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表演课,某个人太过嘚瑟。

然而越是小心,越是容易被选中,两组人员表演完毕,很不幸地,梁棕被点名和另一个高个男孩子被选中做第三组。

声音不大,可客厅也就那么点地方,梁棕听的真切,然后苦着脸转头:“暻秀,你不是说阿姨的记性不好嘛!”

拽回自己被扯住的衣袖,都暻秀摇头:“不要,我不喜欢。”

三人终于安静,认真听着台上据说是某年级教导主任的长篇大论。

已经走到礼堂前半部分的梁棕只好往回走,每经过一排座位就不免看上几眼,至于都暻秀是如何跑进距离过道有十多人的中央处,她是真的不知道。

初三毕业考试一结束,梁棕就被妈妈送去了中国,在爸爸那边度过了整个假期,临走那天,她方才想起来在学校时养的那盆风信子,被忘在了教室。

“我刚刚去你家里找你,只看见阿姨一个人……”他该怎么说,到她家里时,看见满地的碎片,也很吃惊:“是阿姨让我来找你的,你别哭了,我听着不舒服。”

youwillneverknow,youhavelostinthewayofforever

“梁棕、暻秀,这是我朋友仲扬,六班的。”兴致勃勃的声音,嘹亮的嗓门。

随着任炫植的介绍,梁棕看过去,笑眼弯弯:“长的挺好看……”

都暻秀瞟了一眼,白白嫩嫩有什么好看的。

他弯肘,戳了戳身旁的人:“注意口水。”

这组队,突然不是很想答应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好新年好呀

☆、命里缺木6

正是午饭时间,食堂里都是学生,几人端了饭菜,找了张空桌坐下,梁棕对任仲扬很感兴趣,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高一六班的同学,和他们一样的年龄,上个月刚过完十六岁生日。

因为乐队成立的问题,任炫植缠着都暻秀,恨不得把自己碗里的鸡翅全给他,以此证明自己对他迫切的需要,可对方吃着饭,压根不怎么理。

“暻秀,你之前不是还说对乐队的事情很感兴趣嘛?怎么突然就变卦了?”任炫植吐槽,这样他也很心累的好不好?

都暻秀夹了片青菜扔进嘴里,咬完吞下:“我哪里有变卦?”

没变卦?那就是有戏。

任炫植抬头,餐盘里被戳的乱七八糟的米饭总算逃过一劫:“那你就是答应咯?嘿嘿~欢迎欢迎,我们的新成员。”

没有拒绝就是答应,等式成立。

都暻秀看了一眼面前笑的开花的人,没理会,转头敲了敲某个花痴脸的餐盘:“梁棕,你吃不吃饭了?不吃我吃了啊?”

银色的筷子夹住一块酱汁排骨,正要移动,被不客气的打下,梁棕的视线从任仲扬斯文的脸上转开,皮笑肉不笑:“吃。”

乐队的事情差不离,任炫植的心情一派轻松,颇有兴致地提议:“梁棕,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三个全是男生,你来中和一下呗!”

夹起从都暻秀筷子上打落的排骨,梁棕摇头:“我又不是调和剂,没兴趣,我不去。”

拿回自己的筷子,都暻秀点头认同:“梁棕的目标是去首尔艺术大学,现在要好好学习,你别打扰她。”

他说的很认真,是真的不愿意让人打扰梁棕的口气,甚至于那语气,让还不怎么熟悉他们的任仲扬,都忍不住在他俩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

“哟呵~不得了,有志向。”任炫植竖起大拇指,紧接着语气就变了:“不过我就不懂了,都暻秀,你的意思是,我们搞乐队就很不务正业么?”

这重点抓的,很到位啊!

都暻秀弯唇,回答的很走心:“她志在表演,咱们玩音乐。”

不是一路人。

对于这个答复,任炫植表示理解,梁棕却很不赞同:“哎,你这话说的,难道你的志向不在表演?”

她看向都暻秀:“咱俩不是说一起去首尔艺术大学的?呵~”

他们一起上培训班已经一年多,说是去一个大学也才是不久前的事情,梁棕知道都暻秀喜欢表演,但她也知道,他对唱歌的喜欢,从来不曾少过。

女人是很麻烦的动物,比如说,眼前这位,虽然还是小女生,但一样难搞。

三个雄性动物一致保持沉默,低头认真吃饭,梁棕很是意味深长地笑了:“虽然说我对你们乐队没有兴趣,但我很乐意,当你们的第一位粉丝。”

眼神看向都暻秀,她笑的更加灿烂:“我的本命大人。”

在乐队初成立时的粉丝,以乐队里的主唱大人都暻秀为本命的粉丝。

下午的课结束,约好周末练习便分道扬镳,他们也很好奇,各自融合在一起的声音。

和过去的一年多相同,都暻秀和梁棕继续在学校、表演培训班和家三点一线,然后,又加上了乐队练习场地。

每到周末,或者没有表演课的晚间,四个人约定在任炫植家里空置的仓库见面,那里被改造成他们的练习专用地盘。

也得亏任炫植的爸爸是个音乐人,才没嫌这几个孩子没日没夜的吵闹,偶尔,还会出现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