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雯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卓雯接听过后说道:“是燕姐打来的。给燕姐送货的车子坏在路上了,司机在修车燕姐叫我们过去帮忙卸一下车。”

“别提了,想起来就一肚子火。”

“我自己也不甚了解,难不成是我们这代人太自私了。”

“我就算了吧!我还是去外面帮你看一下,要是有人要近来,我还可以帮你阻挡一下的。”

服务生端来啤酒,涛子一边啜着一边物色着可以极易上手的姑娘。

“大贺可是不会骗人的。”塞林格微笑着冲nancy说道。

“在这儿闻一闻就好。”卓雯看着我迷惑的眼神接着说道:“我只是喜欢它的气味罢了。如果进去买一杯放在面前只闻不喝的话那岂不是太浪费了嘛!所以,在这儿闻一下就好。”

“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噢,对了忘记做自我介绍了。你就叫我雅玲吧。大家都这么叫我。”

我和天天来到小区附近的超市。我推着购物车,天天挽着我的胳膊走在我的身边。她的脸上依旧荡漾着那幸福的笑容。

“喂!是大贺吗?”

“大贺,你慢慢喝我先走了。我要回家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哩。我可不想清醒着看如此伤感的景致。”说着老aj用手指了指窗外,便转身离开了。我勉强地挤出了些微笑冲老aj得背影点了点头。

思来想去我便把和嘟嘟去旅行的事情讲给草儿听。一来觉得草儿也是直率的人。二来这大抵是我和嘟嘟唯一的故事。

草儿沉默不语。良久,欲言又止。

我抽出一根香烟,草儿身手接了过去。我向前欠出身子帮她点燃然后又自径燃上一根。

“你到底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草儿深吸一口烟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不甚明了。

“跟你个女孩子做那样的事情可是你嘴里呼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如果不是她告诉我,到现在自己也不会知道的。”

“能忘的掉吗?”

“恩?”

“天天。”

“或许可以吧?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

“为什么会分手。”

“不是情感的因素。”

“那的确是有些可惜。彼此爱的很深吧?”

我点点头。

“在热恋中因为外界的因素而分手,的确有些让人感到伤心。可是你必须要忘记她,因为你面前要走的路还很长。你不能一位的沉溺于过去的伤感之中。这份伤感还会迷惑住你的眼睛让你觉得失去的恋人是完美的是最好的。”

耳畔回响起了几声犬吠像是被微风从遥远的天边吹来的。

“回去后记得给嘟嘟道个歉,我想以她如此直率的性格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点点头。

“大贺,你是不是动过书房里写字台上的药片?”草儿试探性的问道。

“十在抱歉。那晚着实是是无法入睡,难受的不行便去书房取了两片安眠药来吃后来也忘记跟你说一声了。”

“你不该动那些东西的,要知道你今年只有二十岁。书房里的东西本来是打算统统收到箱子里的免的触景伤情。也不知怎的,爸爸走后一切还都是按原样保持了下来。有几次我拿上纸箱进到书房结果还是空着箱子出来了。”草儿抿灭掉手中的烟蒂站起身来说道:“回去跟妈妈道个别我们该回去了。”

返回到住宿区草儿的妈妈已经醒来,正和室友一起看着下午转播的网球公开赛。

草儿走到妈妈的身旁俯下身来轻声唤道:“妈妈,我和大贺要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您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呦。”

草儿妈妈抬起头又仔仔细细得打量了我一番,手扶着椅背缓慢得站起身来走到茶几旁双手捧起鱼缸递给了我又转身回到椅子上坐定,重新看起了网球比赛。不知为何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想草儿的妈妈道过谢之后我和草儿来到疗养院的门口等待着返程的小巴。出门时看门人见到我手捧的鱼缸里装满了荔枝便问道:“这儿的荔枝可香甜?”

草儿说:“香甜,香甜的不行哩。”

“噢——不会是骗人的吧?”

“呃——为什么要骗人呢?”

看门人右手摘掉头戴的草帽,伸出左手挠挠头发旋即又戴上草帽说道:“那荔枝树是我一手栽种起来的。”

“难怪会如此的香甜,一定是用心去呵护过吧?”

看门人右手捂住胸口说道:“甚至比当年照顾刚满月的儿子时还要用心。”

返程的小巴来了,车上只是寥寥的坐着三四名乘客。我和草儿选了两个比邻且靠前的座位。车子开的极其缓慢还不时的停在交叉路口旁等待着搭车的乘客。由于没有什么急事我便和草儿一边剥吃着荔枝一边等待着。车上的其他乘客却是满腹的牢s,说什么要尽快赶回去给丈夫做晚饭啦,急着回去购买减价的商品啦。而司机则好似没有听见似的用口哨吹着小曲,小巴依旧在停停走走得缓慢行驶着。透过车窗眼前映出一片苍凉的景象随着黄昏的降临一切仿佛在瞬间变得死气沉沉的。远处山峦的向阳面和背阳面在不断的变换着。

路过来时的那几棵低矮平房前的高大榕树时见到那几位老人依旧围坐在一起下着中国象棋。

“知道什么时候才可过上舒心得日子吗?”草儿吐出口中的荔枝核问道。

我摇摇头。

草儿指指车窗外下棋的老年人说道:“等到儿女都长大成人了,结婚了,出嫁了便可以过上真正享受人生的生活了。可是等到那时侯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面对生活的激情也早已小时不见了。”说着草儿继续剥了一颗荔枝来吃。

小巴驶进终点站时街道两旁的街灯不知道在何时已经亮了起来。

“一定累坏了吧?”下车后草儿问。

“喏——不累的,又没有做什么体力活儿。”

“光是坐车也够累人的,我现在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回到家里,卓雯和燕姐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在等着我和草儿回来。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草儿和卓雯说要为我演奏一首“送别”便取来提琴坐到我的对面抒情的演奏了起来。由卓雯和草儿指尖泻下的音符活像透明而虚幻的景致般在脑海里环绕着,宛如天边的月光般冷凄凄的。我感觉到周身随之变的寒冷起来不禁打了几个寒颤。曲毕卓雯的眼角泛起了晶莹得泪光,她放下手中的提琴跑进了浴室燕姐起身跟了进去。我长吁出一口起站起身来,草儿却叫住了我冲我摇了摇头。旋即又问道:“书房里可有喜欢的书,如果有尽可拿走。”我便和草儿来到书房,我冲书架上取下两本《竹取物语》回到卧室放进了背包里。返回楼下见到卓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角依旧是湿润的。

翌日。卓雯和草儿为我买了一大堆南方的时令水果一定要我带上。傍晚来到火车站买了回北京的票,卓雯和草儿执意要把我送到月台上。

“真的还会再来?”草儿冲我问道。

我点点头说:“下次会选择在假期的时候过来,那样的话便可以多住上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