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是我让去照顾斐儿的,你有什么不满意?”

“没有常来,澜儿姐姐只是来收拾姑爷的东西而已,小姐的东西她是不动的。”

云斐正挑起一筷子面条,慢条斯理的往嘴里送。

甚至还有破碎的碗,不小心摔碎的,或者故意的也未可知。好心的会捡起破碎的碗片扔掉,若是遇见个不靠谱的,任由碎片摆在那儿,说不定还会扎伤了人。

但是,以古代的生产水平,是绝对做不出塑料盒的。

即使加快施工进度,再快也得等到明年开春才能大致完成。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第二次的修建,轻车驾熟。楼漫因得了闲,便去逛瓦肆,听小曲。

壮汉见是一女子,压根没把她放在心上,态度更加蛮横。

虽然夸得有些生硬,但这已经是楼漫因脑海里能搜刮出来的全部的赞美词了,再多一个也说不出。她实在是对绘画毫无鉴赏力。

楼漫因差点跳了起来,“你去找他干什么?”

“记得什么?”楼漫因作沉思状,“我记得这位公子是有些面熟。”

楼漫因瞪着大眼睛,心跳都漏了两拍,没好气的望着来人说道:“相公,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这到为楼漫因赢得几份喝彩声,以至于她的名声不再只有一片黑历史。

休妻之事最后不了了之,如楼漫因料想的那般。

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个个都如亲临现场一般,将事情本身传得巨细无遗。

买官鬻爵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不过楼承续散漫惯了,加之有几分清高,不愿意罢了。

楼漫因清了清嗓子,有些为难地开口,“额……那个……我们……昨天……有没有……”

楼漫因一向脸皮不薄,此刻也红了脸。作诗?实在是作不出的,让她憋一个上午都不一定能憋出两个字。

楼漫因正欲开口解释,却听得云斐继续说道,“娘子一向有自己的主意。”

“你应该说‘娘子同意?’”

“娘子是准备买店铺还是租店铺?”

这姿势,十分虔诚。裴青绫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待她自己也虔诚的拜完,走出寺庙,便听得有人唤自己。

长廊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燕子在梁间的呢喃,自有一股暖意,连带着夜也变得柔情似水。

“老夫人收什么礼自然不必跟我汇报。只不过我觉得这礼咱们不应该收。”

楼漫因忍着笑,云斐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场感冒,即使身子弱些,那也不至于就成为了云老夫人口中关乎生死的大事。看来这老夫人也着实偏爱儿子。

澜儿伺候着老夫人宽衣,临了,似不经意间开口说道:

屋里无灯,光线很弱,楼漫因朝着大致方向摸了摸他的额头,剧烈的温度使她迅速缩了回来。

店伙计很快就替楼漫因包好了香料,楼漫因坐着,也不着急,等到香料送到面前,她才说道:

此话一出,大嫂和二嫂便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只有楼漫因不解,

见老夫人不搭话,楼漫因信手拈来:“当初我也是死活不愿意嫁给相公的。在我心中,相公是那高高在上的洁白无瑕的云朵,而我,只是低到尘埃里的尘埃,我怎么配得上相公呢?”

楼漫因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婆婆可不是好惹的主,一大早便在房外跪着等候请安。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舍得嫁?我娘说过,女人嫁人的时候心里是最不舍的……”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有幸见过一面,天资国色,见之忘俗。”

这下惨了,楼漫因四下观望,连一处藏身之地都没有。不得已,在门被推开的一瞬,她跳到了床上,飞快的用被子盖住自己。

“实在嫁不出,我楼家也不是养不起。”

大闹喜堂这种事也确实符合她楼小蛮的人设,明日就该传得满城风雨了。这名声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回头要如何应付大哥?

楼承续被这样一问,突然停顿下来,略微深思。

楼漫因:“不是,我……”

祈风的日子是半月前就订好了的,照理不该有疑。可结合今日诸多疑处,这倒有些刻意了。

“是没人能管。”楼承续叹了口气。

“本质也没什么差别,最后都是我们商人挨欺负的份儿。”楼漫因依旧有些忿忿不平。

“既然没人管,那就自己管自己吧。”

楼承续抬起头,疑惑的盯着楼漫因:“你这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