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怎么沮丧,也无济于事。张晓莲的大喜日子还是不知不觉就到来了。那天,我本来找出一百个理由想要逃避这个邻人尴尬心酸的场面。但米叔米婶却非常执意坚持要我一定要去。乡下这样的亲戚关系,都是很有讲究的。而我现在在米雪儿家里,身份也很特殊,我如果不去参加,无形中会造成很多负面影响。没办法,我只好随着米叔米婶米雪儿小强一起去参加张笑脸的婚礼。

兰兰爸妈表面上是在和我爸妈诉苦,其实也都是说给我听的。最后,他们便央求我,能不能帮他们好好劝劝兰兰。我当然也没推辞,但也只说劝劝试试。

我又情不自禁深吻着雪儿。雪儿的胸脯,稍稍比以前有了一点点变化。尽管她就那么一点点小鼓包,她也特别喜欢我去摸她。她的下体也开始进入到发育期了,从她第一次主动要我摸过她后,我们以后虽然也经常是赤条条地搂在一起睡觉,亲昵,但她却很少再让我碰她的敏感位置。她和我再亲昵也会感觉羞怯。我们每次这样抱在一起,我自然是很快就会有反应,而她也会常常陷入那种痴迷和痉挛。

这样的夜晚,我哪还有一丝的睡意?到一家人都熄灯睡下了,我却还在翻来覆去,两眼睁的比黑桃还大。我在想兰兰,兰兰现在就在家里,就睡在和我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可我们却还是只能苦苦相思。我想,兰兰现在也根本无法入眠,我断断续续能听见,我后面的房间里,两个丫头一直都在嘀嘀咕咕,也听不见他们俩再说些什么?我几次想起来,想过去找她们,哪怕是和她们俩一起说说话,彼此能看见对方,这也比这样好受一点啊。

乡下越是接近年关,对阶级斗争的革命警惕性也越高。大队把全队的五类分子集中起来办了个时间不短的学习班,吴教授当然也是难逃厄运。办完五类分子学习班后,大队有把那些搞封建迷信的巫婆神汉集中起来办学习班。这下,兰兰爸妈又未能幸免。

“燕子——”我刚想说什么,却被燕子用嘴巴封住,她给了我一个热烈的深吻,然后又附到我耳边:“我和姓在外面看着,你们可千万别犯大错误了!”燕子说完,拉着姓小心出门。

兰兰毕竟有基础有底子,只把词记熟,唱腔唱功都是信手拈来,驾驭自如。这样,兰兰每天练习的时间根本就用不了多少,大部分时间便是陪她妈妈一起烧火做饭。而兰兰爸爸则是专门指导我,每天都是一句一句帮我抠。我这几天除了必须回家睡觉外,其他时间就都和兰兰家人呆在一起。我每天至少要唱十几个小时,虽然很累,但有兰兰陪着,不断在一边给我加油打气,我大概用了半个月左右时间,终于也把自己的花鼓戏唱的很有点像那么回事了。

我小心翼翼将她摊在床上,我便静静躺在她身边,拉着她的小手拂在我脸上:“兰兰!你昨天没睡好,你就安静地休息一下,我在这儿守着你。”她两眼脉脉看着我,露出浅浅的微笑:“郝兵哥!我们结婚吧?”“好!我马上让爸妈跟我去向你爸妈去求婚。”“郝兵哥!我不想再等了!我想现在就嫁给你!你要我吗?”“兰兰——”“兰兰无力地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郝兵哥!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我都没力气再说话了,你别这样把我扔下,快抱着我——”

“郝兵哥!我太幸福了!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爱,也得到了真的爱!我不管我们有没有结果,我都是最幸福的!我以后每天都会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因为我有爱了!”

“那你就自觉点,老老实实先把事情做好,大伙现在都等着你呢!”

“不!你别——”

随后,我又让兰兰爸妈对照几段唱腔,给我提供了几段唱词,我好回去照葫芦画瓢。等这些事情都基本搞定后。兰兰爸妈又小心翼翼提醒我们,这事最好还是先向上面汇报汇报,千万别惹出事来,惹出事了恐怕连他们俩都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i我也至少不能故意去伤害任何人!”

“姐现在——都害怕再见你了!姐以后——就去舅舅家见你。”

“那你——就是答应帮我了?好好好!你在这儿想,我和晓莲姐出去,我们去别的办公室等你。”

米雪儿马上扑到我身上:“哥!你舒服吗?享受吗?是不是感觉和那样是一样的?”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微笑着看着她,狠狠地亲了她几下,她异常兴奋地亲着我:“哥!我已经学会了,我以后也能让你舒服了!”

随后的日子,我们在工地上虽然很苦,很累,但偶尔大伙一起聚聚,心情却好了许多。再加上我和米荷,菱子,都有私下的约会。彼此间多少能有些慰藉。

“兰兰——”

我和兰兰刚下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哭喊声。兰兰爸妈本来都在水利工地上。大概刚才还没收工,也没赶过来看望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会刚收工就直奔医疗室来。

我痛心地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她却再次勾住我的脖子,献上她的热吻。她这次没有丝毫再犹豫,再彷徨,伴随热吻,她迅速解开了她的上衣,也急促地扯开了我的衣襟,我们俩终于把热血沸腾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她便再次拉着我倒在地上——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保护我,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是英雄,你在我眼里形象可高大了,我都是仰着头看你,我哪敢喜欢你啊!”

“不是他还有谁?上次菱子来那个了,他还逼着她打赤脚下水。兰兰每次来那个痛的在床上打滚,想休息一天半天他也不让。你说,这还算是社会主义吗?说男女平等,难道就是这样平等吗?你教我们学知识学文化,可我们越知道得多就越是想不明白了。我们这些乡下女孩子,难道真的就像菱子那天说的,就是家里样的小猫小狗,就是队里养的牲口吗?”

“没事,知道有用,想学习了,自己再慢慢摸索也都一样。”

这便是我整个见面过程中唯一开口说出的几个字。好在那个黄书记此时此刻,注意力好想根本都不在我身上,他把我和燕子留在他在工地上的临时办公工棚里,拉上张晓莲就便匆匆而去。张晓莲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却没敢大胆凝视,只是低着头悄悄瞟了一眼,我便看到她神情里的那种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