心中再不想其他事。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尹擎苍反而冷静下来。因为在看到这封信的那一刻,他心中就已做出了决定。

“可……”丫环面露为难之色,正不知该如何说服元蓉。

因此他深吸了口气,丢下一句话,就大步离开了流芳馆:“本王不用了。”

这叫眼不见为净。无论何昕语的父母如何哭闹,此事祁王都没有松口。

元蓉的气息顿时愈发的微弱无力,随后的几个时辰,她几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度过的了。

尹擎苍大约也摸到元蓉几分心思,他当即唇角一挑,让冯嬷嬷和府医等人都退下。

是否要拒绝或许对祁王有意的女子,这个问题,又摆在了元蓉眼前。

“王爷……还请您停手吧。”厨子们各个抱着自己的脑袋,他们惜命啊!

她是真没想到祁王是个毫无下限的男子,他以为自己是农夫,像话本子上那般,想到要了便跟女子钻玉米地?

冯嬷嬷听闻后,也不知是真是假,毕竟王爷身旁不常有随从跟着。故冯嬷嬷也并未将此事告诉元蓉,免得使她烦心,却不料梅玥还有后手。

“王妃且看着本王,将司马比下去。”

尹擎苍听后不由竖起耳朵,余光但见元蓉轻点了点头,答道:“女儿在王府一切都好。”

元蓉听闻梅玥与荆陶二位夫人不同的自称,虽仅相差一字,且梅玥特意点出自己为皇上所御赐,元蓉愈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她笑了笑:“梅夫人为何不自称贱妾?”

他大手取过酒樽,递一杯给元蓉时,发觉她似乎走起了神,并未立即接过。

她知道得清楚,然而抬手一擦,发觉在车厢内又是流了泪。

元蓉面上犹带点点泪痕,她几乎要被气笑,在祁王怀内挣扎不已:“王爷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就只能待在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凭什么?”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元蓉在祁王的怀中睡着了。尹擎苍低头,望了许久她的睡颜,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今日早上便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有些寒凉。元蓉想着方才祁王又带走了爹,二人别在雨中起了争执才好。

祁王掀开床榻上的锦被,钻到元蓉身后的被窝里抱着她,同时他半撑起身望着元蓉略微发白的清丽侧脸,问道:“是不是冷了?”

到底是谁,她要把人揪出来!

尹擎苍顿时心中不悦,然而他还是站起身,乖乖去外头叫丫环取元蓉的行装来。

她怎么都未想到,祁王居然在自己的闺房做这种事。元蓉被他按在身下,被迫配合男子狂野的动作和姿势,渐渐哭泣出声。

因此眼下元蓉让司琴去回道:“说我很好。”

元蓉闭上眼,却忍不住屈辱之感漫上心头,清泪再度滑下眼角,让人见之动容。

自从遇见她,就仿若中了蛊。

“不嘛。”迢迢摇晃着尹擎苍的手臂,企图以此来让他看不清纸上的字迹。

尹擎苍扬眉:“站前面去。”

迢迢顿时发出好一阵鼻音,后来在尹擎苍逼视的目光中,唯有乖乖下了他的长腿,立在殿中央背大学。

元蓉在旁一同坐着,眼见迢迢不甚熟练地背了一段,倒是比方才磕磕绊绊的模样好多了。

片刻后,有太监躬着身子,带着宫内禁卫头领前来禀报:“皇上,太医院的人已替那妇人包扎妥当。”

迢迢闻言立即收住声,扑往一旁坐着的元蓉怀内。

尹擎苍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朝那跪地行礼的禁卫头领道:“起身。可有查清二人是如何穿过养心殿,到了凤藻宫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