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闻烈轻轻摇头,后来想了想还是问了句,“你明明那么强,为什么父亲一直都对你那么冷漠?”在夏闻烈的印象里,父亲从未对蚩翎有过好脸色。而夏闻烈的母亲似乎也连带着不遭人待见,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后蚩翎会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陵越抬眸,恰好对上百里屠苏那坚定的眼神,“其实倒也没有想瞒着你,关于此事就连我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然后陵越便把当初莫名其妙被人种了魔煞之事和百里屠苏说了一遍。

陵越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被某个熟悉的气息环抱在怀里,背后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人温热的吐息,而身后某个隐秘的部位正隐隐作疼,像极了那次和百里屠苏放纵后的感觉。

会不会有一天百里屠苏会厌倦了,然后便对他说,结束吧,这只是一场游戏。陵越苦笑,他怎么会这般患得患失起来,他所要做的应该是相信他才对……

“嗯……”过了两秒方兰生才反应过来百里屠苏说了什么,他霎时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没听错吧?木头脸,你说明天的聚餐你要去?”

陵越和百里屠苏在家里也算是出柜了,安庆之前更是亲眼撞破了两人亲热。不过两人的事在家里并没有掀起何种波澜,倒是十分顺遂就得到了认同。

把脸埋在百里屠苏那宽厚温暖的胸膛上,陵越的颤抖似乎缓了许多。一直抿着的唇也不知何时微微张开,鼻间充斥的是能让他平静煞气。

“刚才不是还很嚣张么?这个法阵可是本座和陵越小子费了好大力气才布下的,就等着你栽进去了……记得本座说过的话么,称本座为狗的人至今没有能从本座手中活着走出去的!你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黑影:mis百里屠苏怒:焚焰血戮!

借着天色灰暗作为掩盖想要潜入铁柱观的几只妖怪却现了百里屠苏的踪迹,百里屠苏所走的路避开了铁柱观弟子的耳目,却难以避免遇到想要入侵的妖怪。

这些话自然也一字不落的传到百里屠苏耳中,双手紧紧握着拳。眸中蕴着重重怒气更让他原本就冷硬的面部线条显得更加冷冽,看起来便难以接近。

大约是有了经验,陵越对于这些事情便莫名的敏感了许多,既然掌门派他前去处理,那便小心些应对。第二天一早,陵越便带着几个弟子下山前往铁柱观。

回过神,陵越抬头看了一眼欧阳少恭,只见他似乎并不在意这般沉默的气氛,只是依旧用着一双软玉般温润的眸子看着窗外正浓重的夜色,似是若有所思。

幽幽的叹了口气,陵越当做没事生一样收回了手,笑得有些勉强,“屠苏也不是小孩子了……”

阿翔明显很不满。

“大师兄……”芙蕖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你看起来很憔悴啊,快些去休息吧。”芙蕖心里很很清楚,这天墉城没有比大师兄更关心屠苏师兄的人,这么些年,她在一旁是看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