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声轻咳,慕年儿才猛地回神,诧异的寻着声源望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吓的毛都竖起来了。

“诶,等一下。”老汪拉住廖锦同的胳膊,用手指了下慕年儿,“你送她回家吧。”

廖锦同盯着,久久的,才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而后便把视线牢牢的固定在ipa上,屏幕上显示的汉字,横竖弯勾各有不同,此刻的他却觉得它们都是一样的。

葛洛秋在老汪离开后也过来了,毫不客气的指责廖锦同,却忘了廖锦同拒绝的时候他笑得有多欢快,“那死人就是个滚蛋,小甜甜,你要是气不过,你跟我说,我去揍他一顿,打的他哭爹喊娘。”

慕年儿羞的想躲到桌底下去,只因他们的目光有太多的暧昧,更因为老汪的惩罚太震撼了。

最激动的自然是葛洛秋,在他听到这句话后,“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连椅子都很配合的出摩擦声,尤为刺耳。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一张木椅上,左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正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艳红色的液体微微倾斜,触碰着他的薄唇。

那天,葛洛秋满面春风的飘来女仆甜点屋,跟个尾巴似的黏着慕年儿,于是石豆豆气势汹汹的从厨房里冲出来。

“你好,我是葛洛秋,不介意留个手机号吧?”如此笨拙没品的搭讪方式,成功率极低,可是葛洛秋却没这样的觉悟,虽然他有过很多女人,但严格上来说,在追求这方面他还算个菜鸟。

慕年儿的工作生涯正式开始了,因为正处于暑假期间,学生们都放假了,而且天气也很热,店里头的生意自然就比平时要好上很多。

雅姐一听慕年儿跟石豆豆要来她的店里工作,乐的不行,很干脆的把厨房里穿的白衬衫与黑围裙丢给石豆豆,就这样定下她的岗位。

看到慕年儿的表情,石豆豆就知道这缺心眼的慕年儿压根就没在意过,于是很不客气的用食指轻点着她的额头,“你呀,多少关心下周边的人或事,别活在自己的世界,有我还好,没我的时候你也要注意着点,要是你后妈的孩子是个男的,你可别把他当哥哥似的信赖他,他又不是你亲哥,吃你豆腐又不犯法,保护好自己,知道了吗?”

说实话,当廖锦同给她的时候,她真的快幸福死了,总觉得他好像在乎她,虽然他走的那么干脆……

慕年儿喜滋滋的想着,廖锦同就把室内唯一的一双拖鞋放在她跟前,她疑惑的看他,听见他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罢了罢了,送她回家也好,毕竟夜深了,一个女孩子在外头还是很危险。

想着,便哭了,站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路人纷纷诧异的看向她,却没有人停下脚步,慕年儿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丑死了,可是那又怎样?

“我又没叫你,自恋鬼。”石沐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差点没气死石豆豆。

那个女生也没有生气,说是她没留意才会撞到一起,还说:“我知道你,很有名呢,男生老是提起你,说你很可爱。”

原来喜欢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太多理由。

廖锦同游刃有余的样子,令几个小弟红了眼,全然忘了地上还躺着个何,无意间踩上几脚,力道只重不轻。

她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影子,在它停下的时候,缓缓的抬起头。

“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放着优秀的不爱,偏偏就喜欢廖锦同,我看他除了成绩好到爆,好像没什么优点吧,他那样孤僻难搞的性子真的很不讨喜。”许是太安逸了,石豆豆再次说出了这三年总是重复还很困惑的问题。

就是这样一堵普通的墙,却是该校闻名的“心事墙”。

就在昨晚,他拒绝时的那句话,那么干脆,想来,自己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巧合下多了几次接触的校友罢了。

慕年儿垂下眼帘,心儿沉沉,粥也不那么可口了。

其实……她每天都在算日子,现在只剩下二十四天,就要离开京上去往义州,她不知道廖锦同考入哪所大学,但她知道,二十四天后,或许再不能这样看着他了。

兴许是想明白了,慕年儿反而不计较自己在廖锦同眼中是怎样的存在,只是……她还是期盼着,他能记得她,无论以哪种印象,只要记得有她这个过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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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存稿完了,码字龟的莲子,一天内要完成三千字的任务,愿上帝保佑我能不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