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三也跟着点问:“对,错在哪?”

陈前:“你当然没听说过。消息刚传出来,就让县城周围的社员给截胡了,那还轮到传到下面的村子来。”

听到村里的消息,陈前露出得逞的笑容。

陈前一时犹豫不决,男娃娃手上没轻没重,万一伤了几个丫头的脸就不好了。可不去上学不会识字也不成啊。

三美不耐烦,“马有,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说,我们走了。”

想了想,他打算送几个丫头去上学,反正家里有钱,挣不挣工分无所谓。

他估计如果他不说,她们连想骑自行车的念头都没有。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爹,我也死过一回,但是我没有见过阎王。”

“刚才还在院坝里,人呢?”九奶奶坐在屋里往外张望一下,没见着人,站起来道:“跑后面去了?我找找看。”

朱老太太一提这,陈前就来气,“你们是怎么养我的?把我当奴才就是养我?”

付槐花坐在院子里骂人,从昨天骂到今天。她饭也不做,家务活也干,饭上桌,也不等朱大和朱老太太开动,她先给自己挟了一堆好菜放在自己碗里,吃完饭把碗筷一扔,又往院子里坐着指天咒地骂人,“黑心肝,烂肚肠……”

四丫说完,他接着道:“朱秀月发现我没有那吃那碗糊糊,拿起板凳砸我,我就这样顺势一推,她就给撞到墙了。”边说陈二还边做动作。

他要告状,控告朱秀月杀人!让公安局把她枪决了!

三丫接着道:“二姐,你歇歇,我来说。爹,你不知道那个朱来富好坏!他跟贼人一起想偷粮种,没想到他出门让粪蛋看到了。粪蛋看到他和贼人打招呼,就敲门叫醒朱三爷爷,然后往村里跑去叫人,那个朱来富就追着粪蛋跑,还拿刀砍他。好在附近的人听到声音出来的快,可惜粪蛋还是被砍了几刀。听洪会计说有人要喊付槐花来,粪蛋死活不肯,后来才说他不是付槐花的儿子,他是我们的弟弟,被奶换了,把七丫换给我们家了。”

死了?

“肚子痛吗?”朱秀月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这怎么会事?

还有一章正在码。

几个丫头看着他走,不敢跟上去。七丫更是带着哭音道:“爹是不是又变成之前那个爹了?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可惜,解放后,斗地主时,疯狂的人们经别有用心的人煽动,连马家祠堂都没放过,举着锤子就要把祠堂给砸了。还是当时的大队长连蒙带吓才拦住,但里面的摆设已被疯狂的人们砸得稀巴烂。大队长怕还有人惦记着砸祠堂,就把祠堂充公,变成公家的财物,后来又做了保管室,存放队上的粮食肥料,兼大队干部开会和办公的地方。

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朱来富热情地跟陈二打招呼,“狗子,在看桃花?”

瞧着她的神情,再想想那几件价值不菲的旗袍,陈二觉得这事有谱。于是他由胡扯变为试探,“娘,你还没跟我说过我爹是怎么样的人?”

刘一根霍然睁开双眼,“好你个朱来富,我说怎么五十块,你也同意,原来在这里。人家爹没答应,你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我那里拦得住。”付槐花忽地眼神发亮,“不过我们可以给你狗子叔通风报信。你大伯一肚子的坏水,出去指不定打什么鬼主意。等他回来,我去大嫂那里探探,有信息我就告诉你,你再告诉你狗子叔,他准记你的情,以后过继也好说。”

朱媒婆见她面露疑惑,拍着胸脯保证,“这老鼠药,我加了料的,味道淡些,但效果更好。你回家用点饭包一点这个药,保管你家老鼠死光光。”

“对,就是这样。”二丫表扬一句,“以后,你们觉得奶特别奇怪,也别等着我回来才说,你们也可以告诉爹。”

陈二则不愿意自己好好的丫头给弄成一个庄稼把式,那里卖得出高价,自然是不同意她再去下地干活。

听了这话,朱秀月心中大石落定,关切道:“久坐对你的腿脚不好,没事去村里走走。”

屋外付槐花听到这些话,撇了撇嘴。大伯当然急了,谁不愿意自己手里握着钱?那怕是再亲近的人,问人家拿钱总不如自己手里有舒坦。

第17章第17章

付槐花兴奋地一夜没睡,第二日趁着洗碗的功夫,把粪蛋叫进灶房,拿出比往日丰盛的剩饭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