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武宗突破时逼出的杂质,便是经脉之中的杂质,这样的杂质,同样后天生成。到了这一步,才算真的到了修炼的中期。这一步叫做“洗经”。

孟超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拍拍他肩膀,欲言又止,终于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石千山的惨叫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化作喉咙里一声呜咽。无法出声,只好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楚阳,连连摇头,汗如雨下。

“我七级了……”

此刻,天外楼紫竹园中,正是一派热火朝天。

孟超然答应一声,若有所思。

孟超然一向冷静,像现在这等冷峭口气,乌云凉与他同门数十年,也听过没有几次。此刻见他这么说,知道这位小师弟心中不满。

防火防盗防石千山,三防。

看来,这一次争夺大师兄的位置,石千山这人会成为大家的劲敌啊……

他不出剑,对方也不会出剑。那么纵然挨几下拳脚,以他比对方高强得多的功力来说,挨几下完全无伤大雅,出不了什么大事。

“垃圾,就你还想立威?而且居然是拿曲师兄立威?你脑袋没病吧?”

血性、勇气!这两样虽然常被人说是少年血气方刚致死之道,但永远无法否认的是,若是没有这两样素质,活一万年都不可能成为强者!

武宗有武宗的精神境界。停留在其中,参悟之后,并完全融会贯通,才能顺理成章的进入武尊。

“这块玉髓中心,刻着一个‘楚’字。”孟超然缓缓道:“玉髓表面丝毫无损,但里面却出现这样的一个字。这样的修为,为师拍马难及,绝对做不到!”

“我明白。”孟超然这些话说得淡漠而无情,但楚阳却是一阵感激。若是自己和谈昙两人一直就这么愚昧下去,孟超然揭开石千山的本来面目,反而是让自己两人日子更难过。

“唔,不错。”孟超然淡淡的点头,然后手一扬。楚阳只觉手中一重,一看已经多了一个水壶。

孔惊风心中默默的道。

“孟师弟牵扯不进来的。以他的脾气,除非天外楼覆灭,否则,其他的事,他一概不会放在心上。”乌云凉摇了摇头,口气却很肯定。然后脸色一暗,道:“那石千山……当真如此不堪?”口气中,竟然似有失望之意。

谈昙这些话全是心里话。对石千山的赞誉也是出自真心,他的确是对这位大师兄充满了好感。

石千山脸上一派严肃正气,却是偷偷的瞥了一眼乌倩倩,心中甚是得意。

切切实实的领略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痛不欲生’。

楚阳坐在李剑吟脖子上,直起脖子仰起脸,大声惨叫:“好痛啊啊啊……可硌死我的屁股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如果说别人的经脉只是一个小水池,那自己的经脉无疑就变成了一眼深井。这是质的区别!

这是前世他杀了一个武尊之后,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一门功法,唤作“空天神游术”。感觉有用,就练了练。

金血玄参虽并不能增加功力,但却能够扩张经脉!而且五十年之上的金血玄参一经服下之后,药力在经脉之中附着,武者之下修为每一次进阶,都能带动着经脉扩宽不少!

孟超然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应该是:你俩的阴险狡诈已经差不多了……冤枉啊师傅,我是纯洁滴啊……楚阳心中大叫一声……

正邪不两立,彼此之间的斗争也是层出不穷。在漫长的斗争中,也各自形成了自己的体系功法行事准则,或者在某一时间段打得天翻地覆,或者也在某一时间段数百年相安无事。

名副其实的,九劫剑主。

当时天外楼到处烈火熊熊,还未燃烧完毕。天外楼的主楼,在三天剧烈地燃烧之后,终于完整的倒塌,险些将当时不能动弹的楚阳砸在下面。

自恋到了这地步,已经是惊天地而泣鬼神了!

自己明明前后考察了三年才确定这上三天风雷台中有第九劫剑的一截剑身,费尽千辛万苦,才终于找机会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来到上三天,但为何自己来到了这里之后,却遇到了如此声势浩大的埋伏?

一个平稳低沉的声音道:“是我!”

“哦,原来是二师伯。弟子失敬。”

“嗯。”

“二师伯这是要去练功?”

“不错,练功就是要这个时候才好,你们这些人也要记住,勤能补拙;早晨的天地灵气,最是浓厚。乃是练功的最佳时机。”

“是,谨遵二师伯教诲。”

一条黑影缓缓走了过来。身后,那位看门的弟子犹自在一个劲的赞叹:“二师伯不愧是我们门派中的大人物,功夫高超,却平易近人;而且勤奋之极,每天这个时辰都准时出来练功,这份毅力真了不起。换做我肯定做不到。”

另一个声音道:“那是,二师伯是何等人物,岂是你能相比?”

楚阳心中一震,这个人竟然是二师伯李劲松!李剑吟的父亲。天外楼锁云峰之主,第二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