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安排的。”

婚事都还没定下呢,梅裳却比她自个儿都要着急。

闻砚这回可笑不出来了,急忙上前扶着夏雪,“快别笑了。”

“在伤势好了之前妳安心在王府待着,外头的事有我。”

又是靖王!

虽然觉得只有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合礼数,可一个是王府的下人,一个是毫无关系的医婆,她们两人谁也管不了闻砚,纷纷低头退了下去,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一细看才发现,竟是半透明的,还能看见对面的景物,不信邪地弯腰去拿了根树枝,手指却直接穿过,根本拿不起来。

***

吴氏吓得冒了一身冷汗。

“不知靖王今日此来,是何要事?”

“臣不敢当。”闻砚低下头。

他的外孙女有百家求他自是高兴的,只是这求娶的目的是单单因为夏雪本人,还是因为背后的相府,那意义可大不相同。

天色太黑,能见度有限,梅裳遂将此事抛开,扭头离去了。

说起这件事老夫人就来气,她可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初是怎么将她的亲亲外孙女给接到虞府来的。

老夫人虽是听话坐下了,一双眼哪怕看出去的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仍是瞪视着前方报信的婆子。

周明磊惭愧无比地点了点头。

庄子上。

这消息令怀王更意外了。

得一人心

另一头,林太医府上。

17

“呀!”

方才还热闹温馨的正院一下子静了下来,一个个地望向老夫人,看她做何决断。

若是按照夏雪写下的内容,她就要和那个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她夫君的男人见面,到时候两家人交换了庚帖,哪还有他的事?

闻砚双手环胸,下颔微抬,淡淡地问道:“你们的据点在哪?”

不止前来报喜的婆子,屋里的下人们听见了个个脸带笑意,无论前院后院,全洋溢着一股喜气。

闻砚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这才决定亲自和她见上一面,来确认他自己心中所想究竟是否为真?

夏雪一噎,要来也不是都翻窗吧?正大光明地从门口进来不行吗?

吴氏将老夫人扶到榻上歇息,正要转身准备着手处理今天这件事情之时,老夫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吴氏好言劝说着,可老夫人却摇了摇头,反握住了她的手,一双混浊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嗯。”意料之中的回答,梁氏很是满意。

“呦,还真是!”虞老夫人楽了。

新的預言

亭子里的人睁眼,一双温和的眼扫向他,下人忙上前禀报刚才所得的消息。

小厮离开以后,暗卫进门,单膝跪在地上回报查探到的结果。

端起长姐的姿态训着,因为差点害了夏雪,夏云对她那是言听计从,当下就放开手,规规矩矩地走在一旁,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直到到了王府他才回过味来,不知道自己那时是抽了什么风,竟然想要跟夏雪相处得再久一些。

这项计划原先就没有经过缜密的安排,而是临时起意,带着夏雪这个拖油瓶,胜算更是少了一半,还容易打草惊蛇。

“妳这是做什么?”夏雪哭笑不得。

两男对一女,夏雪居于劣势,她还能有说不的权利吗?

原本是吴氏要跟着夏氏姐妹跑这一趟的,都要出孝了,怎么着也得到当年夏家夫妻出事的地点上炷香,没料到吴氏临行前却染了风寒,只得在家休养,让大儿媳替了自己。

女子的闺房……想起关键字,闻砚慢慢拼凑起自己那零星的记忆。

她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睡眼,见屋里光线微暗,明白天还没亮堂,翻了个身,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眼皮子一盖,继续要睡。

没道理他们当心肝疼的外甥女就要被人家这样糟蹋。

“再来就是收拾行囊离开夏家了……”夏雪喃喃着。

梅裳纳闷不已,比较担心的是怕是自家姑娘承受不住打击,疯了。

“他们又不给二姑娘请大夫?”兰馨一双秀眉深深蹙着,火气都要上来了。

知道她能力的人有闻砚和夏云两人,夏云哪怕是穿越过来的再怎么样也是一介女子,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权力,光出个后宅跑出来透透气都得避着人偷跑,何况是想找人?

夏雪当下就删去了寻求夏云帮助的选项。

那么唯一一个可以帮助她的,果然就剩闻砚了。

她的能力被告诫过不能用以改变书中人物的命运,那么,自救总行吧?

不管能力还在不在,她总是得是一试的。

夏雪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以最自然的姿态索要笔墨,任由牧雨倒腾她的头发。

不得不说牧雨的手艺很好,三两下就挽好了一个髻,而且完全没拉扯到她的头发。

她挑选首饰的眼光也不错,头上的钗环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太少,夏雪在