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了!”夏芝红着脸轻啐他一口。

“你怎么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夏芝揪着帐幔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略显心虚地问。

夏芝抱胸,笑:

“香包。”

“夏小姐,你好,上次没来的及介绍,鄙人冯樑。”

夏芝这会儿彻底清醒过来,又染上情潮,臀部高高跷着,上半身趴在床上,咬着自己的手背轻吟,听了蒋文山的话,不禁在心里翻白眼。

蒋文山这才满意的放开她,夏芝瞪他一眼,抓起手提包往外走,脚下蹬蹬蹬地踩的清脆,嘴角忍不住地上翘。

“你认识我?”夏芝有些诧异。

“妈妈,您何苦逗她。”春桃给夏芝倒杯水:“您知道春杏也是为您好,您跟将军老这么僵着,对您也不好,行唐那个冯小姐本就惦记着将军,您老这么惹将军,不是把人往外推吗?我们春机楼做的什么营生,男人的心思您不会不懂。”

夏芝蓦地脸热,暗暗啐他一口不要脸。她也不是贞洁烈女,就着蒋文山的手压在自己的胸上,又向前挺挺,蒋文山抓一手,她嘴上不示弱:

夏芝这几个贴己的都是清楚她和蒋文山的关系的,虽然夏芝总是表现得不甚在意,可是,她们都觉得夏芝越是表现的不在乎,心里肯定越难过。

“怎么会?要是真嫌弃我能在这坐着跟你聊天!”阎景生拍拍夏芝的手。

“说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我想…嗯…是来找将军您的…”季程摸摸鼻子磕巴地说完,见蒋文山一个刀眼飞来,立马转换话题“我明天叫人把别院收拾出来。”

“蒋文山!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整个海城都是我永春堂的势力,你也不过是为我永春堂服务的看门狗罢了。你要是敢动我,整个永春堂都不会放过你的!”何永堂心里慌张,眼珠子瞄了眼四周看笑话人的嘴脸,不禁咬牙切齿。

“永春堂近来势头很猛,不好得罪。而且你也知道,彩凤姑娘出了什么闪失,李副官不得把我这春机楼拆了!”

“唔唔唔…”

“啊哈~”

蒋文山站在门口双手插着兜看夏芝,夏芝站在台阶下面,捏着手袋回看他:

“没,没什么事,我也回去了。”

“夏芝。”

“啊?”

蒋文山很少唤她的名字,夏芝有些恍惚了起来。

“路上注意安全。”

“好。”

夏芝笑笑,转身迈出了将军府。走了几步,她回身望着蒋府的牌子,一如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般。

她本就是个野孩子,当年饿昏在蒋府门前,她永远都记得闭眼前那鲜红的蒋府二字,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人都变了,唯有这匾额还是那般的鲜红。

夏芝心里有些慌乱无措,满怀心事地走回春机楼,她按着自己地胸口,脑海中却忍不住地问自己,季程说的那些蒋文山的事情,能不能是为了一个叫夏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