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灼奇怪,“为什么?”

袁灼露出一个和他平时形象不符的笑容,有些狂妄而深沉,扬起讥讽的唇角,“我为何要离开?我进天王集团爬上今天这个位置,用了六年的心血。这期间,明里暗里给我下绊子的人不知凡几,我走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伟人不是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么,有你在,应该更有趣。”

袁灼很坦诚,摊摊手,“自从碰到了楼下的芳邻,就患上了相思病。大美人这会儿可能还在天上,不知道归期何时。最近集团里在准备一个招聘会,忙的很,不想应付其他的事情,下班只想回家。”

连飞羽因为不在h市,就与路家联系少了,怕去多了更是提醒路家路航去世的事实。过了两年,不知道路家的人是否和她一样,还是无法接受那残酷的事实。

叶念平日在集团众人中威风八面,在这精神矍铄的老人前也不得不低声下气,“爸爸,我不明白您叫岳沉回来并安排他进公司是什么意思?”

岳沉回答,“暂时离开。韦伯教授也说,我想回去随时可以回去。”

这天的午餐很丰盛啊,水果、牛排、奶油鲜虾汤,还有连飞羽烤好的曲奇。当然最重要的是,有美女作陪,秀色可餐。袁灼心情很好的回楼上时,还恬不知耻拎了一袋子曲奇回去,从没觉得甜点也可以这样好吃。

柳零零也不虚伪客套,爽快的拉连飞羽坐上袁灼的车,回家去。

岳沉指了指厨房,“垃圾桶。”有没有扔掉的包装盒。

见主人回来,客人从电脑后走了出来,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装长裤,身形修长,举止雍容。戴着眼镜的他有种学究般的书生气质,他顺手摘下眼镜,露出天上寒星一般漆黑亮湛的眼眸。袁灼在一边看呆了,这就是岳沉啊,一点都没有变。

“叮”一声,18楼到了。连飞羽先出了电梯。柳零零拽着行李箱的拉杆,因为太过沉重,突然断裂开来,行李箱突然扑地。她穿着短裙,一手拿着购物袋,即使平常职业习惯使她可以下蹲的很优雅,这刻也很难再把大大的行李箱拎起来。

连飞羽老实的点点头,有些无奈,“想先缓一阵子,在你家住上几天再回家,等她老人家答应暂时不逼我相亲为止。”她才二十四,还够不到黄金剩女的年纪吧?其实是在心中暗暗气恼,母亲明明知道她对路航的感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移情别恋,她做不到。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路航。

连飞羽笑嗔道:“此戒只应天上有,我可不要人间的俗物,你看着办吧!”

空旷的办公室里,叶念坐在会客的沙上等她。

岳沉注视着这女人。叶念穿着白色高级套装,妆容淡雅,雍容的坐姿,显出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气魄。那张脸啊,岳沉恍惚了一下又迅回神。

叶念同样注视着门口的年轻人。这年轻男子伫立着一动不动,显露出凌厉而又深沉内敛的气质,与两年前见时有了很大的变化。两年前的岳沉是安静沉默的,有种隔绝世人的清高之气,可能和他那时的职业有关。而今天,就像是名器出鞘,即锋芒毕露又沉淀着它的光华。

叶念先开了口,“我是不是同你的母亲很像?”

岳沉的母亲叶想,是她嫡亲的姐姐,两人相隔一岁,都长的像她们的母亲,面容有九分相似。

岳沉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将聘任书递向她,“叶副总,请过目。”

叶念脸色瞬间变得不自在。

叶念早知道他要来天王集团上班,却猜不透老爷子叫他回来的用意。岳沉的归来,直接威胁到了她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