暻秀妈妈忙不迭站起身,往厨房走。

梁棕听着就心疼了,叔叔阿姨当初真的是把她当亲女儿疼,虽然她曾一度想要当儿媳。

“至于。”

此时,日本羽田机场,一片欢呼声中,大势组合exo在一众保安的保护下,顺利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转移到保姆车上。

双手还直挺挺地摆在温水流动的方位,额头覆上一只手,僵止住她的思路。

呃,怎么还不走?

委屈像是泄了闸的洪水,梁棕扯着那个她曾隔着大洋彼岸日思夜想的人,嚎啕哭了起来:“都暻秀,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连觉你也不让我睡?”

稍显沉重的呼吸,让都暻秀有瞬间的错觉,似乎这人就凑在他耳边说话似的。

郑罗熙捂着被拍当后脑勺,泪眼汪汪:“姐,尚智姐说了,让你注意言行,别总动手动脚的,说不定有狗仔偷拍呢!”

他居然笑了……

梁棕指着其中一个画面:“咦,前辈,我们戴玩偶发箍这一段是不是要重新拍一下,表情好像不怎么合适。”

金钟大:真人是比电视里看到的还要漂亮,像是妹妹一样乖巧的性格,让人没有办法不去照顾。

她想,这位金钟大前辈,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呐!

“说的好像阿棕和炫植哥工作重心有多重合一样,两人关系可是明眼看起来就很好。”

那笑挂在唇角,不知迷了远处多少人,可梁棕看的清楚,那笑意不及眼底。

两天后,自称是这家婚纱店员的账号公开了一张照片,画质模糊,却仍旧可以看出画面中的双方是谁。

梁棕见他真生气了,良久又开口,服软:“我最近有几场见面会,正想请你给我做嘉宾,去不去?”

于是憋着憋着,就被从她书包里拿习题册的都暻秀翻了去。

气氛很安静,安静到梁棕吸一吸鼻子便能让人听得很清楚。

崔尚智没好气:“之前拍的那部戏要上映了,你都这样了,我不得替你?”

在树下的时候没觉得高,可一上树,还真不矮。

仿佛身后有恶犬,尚且穿着戏服的梁棕甩袖离开。

网页上,新闻报道一轮轮刷新,记者‘苍蝇闻鸡蛋’似的一窝蜂涌到前线,单是就任炫植的几辆精致餐车,也配了好几组照片文章。

她努力地学习表演,生怕已经跟不上那人脚步的自己,更加落后。

2010年夏初到2011年冬末,变成sm练习生的都暻秀和依旧是平凡高中生的梁棕,见面不多,故事很少,然而满是温暖。

梁棕挑眉:“比如?”

那么你也无法保证,多年没有联系的梁棕,在一日日孤寂后,是不是一如往初地,依旧对他只有喜欢?

刚才自己莫名其妙听完他说的那一番话,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幸好申权京出现打破僵局,她才慌不择路地撤离。

合上房门的梁棕不明白了,明明是要装作不熟悉、不在意,为什么自己却接连好几天喝了都暻秀送来的红糖姜茶?

她相信,她的世子哥哥通天本领,必能安然无恙。

那个雨天,都暻秀说:“梁棕,我恋爱了。”

毕竟,她是能够sm转型垄断电视剧行业、替他们旗下爱豆,铺好演员路的可靠一员。

就为此,舞台上的任炫植忍不住偷偷笑了好几次场,都暻秀也看了舞台右侧好几眼,惹得那一片少女心,全程表演就没安静过。

待一双人影隐没在教学楼间,梁棕妈妈转身回到车上,她努力地工作、想要做好身为母亲的本分,但她还是不知道现在给女儿的是否足够。

回头,她冲小卖部哭兮兮:“我的冰淇淋~”

池艺晶甩了甩因为剥皮,而发烫的手指:“可是这里的烤红薯很好吃,我上周就想带你过来吃了。”

好,气到羽化升仙。

梁棕放下笔,歪头去看凑在腿边的人,讲真,她特想一脚踹过去,能踹成半身不遂最好。

躲在墙角,他在心里mmp:梁棕啊梁棕,不是哥哥不帮你,实在是,你道行太浅,我有心无力。

耳边‘嘟嘟嘟’悠长的声音不断循环,等了又等,拨号屏幕归无。

红漆雕刻的木门缓缓打开,他突然想起,昨晚看见的,站在门后,半湿着发穿着睡裙的女孩。

想了想,得亏她在打戏片场待过两三个月,好歹练了些身手出来。

梁棕脸上泛起虚弱的笑:“编导,不好意思啊,尚智姐就是担心我,您别介意。”

进电梯时,梁棕摘下自己脸上的墨镜和帽子,额角,一道青紫的痕迹。

黑色的墨镜,白色的棒球帽,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倦意。

任炫植看着他们,脑袋一个亮光闪过,嘴角挂上邪笑。

我听。

事已至此,梁棕也不介意吓一吓他:“听姜宇学长说,去年就有好几个留级的呢!”

凉拌啊!

都暻秀唇角泛起笑:很甜。

半个小时后,她仰起脖子,抬手拍拍后颈,看向体育馆内巨大的舞台,眼睛跟着场中白色衬衣的男孩游走,随后,她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放松身心。

“两周后梁棕的新专发布,希望大家多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