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苏培盛就挺亲切的,也不想看着兄弟们闹的太过出格,这便给他支个招。

含玉来说的时候,舒妍还笑了一回,“这个急性子的,哪里会有那么快呢。”至少她才开始打算生孩子的事情。

舒妍立在身后给太子搓背搓的自己都要发汗了,这人竟然还在嫌她没使劲,她倒是还不伺候了呢,“妾身这就去给爷叫个力大的来伺候,您看是林氏还是程氏。”没想到说出口的会是气话。

当然,有那害怕去营里吃苦的,自然也有盼着去的。不仅是十四阿哥,就连八阿哥也想换一条同从前不一样的路子走走,或许能另辟蹊径也未可知。

他倒是没有觉得好不好,一个幕僚又岂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不过是看舒妍这么上心此事,想来也是有所打算的。只是他现在也不急着去深究,端看看她还欲何为吧。

康熙在西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难得的笑了,“没想到太子还会对他们如此严苛,朕记得他以前对四阿哥就挺宽的,教着写字拉弓,甚至还教抚琴,如今倒是也知道不能惯了。”

好在那些个难兄难弟都没了以前看热闹的心,见太子在那儿揪着他不放,也是一个劲儿的给他提示。这不老十就伏在桌上细碎的念了开头那句。

可太子那一副饱受伤害的样子也不像是在作假。想来想去,舒妍便过去试探着哄了哄,“爷是在生气吗?”

只是如今太子没被害成,那人还差点把自己给陷进去,也不知她会不会就此收敛。

大阿哥啧了声,心说好好的说你的事,扯到老子身上来干嘛,就不该对你好了。面上还是笑笑道:“他又不是第一次当主考,那些事哪需得我去替他操心。”

“石氏!”舒妍禁不住重复了一遍,“那位汉军旗都统家的。”

“那你现在绷的这么用力,也是爷的错觉了。”欺身上去,就压住了舒妍。

而且,他要是没记错,山西那摊子事当初可是没有办好的。如今非但办好了,还是太子亲自去督办的?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以前有去办过这件差事。

含玉应下了,又说:“大福晋同三福晋一早进宫来给两位娘娘请安的时候,派人过来传了话,道是她们晚些时候会过来咱们宫里讨盏茶吃。”

太子回宫的时候,四下里刚刚掌灯。

舒妍便没好意思道:“您这样,孙媳往后可不敢再躲懒了,还勤着来给您请安才是。”也没在那推辞,示意含玉收下。

“该是便宜的。”舒妍也是知道家里的意思,这好不容易有个女儿高嫁了,家里的儿子娶媳妇,怎么着也是希望女儿能够到场撑门面的。只不过在这么个当口儿上,“您回去还同我阿玛说,婚宴上别太铺张才是,山西才遭大灾,虽说三哥的婚期是早先就定好的,但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人口实。”

格尔芬啧了声,“谁问你这个。爷说的是她对太子,是寻常争宠,还是费扬古在后面给了什么指使。”

舒妍恨不得脱下花盆底给砸过去,这不要脸的,谁管你洁不洁身自好,鬼才要乖乖等你回来。

“我这还有点事要办,索相自便吧。”说着就往殿外撵去。

大阿哥见着明珠的时候,他已经在书房里喝了两盏茶,这会儿也是百无聊赖的在那儿眯着眼,捋着须,品鉴墙上的字画。

太子知道此事的艰难,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不想让这个差事旁落,要不五十万两银子怕是连一万两都到不了灾民手上。到时候别说是百姓怨声载道,出乱子也是不无可能。所以这会儿也是对自己的决定坚定不已。

太子把手撑了过去,俯身凑近了舒妍,这么近的距离下,连舒妍睫毛上的水珠子都清晰可见。自然,微微颤抖的嘴唇也没逃过太子的眼,这是给冷着了。“不妨事,福晋先出来把衣裳穿了,咱们今晚有的是时间好好分说分说赏荷的事情。”也就是跟舒妍磕上的意思了。

舒妍倒是想逃来着,可要是万一再弄出什么响动惊扰了正在巫山云雨的那两位,才是最尴尬的吧。

不过戏耍归戏耍,太子并没有真的让人把睡的正舒服的人儿叫起来伺候自己的意思。反正人都已经在身边了,培养夫妻感情那种事情还不是来日方长。

太子在那儿见舒妍面露难色,便笑道:“赛不赛的不过是说着玩的,时候还早,权当是去消食。”转头就把丫鬟叫进来伺候舒妍更衣了。

这一觉舒妍睡的实在是太舒服了,平时她也有午睡的习惯,但是都不敢太恣意,尤其是入了毓庆宫后,至多半个时辰就得让丫鬟来叫起。

即使大婚已过月余,舒妍还是懵逼的不行,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怎么就成了太子的媳妇?

但在舒妍看来,这就是妥妥的恶趣味。

她那天倒是私藏了不少吃的,可是进进出出那么多人,说实话她也没吃上几口,倒是床上撒的桂圆红枣被偷偷吃了不少。

为了不让四福晋饿着,妯娌几个的关系倒是瞬间就给拉近了。

再说外面,兄弟们找四阿哥找了半天没找到,他倒是在客院的梧桐树下找着了太子。

“二哥怎么躲这儿来了,让弟弟一顿好找。”

太子这才回头,看着年少时的自己,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谁不曾少年时,哪怕内心再刚正,年轻时候却也同其他兄弟一样,向往着恣意洒脱的生活,也做过些许冲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