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中汹涌流动的杀气潮水一般涌进丹田,在丹田之中激荡翻滚,如惊涛拍岸!

楚阳“哎”了一声,道:“于是大师伯您听到他们的计划之后,就决定不揭破,反而将计就计?”

第五轻柔名字虽然轻柔,但却是一个雄才大略的枭雄盖世人物!据传闻此人不懂武道,但其三岁入学,五岁为秀,十三岁就以文采名震天下。十六岁就为官一任,管理的一个州县井井有条;二十岁,已经是整个大赵帝国东南巡察使。

李劲松怒哼一声,道:“大不了我去上京去找第五相爷。将这边的事儿放一放便了。”口气竟然异常决绝。

绝对不怀好意!

再之后,武宗突破时逼出的杂质,便是经脉之中的杂质,这样的杂质,同样后天生成。到了这一步,才算真的到了修炼的中期。这一步叫做“洗经”。

而“初晨”,岂不是与自己的名字的含义差不多?

石千山的惨叫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化作喉咙里一声呜咽。无法出声,只好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楚阳,连连摇头,汗如雨下。

但石千山在恨屋及乌之下,却连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师傅也恨上了。居然恨得咬牙切齿。

此刻,天外楼紫竹园中,正是一派热火朝天。

“不经历风雨,如何才能成才?”乌云凉道:“总是背水一战,不冒大险,怎能有最大收获。所以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别的弟子可以暴露,楚阳,是不会暴露的!”

孟超然一向冷静,像现在这等冷峭口气,乌云凉与他同门数十年,也听过没有几次。此刻见他这么说,知道这位小师弟心中不满。

天外楼只凭着这些没用的人,是撑不起来的。而我楚阳,能行!

看来,这一次争夺大师兄的位置,石千山这人会成为大家的劲敌啊……

找死!

“垃圾,就你还想立威?而且居然是拿曲师兄立威?你脑袋没病吧?”

看着石千山烂泥一般瘫在地上,浑身是血,昏迷不醒,曲平和刘云炎突然感觉无趣得很。本以为这石千山如此嚣张,居然敢打李剑吟,想必是一场恶战。

武宗有武宗的精神境界。停留在其中,参悟之后,并完全融会贯通,才能顺理成章的进入武尊。

“其实我希望你平庸一生。”孟超然轻声道:“但却平安度过。”他没有回头,但眼中却是露出了深沉的情感。就像一个含辛茹苦的父亲,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而没有奢望大富大贵。

“我明白。”孟超然这些话说得淡漠而无情,但楚阳却是一阵感激。若是自己和谈昙两人一直就这么愚昧下去,孟超然揭开石千山的本来面目,反而是让自己两人日子更难过。

这个道理,人人懂得,但能够真正有这个自制力的,却不多。

孔惊风心中默默的道。

乌云凉挥了挥手,乌倩倩会意,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谈昙这些话全是心里话。对石千山的赞誉也是出自真心,他的确是对这位大师兄充满了好感。

而且,我顺水推舟又轻轻拍了乌师妹一记马屁,既展现了我的风采,又博得了美人欢心……

切切实实的领略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痛不欲生’。

只是这结果,却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为何会如此?

人逢喜事精神爽;

历经沧海,看透世情,有情即是无情,无情即是有情;有情无情,深处便是天道。有人世,便有武道,有武道,晋天道,到头便是超脱。

这是前世他杀了一个武尊之后,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一门功法,唤作“空天神游术”。感觉有用,就练了练。

外面天色还是黑蒙蒙的,楚阳就悄悄的爬了起来。看着对面的床上,谈昙四仰八叉的躺着,非常有节奏的发出抑扬顿挫的鼾声,如同在唱歌一般。暗笑了一下,迅速的穿好衣服,走出门来。

孟超然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应该是:你俩的阴险狡诈已经差不多了……冤枉啊师傅,我是纯洁滴啊……楚阳心中大叫一声……

武,多姿多彩,也多纷争。

名副其实的,九劫剑主。

石千山做梦也想进入的地方!

自恋到了这地步,已经是惊天地而泣鬼神了!

是谁如此了解自己的习惯?这个暗中的敌人,是谁?

“我这几天一直在观察你。”乌云凉深深道:“你楚阳心机深沉,深谋远虑,心狠手辣,脸皮也够厚,行事也算是当机立断,不拖泥带水。你这样的性格,本是做大事的人。从任何一方面来说,你都比石千山强出百倍!但惟独石千山具有的三大优点,你却没有。”

“三大优点?”楚阳点点头,道:“第一应该是卑鄙,第二应该是见风使舵,溜须拍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第三嘛,应该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很好!”乌云凉使劲拍了一下手:“你是不是认为这样就是坏蛋?这样的三个优点甚至不能说是优点?而应该是混蛋才是?”

“不!我决不这样认为;”楚阳严肃地道:“我虽然不会这样做,但我做事,也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不错,这三样,放在一个人的身上,那这个人就是一堆臭狗屎一样的人物,但混迹官场,涉及政治,却是必备的要素!”乌云凉有些讥诮的笑了。

“自从上次你跟曲平打过之后,我基本每隔两三天,就会前来看看。你做的很好;你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方面的缺陷,很多时候你都在注意石千山,从他身上找出能够弥补你自己的缺陷的地方;我很欣慰!”

乌云凉叹了口气:“可惜,石千山鬼迷心窍,最终终于葬送了自己。但你杀他,却也杀的有些早;你若是放任石千山求饶下去,他必然会痛哭流涕,找出各种理由求饶。最终,你虽然必然还是要杀了他,但心中却会觉得,其实这个人,所说的理由,未必就没有道理。”

“这是很重要的一课!而你抬手就杀,却错过了这一课。”乌云凉道:“人生总有逆境,孤身在政治漩涡里打拼,而且还是一个相当于卧底的身份,更是时刻面临灭顶之灾;这关键时候的求饶,有时候才是最大的学问,唯有留得命在,才能说得到去做其他的事情!”

楚阳沉默了一会,默默的问道:“掌门师伯,你说的这些,你自己能做到么?就算能做,你肯做么?”

乌云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