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是否别有用心,太子现在倒是也不急着去应付这些。她们给自己找麻烦,难道他就不会原样还给她们的儿子。但事情真要是这么办了,这个后宫还不得乱套。

“那额娘以为是为了什么。”也是不想再说这些没趣的,提上剑就往演武场上去了。

几个兄弟了也就不再瞎嘀咕什么了,都只乖乖的立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皇上同几位内大臣在那儿交代了一回朝中的事宜,便都从上书房退了出来。

兄弟!太子想想也对,以前他们大清同准葛尔的确是宛如兄弟。可自从噶尔丹开始四处侵吞兼并草原上的各个部族,并把主意都打到了大清身上,这可就不再是能做兄弟的样子了。

太子却直接把那整碟端了过来,“可不能浪费了才是,祖母您吃那些,这个孙儿来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给饿去了,一口一个吃的还挺香的。连舒妍想过来分担一下都不让,反而是夹了一个好的塞进了她嘴里。

“明儿叫上妍儿一块来包饺子吧,让人准备点素馅。”临睡前,太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这大冷天的,泡温泉可不就是再享受不过的一件事了,只除了太子的眼神看起来比这水温还要高些。

太子却冷笑了下,“那又怎样,再高贵也是汗阿玛抬举出来的。爷都已经做成这样了,他们要是再拎不清,不知安守本分,日后怎样,爷绝不包庇。”

从书房回侧殿的时候,听到舒妍在同宫人说太后身子不好的事,便问了句,“祖母怎么了,腿疾又犯了?”

“老祖宗这话可就要打臣妾们的脸了。”惠妃踩着话头就进来了,给太后行了礼,才说:“二福晋也在呢。”

李吉应下了。不过,“福晋晚饭没怎么用就安置下了。”

那边太子陪着皇上及几位大臣一起去巡视了永定河,回来了时候皇上还同太子说起派皇子去营里事情。

舒妍不知道太子的想法,不过还是玩笑道:“这每天吃的就已经够好的了,再补,不如直接拿老山参当饭吃得了。”

太子就一副了悟的样子,“其实说到底,你这就是心疼小十四,不想让他去受苦才是真的。”

舒妍其实想说的是,就算大福晋再恨妾室,也没必要在别人家里摆福晋的款,李氏若真是个得宠的,只稍在四阿哥那里吹点枕风,挑拨他们兄弟不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一看也是禁不住了要喊上一声乖乖,这哪里是在给他们家主子爷敬酒,一个个倒更像是在报复他们家主子爷。有那灌酒的,还有推搡的,这是恨不得要弄死他家主子呢吧?所以也是把心一横,扯上嗓子喊了声皇上驾到。

惹得刚走上门阶,回头来看的三福晋好生羡慕,冲着走在前面的三阿哥唉了声。

太子似乎看透了舒妍的心思,还坐回到浴桶里,说:“福晋如今既已知道了爷的秘密,那咱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往后还该同心同德才是。至于那些飞醋,福晋若是爱吃,爷也不拦着,只是别给爷摆脸子就行了。”

望了眼自鸣钟,都已经十点过了。这放在以前,自然不算什么,可舒妍穿来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八点睡觉,熬到这个点,也是瞌睡的不行,只要一坐下,就禁不住要眼皮打架。

太子便抬眼看来,“想听。”

康熙满意的点了点头,“子端可有合适的人选,不妨举荐一二,八阿哥日后若是受益,定不忘子端今日举荐之功。”

而在座的对太子虽然各怀心思,但有一点却是不尽相同的,那就是同情他的遭遇。

虽然舒妍不知道太子要让她拭目以待什么。但就眼下来说,他的确是做了什么的,因为含玉再出去同宫人交往的时候,已经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了。

“此话怎讲。”太子反倒是来了兴致,就这么撑着椅子的两边,洗耳恭听。

四阿哥虽然也嗅出了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就是说不出哪里怪,不过是努力维持着老四本来的样子,“三哥说这话若是让汗阿玛听了去,怕是要罚你的。”

三福晋才要接大福晋的话,见她捻了片西瓜起来,便念道:“你就别碰西瓜了,寒凉着呢。”

再双双躺回到床上的时候,太子就十分舒心的笑了,“你看这把话说开了多好,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爷要是心里没有你,又何必这样巴巴的往回撵,又不是缺人伺候。”这要是在以前,他是绝不可能这样讨好一个女人的。

也就是没有要把东歌拎回去的意思了。舒妍在这儿磨了半天,特特盯着太子要进门了才故意去喂的那只聒噪的大花鸟,没想到还是没能把它打发回去,这便把槽子里的谷子给掏回了出来,面上冲它笑道:“既然咱们太子爷都说了,那你就少吃点吧。”

父子二人又再说了一回朝廷上的一些事情,至到天色擦黑,太子才从上书房里退了出来。

大阿哥问:“你大嫂呢。”

含烟便在那儿掏出帕子吃着梅子,鼓囊着嘴说:“还能怎么的,她作为一宫之主,没能护好皇嗣,自然要担主要责任。”

而舒妍这称病的日子也是过得极其舒适,小妾们虽然都在那儿摆着,却没有一个撵到跟前来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