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欢欢喜喜地应了,还没吃几口,隐隐就听见院门外面有熙熙攘攘的吵闹声。翠娘皱着眉头,作势要出。柳青萍一把拉住了她:“等等,你直接从西侧门溜出去,到南院寻了檀奴过来。”

檀奴憋得头上青筋暴起,压抑着声音说道:“公子快别这么说啊檀奴与柳娘子哼并无瓜葛。”他一边说话,高皎那肉棒棱头刮他软肉,檀奴这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被高皎这一揉搓,檀奴只觉腰眼麻麻痒痒的,他也渐渐得趣儿,后穴分泌出淫液,再加上那丝丝渗出的血,终于不像初时生涩。

檀奴低头一瞧,想起是方才与柳青萍亲热时,领口不慎被她扯了一个小口。起身后,穿了衣服被他随意一掖,后来又叮嘱下面的人给柳青萍拾掇屋子,一时忘了这茬事。

柳青萍呷了一口茶,幽幽点拨道:“都知娘子哪个不是交游甚广,随便吐一根线,都能将我勒死。我有几斤几两重,我自己心里清楚。”

屋子里还有股暧昧淫靡的味道挥散不开,翠娘放下帕子,走到榻前,见床榻上摞着一叠被褥,她抓在手里一瞧,她早已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哪还有不明白的。

檀奴见她泪眼汪汪地望着自己,只觉得自己心尖尖都要化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了给她:“卿卿宽心,我早就替你考量好了,早前公子在越州任职的时候,结识了越州虞氏嫡支的二郎君。越州虞氏的名号想你是听过的,虽不是什么世代簪缨的贵胄,但祖上好歹出过虞秘监那样在凌烟阁上绘过像的能臣。虽说在我心底任谁也配不上我的卿卿,但好在他人品洒落,没什么古怪癖好。”

檀奴凑过去鼻尖耸动,只觉得那花谷淌出的潺潺流水香甜诱人,勾得人想细细品尝。柳青萍见他想亲她那处,委实吓了一跳。以往听闻的那些无论是名士勋贵还是渔色之徒,甚少听说有用嘴去吃女人下面的。

檀奴闻言从她胸脯间抬起头来,嘴上还从她乳头上挂起了一条银丝,他凑到柳青萍脸上,嘬了一口樱唇,脉脉望着她,那双多情目似锁了一江春水:“可还爽利,后头还有更爽利的呢。”

檀奴揽着她的肩,想起此前种种,恨自己隐忍懦弱。若是在中堂自己有胆子出来回护她一二,她哪里会受这样大的罪。

且说翠娘这厢得了柳青萍吩咐,拿着清单正往外走,出门没几步路就迎面遇上了檀奴。只见那檀奴未语先笑打了招呼,自言是来看望柳青萍的。

翠娘直哭得打跌,一边颤颤巍巍地给柳青萍穿衣裳。柳青萍唇角火辣辣的疼,本来不想言语。不想翠娘这小妮子,口里没个遮拦,保不齐这些浑话就被里间月公子听了去。

“咳咳咳咳咳!”

这样想着更是殷勤套弄,尽快帮他疏解出来,免得他一时兴起便在此处破了她身子。却不想那肉棒越是抚弄越是坚挺起来,薄薄衣料根本挡不住灼灼热意。

柳青萍在脱下衣衫之前就猜测高皎会作何反应,她本是仗着还有檀奴王团儿在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撵出去罢了,毕竟没几个有名望的男人会愿意演活春宫。

王团儿这婆子向来滴水不漏,不想竟有老马失前蹄的时候。高皎难得觉得有趣,看向柳青萍道:“有话直说便是。”

高皎此时斜靠在床榻上,好似没听见两人的见礼,吹了吹茶盏里的浮沫,有一搭没一搭的呷茶。

翠娘赶忙放下手中的琴和镜奁,双手接过,又手脚利落地帮柳青萍放下裙裤。

王团儿当下心中叹道,做人情却不挟恩,到叫人打心底里感激,好一个玲珑心肠的可人儿!也难怪在公子跟前这般得脸。一想到公子,思及公子对柳青萍的态度,倒叫她一时拿捏不准了。

柳青萍有了个猜测,出口试探道:“越州虞氏可不是只有些才名。”天下虞氏,以越州虞氏为首。打从翠娘跟她提起有虞氏打江南右道来,她就有这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