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炼看向了来人,若是她没记错,这好像是之前率先进洞的那只癞皮狗姑娘。而她此刻灰色夹杂斑点的耳朵竖在脑袋上,身后的尾巴偶尔一甩。

大祭司微微收敛了笑容,眼神冰冷地看向那虎妖,随后他扫兴地收了手臂,右手伸在眼前,拇指与食指轻轻一碾,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虎妖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碾住,尚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便血肉四溅,临近的妖被溅了一身的血肉。

洛释顾不上那些妖族,他捂住忽然发痛的心口,两块黑色的晶石从身体中浮出飞向了那块血玉,就像水滴掉进湖面一般,在血玉上泛起了波澜之后便融入了其中飘进了那人的身体里。就连他都感受到了一股来自那句身体的呼唤。

或许,他们的相遇无关缘分,只是因为前世的执着呢?

洛释微微一笑:“非要说原因的话,那大概是因为我想拿出足够的诚意给你师尊看吧。”

“那是自然,当然得还了。”

然后拿回家做桂花糖送给远方的才子佳人们

黑色的魔气缭绕起来,化作了一团圆滚滚的毛线。

洛释忍不住淡淡开口:“他这次来妖界去探寻血狱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为的不过是找机会立功,给古墟争光,替你们门派正名。不过说到底,你们古墟也只有两个人。他为古墟做事是为谁,你不会不懂吧。”

女人和男人问对方是否喜欢自己时,同样的问题和所求的答案其实并不相同。

千伶则说:“看起来没有什么恶意,走吧。”

幻境破除,一只大蛞蝓般的魔物赫然出现在路中央。哦,蛞蝓就是蜗牛的近亲,只不过没有壳而已……总之有点恶心,而且这个蛞蝓几乎和人一样大了。

洛释则笑道:“你也放心,我大概是永远都不会同意的。”

而千伶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一直背对着镜子的方向,她发了会儿呆,然后发现洛释也转过了身子,看着她。

合欢花满口应了,但它还是有一颗敢于凑热闹的心,如果千伶在必要的时候开小差了它该帮忙还是会帮忙的。

“捡贝壳?千伶我们去海边捡贝壳好不好?”

洛释愣了愣,意识到他正床咚着人家姑娘,赶紧起身,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千伶你听我解释。”

吵吵嚷嚷的,令人更加焦躁。

“你既然断发,便应该与千藏永不再牵扯。”红颜炼顿了顿,随后道,“又怎能满心的还是道门呢?”

会为谁动心?

而她这眼睛此时就像一抹来自极地冰雪的幽光。

洛释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不知是羡慕还是同情。说羡慕吧,连载这么多年也没看到他和他师父修成正果,说同情吧,有那么多佳人心慕于他又有什么值得人同情的呢?

云歌闻言顿时苦了脸:“我只希望我那个妖族的祖宗不是条蛇。”

琴儿攥着红莲的手松了松又紧了紧,莲茎上的刺扎进了她的皮肤。

红颜炼打断了她,笑得妩媚:“如果不这么做,怎么知道他的真心呢?啊~说起来,其实我也有解药……”

紧接着,一个红色的身影似乎被谁从琴儿的身体里推了出来,红颜炼站稳后,尴尬而不失礼节地对大家笑笑,随后立刻冲众人来了个飞吻。

红颜炼:不要脸

洛释:“……”

红颜炼顿了顿,随后露出一个苦笑:“如果你在,怕是会怨我了。”

兔子继承了千伶一部分的灵识,可以将它看到的场景传给千伶,等做完这一切后。这只兔子便不再动弹了。

整个父子谈话的时间最后以洛爸被踹下做为终结。

洛释回头甩了他一个白眼:“干什么?”

“不是,当然不是,这口音不像嘛!”

“我知道了,洛释。”千伶道,随后她继续道,“我以前只从书上瞧见过,今日有幸看见真实操作,所以好奇地看了。”

“是你把她囚禁在里面,现在却又说要放她出来?前后这般矛盾,你又是在打什么主意?”三郎没好气地质问千伶,“事情还有什么好弄清楚的?不就是你和那魔物勾结,杀害了琴儿吗?”

洛释心底呵呵一笑:不过这个理由根本打动不了他好吗?河女算什么?一想到以后谈情说爱的时候还有另一双眼睛看着,他就哪哪都不自在。

“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参加婚宴不久得了吗?”

洛释:“我……也不怕。”

千伶思索了一会儿,不敢确定,她抬头看着洛释,期待一个肯定的回答:“我这样的么?洛释?”

千伶见兔子的毛顺了之后,她扯扯洛释的衣服,指着地上的那个人说:“洛释,那个人怎么办?我们要报官吗?”

☆、hello,妖兽~

点燃一个,就能燃烧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